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只是害怕殿下误会我是凶手。”傲慢女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早已出卖了她。
我坏坏地笑了:“那为什么娘娘又知道杀人的凶器是一把刀?”
“我随便猜的!”她立马回应,又楚楚可怜地对独孤痕求道:“殿下,你难道要相信一个丫鬟的话吗?臣妾对天发誓,臣妾若有半点在说谎,臣妾……臣妾就……就……”
“就什么?娘娘倒是继续说啊!”我加了一把火。
“……就不得好死!”她狠下了心,说出这句话后,她全身无力地摊倒在地。
看她对自己这么狠,我觉得不成全她的心愿就显得我太不仁义了,于是,我对独孤痕说道:“殿下,请把耳坠给我。”
“给。”他没半刻犹豫。
我接过耳坠,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从怀中摸出我准备已久的小锤子,傲慢女的脸色立马变了。
在我将要把小锤子落在耳坠上时,一个飞掌向我袭来,我及时躲开。
傲慢女把桌上的耳坠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似乎很宝贝,看它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恋人,口中念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路鸣,还好你没事,婉儿差点以为自己又要失去你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齐婉儿,这回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独孤痕没有一丝怒意,反而还平淡如水。
齐婉儿看他的眼神立刻从曾经的柔媚化成了恨意,整个人都变了一样:“独孤痕,没错,你喜欢的那个女人是我找人杀她的,慕容黎也是我找那个贱婢诬陷的,贱婢的死也是她活该,她居然想用这件事威胁我,还看上了我的路鸣,还说不把路鸣给她,她就把所有的事都供出来,但她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可笑!”
“路鸣?”独孤痕似乎回想起什么:“你说的可是你们栩族那位英勇善战的武士?”
“没想到你还记得,独孤痕,你可知他是怎么死的吗?”她眼中的恨意越来越浓烈,眼瞳仿佛变成了赤红色:“他就是被你害死的!曾经你命你的手下和他比武,明明你们说好只是一场简单的较量,结果,路鸣打赢了你的手下,可私下却被我的父亲处死了,说什么他没有顾及皇室脸面,我无法恨我的父亲,但是我根本就不能原谅你!如果不是你的到来,不是你提议比武这件事!路鸣根本就不会死!所以,我齐婉儿也要让你独孤痕尝尝失去心爱之人的痛苦!”
看着她满脸是悲伤与仇恨交错的泪水,我开始怀疑自己把她揭穿是不是一件好事?难道我又做错了?
在我反复纠结时,独孤痕开口了:“齐婉儿,有些事情没弄清楚之前,还是不要随随便便的就把恨怀在心中。”
“什么意思?”她怔了怔。
“他的意思是,你喜欢的那个人,是他自己求的死。”慕容黎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她不慌不忙地走了进来,还是那么冷清,但说出的话让傲慢女再也无法平静:“路鸣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找父亲求死,你胡说!”
“就是因为他太骄傲才会如此!”慕容黎冷清的声音充满了力度:“当时我和独孤痕都在场,栩族首领告诉我们,路武士是因为知道了和他比武的那个人礼让了三分自己才会赢,自尊心太强的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认为这是一件很不光荣的事,才会找你父亲赐他死罪。”
“可是父亲大人不是这样说的!你们一定是在骗我!”她嘶吼着,近乎疯狂。
“栩族首领是不想让你太伤心才这样说,若你不信,可以亲自去问他。”
“怎么可能……我不信……我不信……路鸣的心不是这么脆弱的,路鸣,你倒是说话啊……是不是这样……”她对着手中的桂花耳坠喃喃自语,看样子是承受不了真相的打击,失去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