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鸡可能被隔壁那个女人偷走了。”
黄慧秋垂下头:“偷走了又能怎样,抢走了又能怎样?这村子里就这样,从很多年以前起,从来都是恃强凌弱,如果有哪一户人家遇到了灾难,变得难以自保,村里的人就要把那户人家家里的东西全部瓜分干净,我以前就不齿于这样的风俗习惯,想不到现在轮到我自己了。”
秦枫气得咬紧了牙根,就没有法律来约束他们吗?但她转念一想自己,明明非常的冤枉,罪魁祸首王志却还在高枕无忧,她叹了一口气。
黄惠秋说:“法律也不是万能的,村民也不是不懂,这样做不对,他们只不过是哪一边有利就选择哪一边。”
秦枫明白,这也是人的劣根性,但是她也不能任人欺负。
第二天秦枫去了一趟狗舍,买了两条看家狗回来,为了这两条看家狗,信用卡上欠了一屁股的帐。
看家狗专门选最凶的那一种,两只看上去敦敦实实,一背的黑毛,下牙包住上牙,还龇了一截露在外面,总之一眼看上去就是不好惹的样子。
买回来后鸡飞狗跳了三天,各种小动物又相处融洽,那两只狗除了看着很凶,其实也就是声音比较大,真要咬人的话,秦枫觉得他们不敢,吃起饭来像猪似的。
自从有了这两只狗,家里清静了几天,外面的农田是不能耕种了,前一天种下去,第二天就被人拔出来。
秦枫气地天天在田里叉着腰骂,感觉脏/话突飞猛进,但是都没人管她,而且她长得又比较好看,和村里那些朴素的村姑不一样。她长得很有攻击性,眼窝深,睫毛在眼底投出一片阴影,职业套装也穿惯了,说句老实话,想要换别的衣服还没钱买。
男人们喜欢盯着她看。毕竟一个前/凸/后/翘的标/致女人,在田埂上气呼呼地叉着腰,看上去还是很有趣。
秦枫发现了这一点之后就很少到田里去了,她皱着眉头的在屋里转了几圈,就决定用院子和房间这一块面积来赚钱,黄慧秋的丈夫以前修了三层小楼,这在农村不算是富有的,最多算中等水平,但这面积也够了。
秦枫在院子周围垒起了砖头。做了一圈花坛,填上土种中了五十多株百香果,百香果长得很快,每天都有很多新鲜的嫩叶长出来,她又在院子的中间,用能找到的,各种各样的器皿,比如脸盆、不要的桶、装水果的泡沫盒子等,种上月季花,光是品种就有十多种。
在屋顶上也用各种各样的器皿,种植观叶的绿色植物。
搞好了这一切之后她天天研究怎么样把植物的株型做得更美,让植物的叶子颜色更加好看,让月季花开得更加茂盛,颜色更多样,让百香果挂果更多。
三个月后,月季花开的非常的繁茂,秦枫在院子里开了直播,只用了一个上午就把月季花全部卖出去了,其中有一些稀有品种,让她赚了不少钱。她赶紧去把信用卡的窟窿填上了。
百香果每天都开很多的花,有一些小果子已经挂上了。
观叶植物主要的销售对象是办公室,秦枫因为一直在研究室工作,她也有很好的朋友在行政办公室里,联系上了之后,把楼顶的200多株观叶植物也销售一空了。
秦风松了一口气,晚上亮着灯,在计算收入,计算再投入到下一轮的金额比例,这一批植物销售空之后,下一批准备种植特色农作物,楼顶准备用来养鸡。
这样干过几轮,她应该可以实现衣服自由了。
农村人起的都比较早,早上六点左右的时候,黄惠秋就在厨房里做了早饭,秦枫还在睡觉,打算八点左右再起床,今天他已经计划好为百香果的销售做好铺垫。忽然听见突然听见黄惠州慌慌张张的声音:“这是哪个丧尽天良的……”
秦枫赶紧从床上爬起来,随便披了一件外套就跑到楼下,映入眼帘的是她买的两只狗,倒在地上僵硬着,手和脚都蹬直了,狗的尸体旁边还有几块肉,很明显有人毒/死了它们。
秦枫眼睛里就像要喷出火来,正在这时候隔壁那女人出声了,半个身子靠在门上,手里还抓着一把瓜子:“哟,我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就是死了两只狗吗,谁知道怎么死的,有可能啊,车撞的。”
清风上去一把把她推开:“谁允许你靠我家墙了,那麻烦你走远一点吗,我看着你就觉得恶心。”
“哎呀,小姑娘说话很有底气嘛。”女人把手里的瓜子皮全都丢到秦枫身上:“今天我就靠在这里了,你能怎么样。”
忽然声音变得尖厉:“外来的女人要欺负本地人啦,大家快来评评理呀!”
秦枫心里暗道一声不好,果然从屋后树林中又走出来四五个女人,都是住在这附近的村民,干惯了农活,每一个都显得膀大腰圆。
秦枫说:“行,你们人多,你喜欢靠在哪里请你随便,茅房那堵墙最硬,还带味道,全方位享受,我全力推荐。”
她一边在语言上拖延,一边朝后面退去,她知道这次这个女人是有备而来,没有那么简单就能躲过去,先保护好阿姨再说。
她先一步把黄惠秋往屋子里塞,关上了屋子的大门,紧张的对黄惠秋说别出来。
门口那几个女人几脚踹在大门的锁上,门锁经不起这种力量,扭曲着掉在了地上,几个女人冲了进来,隔壁的那个婆娘抓住了秦枫的头发:“我让你看不起本地人,我让你天天在村里花枝招展的!”
秦枫知道现在解释也没用,这几个人根本就是故意来找茬的,她干脆不说话,两只手往上一抡,也抓住了这个女人的头发,然后两只脚缠住她,两人一起往地上倒去,四五个女人她是打不过的。
全力打击带头的这一个还马马虎虎,从小到大她就没打过架,她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打,所以打的也十分不堪,基本上就是乱抓乱扯,牙齿咬手臂,头撞头,吐口水踹腿之类的流氓打法。
身上挨了好几脚。背也被打得生疼,这时有人把她往后拉,秦枫一看是黄惠秋出来了,吓得赶紧跳到她前面保护着她。
黄惠秋一把把她拨开了,手里拿着做菜用的菜刀:“你们几个欺负老弱上门来了,我是老公也没了,儿子也没了,我自己反正也不/想活了,就拉你们几个陪/葬吧!”
于是黄惠秋冲出去,抡起菜/刀一阵乱/砍,几个女人吓得争先恐后逃出门去,像遇到千百只鬼似的,唯恐谁慢了一步,黄惠秋一直追到门口,把菜刀在门上恨恨的剁了两下。然后回过头来看秦枫。
秦枫的一头长发乱得像茅草,脸上几根红痕,身上的衣服就像在泥地里打过滚,那皱褶真是千姿百态,黄慧秋拉着秦枫的手:“闺女你有没有怎么样?”
秦风把头发往后一抹,露出整张脸来,眼里满是崇拜:“阿姨你好威风哦。”
黄惠秋拍了她一把:“威风个头,你这个死丫头,你一个人打得过四五个吗,你把我往里推。”
秦枫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黄惠秋被盯的有点不自在:“你这丫头是被打傻了吗?看着我干什么。”
秦枫望了望天:“我好久都没有听到丫头这个称呼了,阿姨你再多叫我几句。”
“一天到晚就想些乱七八糟的。”黄惠秋背过身往屋里走,秦枫跟着她走:“哎哟,阿姨,你刚才拍我的背,好痛啊,我的背好痛。”
她说话的语气一半像真的,一半像在撒娇。”
黄惠秋一半是担心一半是觉得她在开玩笑。
“刚才四五个人打你你没喊痛,我就这样轻轻拍一下你就痛了?快进屋来我这里还有一点药我给你涂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