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雪绣见冥雨将她拉至一边,却一脸秘密的样子。
冥雨低耳将来龙去脉讲了一遍。雪绣越听眼睛越亮,末了扑哧一笑,“咱家主子果真是长进了,越来越会哄老婆了!”
冥雨也笑,“可不是,刚听见王妃都没怎么为难主子,没看出来,咱家主子还是演戏的一把好手,还知道让我拿壶酒倒在身上。”
“这常话说,恋爱中的女人是个傻子,可恋爱中的男人啊,却十分精明。”雪绣一番侃侃而谈。
冥雨嘿嘿一笑,“那你跟冥风是不是也如此啊?”
雪绣面色一僵,愣在原地。忽然怒了,二话不说,抄起腰间的鞭子,就像冥雨抽去。
冥雨没想到雪绣变得这样快,急急躲过去,口中求饶,“雪绣,雪绣姐姐,好姐姐好姐姐,冥雨知道错了,冥雨不敢提了,不提冥风了!啊!别抽啊,哎呦我的脸,我要毁容了,救命啊救命啊!主子!主子救我啊!”
屋内的坠儿刚睡下,又被这吵闹声吵醒,从莫深的颈窝间探出头来,皱眉道:“什么声音啊,谁在吵架?”
莫深头都不抬,一只手将她的头按回去,压在自己身上,温声道,“不必理会。”
“可是,好像是在向你求救啊!”坠儿不甘心,拍了拍他的肩头,想让他清醒一点。
莫深没理,迷离着眼睛,温润如玉,翻起身对准坠儿的薄唇轻轻啄了一下,柔柔地道,“乖,睡吧。”
坠儿委实被吓了一跳,丝毫再顾不得院内冥雨的嚎叫声,心口扑通扑通地跳着,面上泛起粉红,转头看向莫深,发现他是真的困了,已然睡去。
“好。”坠儿在心里轻声应道,卸去全身的防备,安心闭上眼睛。
良久,莫深睁开眼睛,眼里全是柔情,这才放心睡去,是真的困了。
到了晚间日落时分,坠儿才渐渐转醒,回头一看,身旁早已没了莫深的踪影。
坠儿起身,冥月就进来伺候,“王爷呢?”坠儿问道。
“王爷比您早醒了两个时辰,吩咐了下人准备晚膳,一直在等您用膳呢!”
坠儿皱眉,“怎么不叫醒我?”
冥月偷偷一笑:“是王爷吩咐,不要叫您,说您昨夜未睡,定是困了,让奴婢候在门外,您何时醒了,就何时伺候您起身。”
“王爷等了多久了?”
冥月颔首,“有一会了。”
那定是等了很久了,坠儿想到。坠儿赶紧命冥月帮她收拾。
被冥月引着走,却发现不是去往偏厅的方向。“冥月,这是去哪?”坠儿问道。
冥月笑而不语,“王妃一会就知道了。”
坠儿心下奇怪,再往前走几步,转个弯,一座玻璃瓦顶的凉亭,忽然出现在眼前。
向上望着,便知坐着的那人,是莫深。一贯的清冷,月光晕染着,背影也显得格外孤寂,衣角随风而扬,飘逸灵动。
坠儿向冥月吩咐了几句,冥月应道转身离开,她独自上了凉亭。
莫深自然是听得到动静的,转向坠儿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