第二天的黄昏时分,她才从暖和的被窝爬起身。
翻身,身旁余留炽热的体温。
噼哩排啦的雨滴瞬间飘落在玻璃窗上,刹那间,下一秒却是倾盆大雨。
朵朵乌云高挂在黯黑的天空中,轰隆,一道锋锐的闪电从天劈下、台风淅淅沥沥的卷来。
北风呼啸,阳台上的玻璃门一张一合。
惊醒。
黎莹飞快跑到窗户旁栓起门,拉起窗帘,这一场雨使她的心躁动不安,隐约之间似乎有不祥的预兆如泉涌般袭来。
换上衣服,她压根不会为昨晚折腾的事情而愤恼。
昨夜,误以为做了个梦魇,清醒时分原来是真正的噩梦降临了。
步下旋转阶梯,厅内空空如野,倒杯水坐在沙发上只见玻璃桌面上放着一张字条:女人,本少爷把小鬼们带走,晚些把他们养得白白胖胖之后带回来还给你,彼此互不相欠,Mr.OU。
雷倒。
霸道的人连每一句话一个字都冷彻刺骨、幸好,手中的开水是温热的。
昨夜,他炯炯有神的双眼敏锐而犀利的直视她,那臂膀扎实而有力。
闷闷的低笑,她嘲笑自己的无知和愚蠢。
既然被一个妖精般的男人迷惑得神魂颠倒,确实是难以启齿的笑话。
喧嘲自己,黎莹对其失望的摇摇头,“有时候人确实很容易犯傻”
宁静的傍晚如此寒人,狂风把树木吹弯了腰,卷走了每一角落的尘土。
坐在大厅中,烦躁不迎而来。
重重过往犹卢浮魅影般虚虚幻幻,浮生若水。
一杯红酒、一抹幻影、一场梦。
烦躁引来了怨恨、手中的酒杯狠狠摔下,砰的一声高腿酒杯四分五裂发出锐耳的噪音。
轻视,她仰首闷闷嗤了声。
夜里的空虚勾起了泪花,豆大般的泪珠顺流而下,她抿了抿干涩的唇抹去眼角的“罪犯”。
一杯接一杯,始终都抵抗不住婆裟心肠的心泪。
枯萎的玫瑰不在复返,没有永恒的生命、只有绚丽的那一刻,谁还能记得它存在过。
想起玫瑰,黎莹不由得哀声一叹。
拿起电话,她拨打陌生的号码。
嘟嘟几声,她晃动自己沉重的脑袋瓜用低沉极懒慵的嗓音说:“你在那?小子。”
“怎么,想我了吗?大婶。”接通电话就迎来了蕭謹城的冷嘲热讽。
倚靠在沙发上她若窗外的狂风般呼啸:“喂!小子你找死吗?我警告你,给你十分钟的时间出现我的面前,还有把你的吉他带上因为美女我要听歌。”
“真霸道、条件了?”戳着桌面的麻将,蕭謹城将一只香烟刁在嘴边接着问:“是不是想通了决定做我的女人”
““蛋”定,臭小子,没大没小,一点都没有我家的宝宝乖。”顺着下,黎莹倒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嬉皮笑脸的说:“不过你放心…美女我是绝对不会对你做什么?我给你钱,你弹吉他给我听,好吗?小乖乖。”
“本美男已经很淡定了,别把我当什么了?”蕭謹城小小声的说道。
“错”她嬉笑,“是鸡蛋的“蛋”不是平淡的“淡,白痴。””
意料之中,她猜他会这么说。
咳嗽了声,他回归正传的问:“住那?”
“巴黎”红嗖嗖的棕眸巡逻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举起指尖在中央轻轻的画个小圈圈,如此萌芽的举动充满稚气。
“美女,我要最详细的地点。”
听清楚详细的地址,蕭謹城扔下手中的麻将甩门而去,酒店外,一辆酷炫的重型机车驶出大道穿梭尽霓虹的灯光,这抹冷厉的背影沾襟狂风暴雨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九分钟的时间,厅外被重重的敲响。
“喂!大婶赶快开门。”嘶喊中,蕭謹城站在门前甩起湿漉漉的发丝。
见无人回应,他再次用力的敲打着门喊:“黎美女快点开门”
许久,醉醺醺的黎莹倚靠着墙壁开启了门把头探出来,说:“你真的来拉!不怕我吃了你吗?”
“看谁吃谁?”推开门,室内一阵刺鼻的烈酒味与空气混合一起。
幽黑的眉梢携起,他将吉他放轻轻放在桌面上。
“家里没人,小鬼们跟别人跑了,我妈也跟别人跑了,就剩下我一个人,你放心、放一百个心。”胡言乱语,局外人甚许都不清楚她在说什么。
勾起笑容,他端起桌面的红酒一口饮尽。
关上门,步履变得轻盈,颠倒乱撞一个不稳心她摔在地面四肢张大。
“笨蛋”闷哼,他放下酒杯走到厅门扶起她抱怨了句,“胸大的女人没脑、胸小的女人脑残。”
“喂!你说谁胸小了,我告诉你臭乌龟,我的胸是D杯的…D杯的,我..我只不过喜欢穿薄的内衣,懂吗?女人有胸没胸都脑残,我看你们男人才脑残,胸…无…大….“痣”。”戳戳他的胸膛,黎莹边笑边把最后一句话一字一顿的念叨完。
揪疼的脑筋触触挥动了神经系,轻揉太阳穴他扛起她走上二楼,随而,顺手拿上吉他。
“放我下来,我不是猪仔别把我卖了,我好难受...臭乌龟,把我放下来。”挣扎,她不安分守己的在他的后背捶打。
拍打她的臀部,他命令着,“别乱动,不然把你灭了。”
“你别后悔”话一出口,黎莹抓起他的后背的外套狂吐一糟,“呕~”又是一阵杀猪般的呕吐声。
“啊~”偌大的噪音回荡在宅内,持续数秒,一切又回到死寂之中。
半个钟后,两人傻愣愣的坐在厅中。
“对不起拉!”她埋着脑袋瓜,“我都叫你把我放下你就是不听”
“难道你就不能忍住吗?”反驳,他的狮子吼袭向她。
蜷缩身子,黎莹移动到沙发的另一头,“本来就忍不住”
“喂!大婶,你是不是人。”
“臭乌龟,你找死啊!你叫谁大婶了。”理直气壮的咆哮,她挺直背脊,瞪大了浑圆的双眼。
“七老八老还想吃嫩草,难道你不是大婶吗?大婶…”
“我跟你没完”尖利的贝齿咬在白嫩的肌肤上,酒精麻醉了她的意识。
“啊~”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覆盖了窗外的风暴,吃疼的,他直叫:“停停停,我认输了。”
“我要听吉他”放开他的皓腕,她两手环抱自己的命令道。
“幼稚”他赌气的别过了头。
“臭乌龟,你敢多说一句我就咬你。”
威胁逼近,他恐惧的瞥了眼她委屈的服从了。
听着吉他声,她想了一个人不知道是否是错觉,她陶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