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召开的会议上,沈时昀站起身来走到投影画面前开口讲道:“第一具尸体的具体情况我们已经查明,我们顺着尸体上的浮漂对高家镇附近的河流进行了查找,最后我们找到了副林路附近,走访查问了那里的居民我们了解到附近刘玉群家的女儿被她赶走了,现在没有了一点消息,我们顺着查找到了刘玉群家,经了解她已经两个月不知道女儿的下落了,一直以为她自己去了外地打工便没有选择报警,我们安排她到派出所来认领了尸体,她立马便认出了那是她的女儿向蓉蓉,据她描述和查到的资料显示她是从邻县改嫁过来的,她以前的丈夫名叫向海,后面由于向海酗酒家暴,忍了许久后刘玉群选择了报警,在当地警方的帮助下,刘玉群同丈夫强制性离了婚,他们之间的女儿向蓉蓉判给了她,离婚后刘玉群去了BJ打工,她把女儿交给她父母照顾,在打工那里的第三个年头刘玉群在那里认识了现在的丈夫朱元汇,两人交往了一年结了婚,刘玉群就带着女儿改嫁到了邻县的义景镇,那时向蓉蓉刚好12岁,朱元汇这边有一个儿子,她们两人后面又生了一儿子,她把精力放都到了自己的小儿子和丈夫的儿子身上,对自己的这个女儿越发的不上心,今年7月份的时候她跟女儿之间爆发了一次争吵,后面和好了之后过了不久又爆发了一次更大的争吵,两人的关系急剧恶化,朱元汇更是对她和她女儿的意见很大她为了保住她现在的这个家她把女儿赶出了这个家,她刚开始还一直知道她的踪迹,不过后面就断了,她也没当回事,就以为她到外面去打工了,另外再高家镇周围的渔船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许是大家对于一个这么年轻的生命就这么陨落有些伤感,现场一阵沉默,林蓦然此时直接站起起身来,走到投影前,薄唇轻启:“另外两具尸体的调查已经有了方向,我们再次搜查了案发现场及附近,同样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及痕迹,凶手应该对案发现场有着意识性的熟悉,选择性的在一处自认为安全的地方掩埋了尸体,有交通工具,能方便的运装尸体,从尸体掩埋的深度来看凶手应该是在搬运尸体时体力透支下降,草草的掩埋了尸体,她事后应该想过回来加深掩埋尸体不过应该被什么事耽搁了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凶手有一定的文化水平及反侦察意识,努力没有在现场留下痕迹,做到了滴水不漏,不过天下没有不透风的犯罪现场,做了亏心事会本能的慌张恐惧,一个眼神及表情便足以直接出卖你。我已经确认了凶手,徐凉,资料。”
突然被点到名的徐凉愣了愣神,连忙把电脑上刚查出来的资料传到投影仪上。
当时在场的有几个人在看到屏幕上的那个中年妇女时明显一愣,些许议论纷纷传了出声:“这不是渔船上的那个大婶吗,调查了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啊。”
“对啊,林队不会搞错了吧。”
沈时昀轻咳了一声示意安静,林蓦然才看着屏幕继续往下讲,“这是我们今天去走访调查河对岸的渔船问访的最后一人,我已经叫王渊到她渔船附近监视观察,具体的原因我就先不说了,大家仔细看资料。”
资料显示,那名大婶名叫苏翠林,崔家村人,高中毕业,在义景镇担任过小学教师,21岁时认识了县里的陶辙,两人谈了一年便结了婚搬去了县里,第二年便有了一个儿子,一家三口一直过得很幸福,不过她儿子在4岁时到医院检查出了患有精神障碍,一个幸福的小家自此变得飘摇起来,丈夫执意放弃这个孩子重新生一个,苏翠林不肯答应,她和丈夫并没有因此当即离了婚,两人的情况就这么拖着,苏翠林带着儿子四处寻医问药,常年不在家与丈夫的感情变得冷淡至极,在她儿子8岁时两人离了婚,丈夫同意每个月出一半的抚养费及医疗费,也是在离婚那天苏翠林才知道丈夫早在外面有了孩子,他们一离了婚她便看到丈夫带着一个女人和两个4岁左右的小女孩回了他们曾经的家,苏翠林这才知道原来丈夫早已背叛了这段婚姻。离婚后,苏翠林便带着儿子回了崔家村,她没有再回学校教书,而是和父母一起打鱼,靠打鱼为生,她父母没几年便双双去世了,只剩下了她和她儿子,她还是一如从前一样到处寻医问药,想要早点治好她儿子的病,离婚的前两年陶辙还是自觉的把每个月他答应的生活费及治疗费打过来,不过后面陶辙便不再打了,苏翠林去找了他好几次,也吵了好几次,不过陶辙还是拒绝再打钱过来,没有了陶辙的支持,光靠打鱼的前维持生活便很难更别说治病了,她儿子的病也就这么搁置了下来,一搁就是这么多年。
看完资料,会议室里的人除了沈时昀和徐凉都像林蓦然投去了狐疑的眼神,似乎很难以从他刚才简单的推测中推出这个杀人凶手,沈时昀在看完资料后便立马给王渊打了个电话,告诉他继续蹲守监视,顺便查找凶器。
现在的情况下还不能直接实行抓补,现在还没有直接的证据能够证明苏翠兰就是凶手,得等暗中查清楚了才行。
沈时昀看了一眼对面的林蓦然,意味深明,这个案子并不是很难,能够连续3年蝉联全省破案率最高的人自是有能力的,他与他在一起工作了半年,不过并没有一起办过案子,这次他来倒是给了他一个暗自竞争的机会,这个竞争没有谁输谁赢,他也不差,他也同样都推测出来了。
会议结束时,派了几个人前往义景镇等待王渊那边的消息,有情况便立马赶过去增援,明天再找机会乔装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