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太吉亲自冲阵,手持着一把锋利的精钢腰刀不停的砍杀着辽东精骑,锋利的腰刀将面前的辽东精骑直接砍成两半,凶狠异常。
身后的巴牙喇甲兵同样也是作战勇猛,黄太吉身后的正白旗的巴牙喇甲兵同样个个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战力不俗,硬生生的将冲出来的辽东精骑赶了回去。
这时,黄太吉突然感觉后方一道杀机,正冲着自己,滚滚的杀了过来。
虎眉一皱,斜眼一撇,黄太吉只见到一杆精铁长枪奔着自己的面门飞驰而来,锋利的枪尖直直的对着自己的面门,狠狠的刺了过来。
黄太吉心里顿时大惊,急忙猛的收刀一横,借以抵挡刺过来的精铁长枪,只听见一声巨响。
“锵!”
火星四溅下,黄太吉顾不得手麻,猛的扭头望了过去。
映入眼中的人,是一员年轻的明将,清秀的面庞,一双锐利的眼睛,好似少年郎,可手里的一杆还在滴血的精铁长枪却让人不寒而栗。
黄太吉只觉得自己的双手被这一击,震得虎口发麻,腰刀都差点没握住,掉落马下。
自信满满的赵率教也是心头一震,自己这奋力一击,竟然被这狗鞑子给挡住了,心里暗暗心惊。
可心惊归心惊,赵率教的精铁长枪可不只是一击,赵率教接着怒吼一声,手里的长枪顿时舞了起来,精铁长枪如同活了一般,挽起了无数枪花,猛的刺向了黄太吉。
黄太吉面对如同“暴雨梨花般”刺了过来的枪花,眉头一皱,满脸大骇,急忙挥刀抵挡。
赵率教手里的一杆精铁长枪可不是一把腰刀能挡的住的,片刻,黄太吉的身上就被刺了一枪,锋利的枪头刺破了铠甲,顿时,伤口处的鲜血如泉水般喷涌而出,疼的黄太吉手里的腰刀都扔了,龇牙咧嘴的忍着,要不是黄太吉的铠甲是精铁打造的,里面又有锁子甲,早就一命呜呼。
几个黄太吉身边的巴牙喇甲亲兵急忙杀了过来,救援自己的主子。
两个正白旗的巴牙喇甲兵手持长刀,分攻而至。
赵率教面如止水,丝毫不惧,手里的长枪猛的收回,接着又猛的刺了过去。
两员正白旗的巴牙喇甲兵瞪着不可置信的眼睛。捂着自己的喉咙从马上摔了下去。
看着自己的两个亲兵连一个回合都没抵挡,就死于马下,黄太吉顿时又羞又怒,从一旁的亲兵手里接过一杆长枪,猛的又杀向了赵率教。
赵率教手里的精铁长枪,携着雷霆般的神力,猛的砸了过去。
“铛!”
一声巨响,黄太吉心里彻底吓破胆,从枪杆上传来的力量,震荡的黄太吉五脏六腑都疼了起来,手掌也被震麻了。
就是这样,黄太吉还是满头大汗,惊慌失措的应付着,黄太吉心里很清楚,自己不是这明朝小将的对手,急忙虚晃一枪,立刻打马逃跑。
赵率教见到黄太吉惊慌失措的模样,昂头哈哈一笑,接着怒吼道:“狗鞑子,老子早晚取你狗命。”
此时,满桂还深陷后金鞑子的重围,赵率教顾不得追赶黄太吉,接着打马冲进了正白旗的军阵内,精铁长枪扫过,无数正白旗的鞑子骑兵被扫下马来。
面对凶悍的赵率教,所有的正白旗鞑子兵没有一合之将,赵率教亲自冲在最前面,带着麾下的亲兵,硬生生的穿透了正白旗的重围,杀了进去。
满桂此时不得已亲自下马步战,手持偃月大刀的满桂亲自上阵,带着下马的辽东精骑,不停的砍杀着冲过来的后金鞑子。
镶白旗的鞑子兵,基本是刚刚征兆的女真旗丁,大多身披箭袄,防御力极差,面对身披铁甲的辽东精骑,根本没有一丝优势,那些后金鞑子旗丁手里的牛尾刀根本砍不透辽东精骑的铁甲,而辽东精骑手里的大刀轻易的就将后金旗丁的脑袋砍了下来。
面对人数众多的后金旗丁,满桂带着麾下的辽东精骑竟然可以“游刃有余”的冲杀着,隐隐有些不分胜负。
塔拜眉头紧锁,看着麾下的旗丁损失惨重,顿时心里大怒,急忙对着一旁的亲兵吼道:“传令下去,镶白旗的马甲兵通通下马步战,用大弓破开明军的军阵。”
“喳!”
接着,正白旗的军阵,突然跑出来数十个身披厚厚的三层铁甲,手持精铁重盾,扛着大刀的正白旗巴牙喇甲兵,紧跟其后的是身披单层铁甲的马甲兵,同样也是人人皆是手持精铁骑盾,腰别铁斧,扛着长枪,后面则是数十名披着单层泡钉棉甲,手持强弓的后金正白旗的步射手,在几个身披白色重甲的备御带领下,踩着坚实的步伐,喊着号子紧紧跟随着。
身披箭袄的后金旗丁同样背着巨大箭囊,握着满洲大弓冲了过来,更多的旗丁自发的握着大弓跟了上来。
镶白旗的鞑子的棉甲步射兵人人背两个特大号的箭囊,左手里握着一人多长的强弓,腰上挂着一把牛尾刀或者一把顺刀,这是后金鞑子的“火力输出。”
利用强弓大箭的巨大穿透力,杀伤力,每次对明军作战的时候,遇到火器强大的明军,都是重步兵用大盾抵死逼近明军军阵,然后轻甲步射兵紧跟其后,进行大箭攥射,明军因为铠甲破旧,军士士气低落,军阵每次都在后金鞑子的大箭攥射下,崩溃!无一例外!
塔拜亲自跳下马来,握着一把大刀,亲自冲在最前面,塔拜就是要一举攻破辽东精骑。
在备御的吆喝声里,后金镶白旗的箭袄旗丁将满洲大弓轻轻举了起来,右手从身后抽出一根破甲三棱大箭,搭在了强弓上,等待着备御的命令。
此时,冲在最前面的镶白旗巴牙喇甲兵手里持着盾牌,猛的撞上了辽东精骑的军阵。
这些久经沙场的鞑子老兵,个个都是悍不畏死,武艺高强的家伙,堪称是“人形杀器”,尤其是镶白旗的巴牙喇甲兵更是厉害。
奴酋野猪皮亲自从两黄旗的巴牙喇甲兵里,挑选出五百精锐,赠给了塔拜的镶白旗,这些冲阵的镶白旗的巴牙喇甲兵里就有很多是奴酋野猪皮的亲兵。
在镶白旗的巴牙喇甲兵加入了战团后,人马皆疲,接连作战的辽东精骑的弱势瞬间就露出来了,凶悍善战的巴牙喇甲兵瞬间就攻破了辽东精骑的军阵,辽东精骑纷纷被凶悍的巴牙喇甲兵砍杀倒地。
满桂看着在辽东精骑的军阵里“所向披靡”的鞑子巴牙喇甲兵,瞬间怒火中烧,猛的举起了手里的偃月大刀,杀了过去。
满桂手里的偃月大刀挥舞起来,杀伤力极为惊人,一刀劈下,无论鞑子身披几层铁甲,照样被砍为两截。
“杀神”一般的满桂,用一把偃月大刀死死的挡住了后金鞑子的进攻。
“呜!呜!呜!呜!”
突然,一声苍凉的海螺号声突然响了起来。
一直跟在镶白旗巴牙喇甲兵身后的箭袄旗丁们开始“发威了”,镶白旗军阵里接着响起了一阵让人牙酸的声音,后金军阵突然飞出了密如蝗蜂的箭雨,乌云般的扑向了辽东精骑军阵。
锋利的鞑子大箭如同小矛瞬间就穿透了身披铁甲的辽东精骑,无数的箭雨在辽东精骑军阵里带起了蓬蓬血雾,一时间辽东精骑,哀嚎声此起彼伏,声状惨烈。
要不是身旁的亲兵拼死用盾牌遮挡箭雨,此时的满桂也已经万箭穿心而死了。
就在此时,赵率教手持一杆精铁长枪杀了过来,赵率教看到鞑子军阵内的箭雨,顿时大怒,猛的驱马一跃,面无惧色,单人匹马,越过了前面的持盾巴牙喇甲兵,跳进了“手无寸铁”的旗丁军阵内。
手无寸铁的旗丁,见到仿佛从天而降的明将,瞬间胆寒,纷纷站在原地,呆呆的愣住了。
赵率教猛的挥舞起手里的长枪,不停的收割着后金鞑子旗丁们的性命。
紧随着,满桂挥舞着偃月大刀,挥斥着部下的辽东精骑们,勇猛的攻进了后金鞑子的军阵,辽东精骑在满桂的带领下,气势如虹,如同洪水般灌入了后金鞑子的军阵。
在如此的冲击下,原本人数众多,优势明显的镶白旗,慢慢的开始四分五裂,渐渐显露出败退的迹象,要是原本的镶白旗精锐之师的话,还好一点,可眼下,镶白旗精锐不多,大多都是刚刚征兆的女真族里的旗丁,虽然作战勇猛精进,可战斗意志极为不坚定,简而言之,就是只能打顺风仗。
此时的塔拜面露惊骇之色,满脸苍白,眼看着一员年轻明将竟然如同“常山赵子龙一般”,单枪匹马的镶白旗的军阵里横冲直撞,如同入无人之境,真是气煞塔拜了。
塔拜怒火中烧,手里的牛尾刀狠狠地挽了一个刀花,然后跳上一匹战马,猛的一驱身下战马,向着赵率教就杀了过来。
赵率教身处后金鞑子的重重包围中,自然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如同刀刃般的眼神,早就发现了冲过来的塔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