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深刚走出正厅，见锦拾也守在门口，像是等了许久，停了下来，绷着脸问：“不是让你伺候夫人了吗，杵在这里干什么！”
锦拾听出他的怒意，也知不是因为自己，还是大胆上前说：“夫人，想出府。”
莫深挑眉：“去哪里？”
“北宁寺。”
“冥雨。”
冥雨从屋檐上飞身下来：“在。”
“去安排一辆马车，送夫人过去。”
“是。”冥雨答道。
刚转身走了几步，莫深又回头：“等等，不用了。”
看向锦拾：“去叫夫人，与我同乘马车。”
锦拾愣了一下，点头。
锦拾扶着坠儿到了门前，已见莫深立在马车外等了。他远远地看着坠儿走过来，远远地看见……锦拾搀着夫人的那只手，眼神沉了一下，走上前去悄无声息地伸手挡了锦拾扶着的那只手，将坠儿揽在身侧，扶着她的手臂上了马车。锦拾跟在后面，愣了一下，我刚才是充当了电灯泡吗？
上了马车后，张公公等一行人跟在后面。
莫深看了眼自从上车后从未开口的，也不曾跟他有视线交汇的坠儿，轻声道：“我要去趟皇宫，你在皇宫外等我一会，我陪你去北宁寺。”
坠儿下意识的摇头，想说不用麻烦他，又反应过来自己不能说话，轻轻地点了点头。
她到底，是怎么哑的？
莫深想，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长德宫外。
莫深停住脚步，只见一小厮碎步跑过来，先行了礼，然后向跟在莫深身后的张公公小声道：“师傅，皇上现在在跟李大人议事。”
张公公听闻，摆了摆手让他下去，然后恭恭敬敬地上前：“莫公子，劳烦您在外等候一会了。”
话刚落，只听殿内一声瓷器摔碎的声音：“废物！要你们干什么，我堂堂扶苏国，查不到两个江湖组织？？”
只听一人回答：“皇上息怒，虽然江湖上关于魅锦阁、墨冥崖两个帮派的传说很多，但真的想查出他们的底细，有如大海捞针，反而找不到什么有效的线索。只查到，魅锦阁的老阁主离世前，她曾遗言说，‘若问天下为几分，一怒一笑一女子’。”
“若问天下为几分……一怒一笑一女子？”皇上不禁念出声。前一句是说天下会分崩为几个势力的意思，那后一句呢？是因为一个女子吗？
“可有查出所指的女子是谁？”皇子追问。
“禀皇上，魅锦阁的老阁主早已离世，而且此话也是民间传言，真实度还有待考察，更别说，查出她所说的女子是谁了……这个……这个，属下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哼！多派人，去找，去查，去给朕查个明白！朕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心有余，如若再无结果，提头来见！”
若问天下为几分，一怒一笑一女子。莫深微微攥了一下自己的衣袖。
“莫公子，公子，皇上让您进去呢。”张公公在旁边唤道。
莫深回过神来，向身后的冥月小声道：“你去宫外，告诉夫人，不必等我了，让她先去北宁寺吧。”说罢，又看向冥雨：“你在殿外等我。”
“是。”
“是”
两人回答道，冥月拱手而立，转身向离宫的方向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