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大早多尔衮就亲自率领两白旗的精锐骑兵,黑压压的围上了东门,慈善多尔衮押上了全部性命麾下的精锐披甲兵也一同上阵,两翼皆是最精锐的巴牙喇甲兵,银光闪闪的铠甲,让人不寒而栗。
“呜呜呜!”
后金鞑子的号角此起彼伏,整个旷野中都充斥着海螺号的号角声。
秦良玉清秀的脸上多了一丝疲惫,站在城头上,紧紧的望着远处的鞑子军阵,心里却越发的不安定。
“将军,我看后金鞑子像是有点奇怪。”
身旁副将的话,一下子惊醒了秦良玉,秦良玉也扭头询问道:“此话怎讲。”
副将摇了摇头,开口言道:“我看后金鞑子不像是昨天那样敢打敢冲的,今天似乎有些退缩,不过以我对后金鞑子的了解,后金鞑子绝对是有阴谋在里面,要不然不会如此之态。”
秦良玉皱了皱眉,思索了一会,也实在是想不出后金鞑子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只好下令道:“传令全军,燧发火枪准备,严阵以待,谨防鞑子铁骑突击。”
“是,大人。”
秦良玉接着扭头望着远处的后金的鞑子,嘴里喃喃自语道:“我看你有什么办法攻破我的军阵。”
远处后金鞑子的军阵一阵骚动,不一会,数千名穿着箭袄的鞑子骑兵从军阵里杀了出来。
这些都是后金鞑子中最底层的士兵,他们很多人都是辽东的汉民以及朝国人为主,可以肯定的是里面没有一个真正的女真人,很明显多尔衮是想用这些人再试试水!
“杀!”
这些两白旗的旗丁们,举着盾牌,从两白旗的军阵中杀了出来,他们的军阵很松散,两匹战马中间隔着十余步,看来是想减少白杆兵火器的威力。
骑兵速度极快,转眼间就冲进了白杆兵的射程之内,最前端的白杆兵士兵都能清晰的看到面前的鞑子那凶恶的面孔。
“预备!”
“开枪。”
短短瞬间,数百杆燧发火枪一齐开火,那冲锋的鞑子旗丁们就如割麦子般纷纷倒地。
一轮燧发火枪开火后,又有上千白杆兵举着弓弩如潮水般涌向最前面,以盾牌为依托,在那里一齐开火,城垛处的白杆兵也将手中的燧发火枪纷纷射向阵前。
在燧发火枪,弩箭的连番打击下,倒在阵前的两白旗人马不下百众。
多尔衮脸色急变,虽然心里早有准备,可望着伤亡惨重的部下,还是忍不住大惊失色道:“这白杆兵的军阵竟这般厉害!撤,得赶紧撤!”
“撤,快撤!”
一声令下,那些本来战斗一直就不高的旗丁们,纷纷开始后撤,就连督阵的巴牙喇甲兵忙也跟着赶紧跑,连那些受伤的同伴也不顾了。
白杆兵今日首胜,虽然两翼的蒙古骑兵早就严阵以待了,可秦良玉也不出骑兵去追击,而是继续缓慢,有条不紊的巩固军阵。
那些横在阵前的金军尸体到处都是时不时的传来一两声战马的哀鸣声,跟伤兵的呻吟声,在两军的阵前形成了一道凄惨的风景线。
“报!将军,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在金州卫的北面平原上,足有四五万军队正在缓缓的前进,那些军队的装扮明显不是华夏军队的装扮,而是远在东边的扶桑国军队。
陈金眉头一皱,急忙询问道:“什么打起来了!”
传令兵跟手言道:“启禀大帅后金鞑子跟明朝军队合围一处,开始疯狂的进攻盖州卫的东门。”
“什么!”
陈金闻言大怒,他知道白杆兵正在驻守的东门,可没想到的是,后金鞑子竟然跟明朝的军队穿一条裤子了,两人本来是势同水火的仇敌,却没想到竟然合为一处共同进攻白杆兵。
“可恶!传令下去,全军加快速度,务必连中午赶到盖州卫。”
敏德一听这话顿时有些着急了,急忙开口道:“大帅此时怕是不妥,此地距离盖州卫不下百十余里,步兵全速前进,中午也赶不到,倘若速度太快,恐怕麾下的将士战斗力已经损失过半,如何面对以逸待劳的后金骑兵跟辽东军队。”
“我不管,今天中午哪个军团要是赶不到预定位置,发起进攻的话,都给我滚回扶桑国去,永远不得录入我东北军的战斗序列!”
敏德见状,只好拱手言道:“大帅,既然如此,我这就去下令督促他们加快速度。”
残存的两白旗旗丁们如丧家之犬般一口气撤了回去,除了损失了数百将士外,实战一点收获也没有。
这也让多尔衮有些纳闷,虽然他知道东北军的火器极为的犀利,可没想到竟然厉害到这种地步,他刚才清晰的看到,自己麾下的马兵,在距离白杆兵军阵还有百余步的时候,就直接打下马来,这跟以往明朝的火器大不一样。
“让红衣大炮准备吧,让白杆兵见识见识被火炮轰击的滋味。”
后金鞑子的军阵前,十余门红衣大炮加二十门铜炮一字排开,黑洞洞的炮口直指盖州卫东门,无比狰狞。
统领这三十余门大炮的明军将领也是辽东军门的老将了,名叫刘书学,此人却绝非是忠肝义胆的明朝将士,原本他也是辽东军门中,受到袁崇焕所依仗的骑兵将军,只因一次贪污受贿就直接被袁崇焕发配到火器营,干了一个小小的千总,因此他一直以来都是出工不出力,心中的不满早就表现在了脸上,这一次帮助后金鞑子,他也是一脸的不情愿。
五百多名明军的炮手立即准备好了,炮弹也早已经安装完毕,随时准备可以开火。
多尔衮急忙跑到那个明军千户面前,开口道:“刘将军,还请将军对准了盖州卫的东门,将白杆兵的军阵,轰成一片碎渣。”
这位刘将军面色如常,右手紧紧的握着腰刀,瞥了一眼多尔衮沉声说道:“急什么?我麾下的将士还没有休整完毕呢,这些大炮还要继续检查,现在开火恐怕不行。”
“什么!”多尔衮身后的一个甲喇章京顿时大怒,欲要拔刀,多尔衮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了他,随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口袋来,递了过去。
“小小意思,不成敬意,麻烦将军应大炮轰击白杆兵的军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