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可能,堂堂空武下境的武者岂会这样就死了,严谨,是不是你搞得鬼。”范岩冲到李云珊身前检查了一番,便是对着严谨大怒道。
“范岩,注意言辞不要胡乱诬陷,我离她这么远,我又不是修仙者。”严谨冷笑着说道
“什么,死了?”张景冲一惊,然后回头就冲进书楼一通乱翻,最后就提着张宇走了出扔在了地上,“你这小子,你摊上大事了!”
“卧槽,什么情况?”张宇头昏脑胀全程懵逼,其实这都是中了“余梦之术”的后遗症,没段时间是很难恢复过来的,最主要的是张宇本身还是凡人,这种后遗症更加强烈,只能处于一种半清醒半混沌的状态。
“不对劲,他似乎中了法术,快请仙师。”范岩发现不对劲,以前他丰富的经验立即就做出了判断。
“呵呵,不必去请了。”就在这时,只见一人从天而现徐徐踏剑落下。
来人看上去很年轻,只有十七八岁,面容平凡,穿着黑衣,头上打了一个道髻。从天而降如仙人临凡,虽无散发一丝威势也足让凡人心生畏惧。他名叫李丰,本是内院的修仙者,但听闻外院横生趣事便想出来一观,以解修行之闷。
“修仙者!”张宇心中大惊就想启动宇航服,但刚起身时只感觉视野模糊,天花乱坠,头晕目眩,根本无法站立,所以又重新摔回了地上,耳边也一直传来一声声提示声。
“宇航服处于解除状态,还请充能穿戴。”
“宇航服处于解除状态,还请充能穿戴。”
“蝼蚁,蝼蚁,蝼蚁,特么全是蝼蚁!”就在张宇内心大骂之时来人却已经落到了地面。
“拜见仙师!”无论是围观群众还是范岩,严谨三人,皆是纷纷下跪恭迎高呼。
李丰并不是很在意这些凡人的行为,因为他习惯了。来时跪下,走时站起,无聊之极。他直接走到了还躺在地上浑浑噩噩的张宇身前,便是俯身仔细打量了一番,“呵,原来是余梦之术,解!”
一声“解”,既无冲天之势也无万钧重力,反正就是平平凡凡的一声,就这样,张宇突然从浑噩之中清醒来了过来,这才清晰地看到一张男人的脸在眼前晃悠来晃悠去,“你是谁?”
李丰见状,先是眨了眨眼睛,然后直起身躯负手而立,四十五度角仰望苍穹,“本座,就是你们蝼蚁眼中那,孤独的苍鹰,。”
“这病,没得治了!”张宇站起身来摇头说道,之后便走到李云珊身前俯身打量了起来。
对于一切装逼者,张宇都是不感冒的,都不能好好交流了还玩个球。所以,张宇现在正默默地装了一个大逼,修仙者而已,输人不输阵,气势还是不能弱的。
“这小子,狂得没边了。”范岩心中是苦笑不已,要是能后悔,一定让张宇去扫厕所。
“真是天要亡你啊,这次看你死不死!”严谨见状心里阴狠地想道。
就在众人各怀心思却都不敢吭声时,只见李丰咧着嘴笑道:“三号书楼管理员的确名不虚传,手似鸣弦,心如激鼔,果真揍得一首好曲子。”
“我嘞个擦!修仙者就是屌。”
张宇知道这逼被戳破了,毕竟宇航服没有了能量底气严重不足,手抖都是不由自主抖起来的,心跳加快也属正常。不过,装逼的最高境界是逼变成真的,但那需要花钱买外挂,所以只能追求第二个境界,那就是装逼被戳破了还能补上。
因地制宜,随机应变,就地取材,施展影帝实力。
“云珊,你这是痛我心扉,伤我肺腑,悲切之意渗于体表,涛涛爱意无处宣泄,只能化作两行苦泪涓涓而流,依稀记得初见之时,我深情凝望一时心无天地大道只存心连相系,可如今,天如今,真是造化弄人啊!”张宇对着李云珊的尸体故作深情地痛哭了起来,硬是挤出两滴眼泪慢慢落下。
至于李云珊的死,张宇并不认为是自己杀的,当时处于恍惚状态,打死那只黑色飞蚁根本就没用多大力,堂堂空武下境的武者岂会这样不堪一击。
张宇对此并无多少悲伤之意,只是有些惋惜而已,又一个美女倒在了身前。在这个世界上活着很不容易,如果不知道有仙门狩猎这件事,或许自己这刚穿越不到一年就得嗝屁了,所以管不了这么多闲事。说白了就是蝼蚁,蝼蚁,蝼蚁,特么全是蝼蚁。
“厚颜无耻!厚颜无耻!”此时无论是围观的学院弟子,还是三位学院教习,亦或者是李丰,都是一致的想法。
他们都认为就是张宇杀了李云珊,然后又在这里对着逝者深情款款,简直就是厚颜无耻!
“哈哈哈,有趣,有趣,不虚此行,真希望你能踏入仙途,只可惜,可惜啊!”李丰说完便摇了摇头,然后潇洒地御剑而去。
除了留给众人一个高深莫测的背影外,那声叹息也久久未散。当真是把装逼事业进行到底了,举手投足间皆是逼格满满,这让张宇也是汗颜不已。
李丰一走,所有跪下的人都纷纷站起,该风度翩翩的风度翩翩,该傲气凌人的傲气凌人,该有长者风范的亦丝毫不减。
仙临凡前,举态从一,仙踪邈邈,人间百态。
“三位教习,此事还待调查不能草草断定。”张宇知道现在就要为自己争辩的时候了,在其他人还在观望仙踪背影时便抢先开口。
张宇一开口就成功地吸引了火力,严谨是第一个对准张宇就是一通能射。
“哼,张宇你胆大包天,公然残害同门,此罪已定,我建议立即抓拿去‘院纪司’,明日便斩立决以示公正。”
“教习,此言差矣,以示公正也要有理有据才可吧,难道你盯着一个人看,他死了,就能证明是你杀的吗?”张宇摇头道。
“目光岂能杀人,简直荒唐。”严谨不以为意。
“为何不能,凡人体弱,心衰胆小者多不胜数,哪天教习你怒目圆睁,不小心就可以吓死一个,到时候岂能说是你杀死了人?”张宇悠悠说道。
“张宇说得不错,我们应该要验明尸身,如果张宇的那一击不足以造成伤害,那么就可以轻判个无意间接杀人的罪名。”张景冲点头道。
“不错,如果另有死因我们也要伸张正义,决不能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范岩也附和道。
“卧槽,这两个老鬼今天怎么了,还伸张正义,不让凶手逍遥法外?特么在这个世界讲个屁法律和正义,这里面肯定有猫腻。”严谨心绪百转自知是无法反驳了便不再言语。
“见过两位教习,不知两位教习如何称呼?”张宇对着范,李二人行了一礼,自动把严谨忽略了。
不过张宇此时心中正纳闷这两人为什么要帮自己,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先脱罪再说。
“老夫范岩,你之前也见过了,真不该把你搞到这里来啊。”范岩苦笑不已
“哈哈哈,我叫张景冲,我可不会像某人一样倚老卖老,还老夫,老夫地叫着。”张景冲虽老,但行事风风火火从不矫情。
“还请范教习和李教习验明尸身,以证我的清白。”张宇此时恰当好处地面露悲痛之意,两滴眼泪徐徐落下。
“无耻!”
“人渣!”
“渣男!”
“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辈!”
张宇此番作态终于激起吃瓜群众的火力。但,张宇早就练就钢铁之躯,任由子弹飞舞,依旧不屈不挠坚挺着身躯毫不退缩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