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凾骁扯下自己的领带,沉步上了楼。
他一走,空间陡然宽敞,却让她觉得无比的窒闷。
浑身,瘫软无力。
楼上,关门的声响传下来,这倒响声震碎她心里的某一块,她已知或不知的地方。
雎倾僮清醒过来,匆匆忙忙的上楼收拾自己的东西,她觉得有什么东西冰冰凉凉的流过自己脸颊,落在地面上,像窗外忽然降临的雨滴,湿湿润润。
她很快就收拾好了,拖着行李快步走出来独栋别墅的大门。
她没有回头去看,不是怕舍不得,而是怕真的把这里记住。
雨还在下着,她没有伞,也没有多余的手去遮挡雨水,就这么淋着。
这么晚了,这边是完全不可能打到车的,所以雎倾僮用手机上的某个软件网约了一辆私家车。
夹带着雨水的凉风朝她袭过来,让她缩了一下,有点冷。
她看着眼前的安静的街景,静静的等待着网约车的到来,把她带离这个一开始就不应该让她来的地方。
路面很潮湿,有点像她此时的心情,她控制着自己不要觉得委屈也不要觉得自己的屈辱。
可能,自己的某些话,同样也让他感到耻辱了,谁愿意自己的隐疾被揭开来?否则,他就不会这样生气。
可是,他是有从小定下的婚约的,而自己的出现就是为了卑贱的用那样唯一的方式让他对自己扫兴,然后对别的女人有兴趣。
林妈妈的话撞进她的脑海里,那样清晰:“我差点也忘记了凾骁的婚约,所以直到对方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才陡然记起来,所以我这次来不再是完全的请求你嫁给他,而是请求你把他治好。当然没有婚姻关系让你牺牲自己的纯洁,未免太谬妄无稽,所以,为了你好我还是希望你们能有一纸婚约。当然,他完全好了之后,我们不会亏欠你,你会得到你应得的一切。”
雎倾僮的心,一沉再沉,浓浓的涩意弥漫上来,结不结婚,有什么区别?她还不是一样被看得卑贱低下!
在古代,自己估计就是被当成了妓—妾。
想到这里,雎倾僮的眼皮一直跳个不停,莫名的让她不安。
她伸手触了触自己的眼皮,让它平静下来,偏偏就是和她作对般的无济于事。
这时候,她叫的网约车正好停在不远处。
司机从驾驶座下来,黑色的着装,身材有几分魁梧,稍显油腻的脸,他很快就看到了在这边站着的雎倾僮,眼眸里闪过一丝低淫的光,走过来时脸上露出不太好看的危险:“小姐,是你叫的车吗?”
雎倾僮看了车牌号,又看了眼司机,然后点头:“是吧。”
司机很顺手的接过她的行李:“让我来帮你。”
雎倾僮没有推辞:“好的。”
她写的是江沫的住址,这个偌大的城市,她认识的人里面,现在最熟悉的莫过于江沫了。
希望自己的不请自来,突然到访不会让她太意外。
车里开离了别墅区,雎倾僮的视线里,这个估计以后不会再来的地方缓缓的倒退,直到消失在自己眼前。
车门,这时候被司机锁上,雎倾僮被这道声音拉回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