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说,医者仁心,救死扶伤,医术高明者能让人起死回生,可是这世上最难治的却是人心,人心不古,药石罔效。
少年伸出手,一条青色的经脉从手背一直延伸至手腕处,他抚摸着自己的手,喃喃自语,一直说着一句话。
时间已经不多了。
“白鹊,她怎么样了?”藏问正在为明日掉盐水的女人,这个女人身材不错,模样也是上等,她穿着一件白色的大衣,高高束起的马尾让她显得十分精神。
“她没事,吊两瓶盐水就会醒,不过她身子虚弱,还是要注意一些!”那个叫白鹊的女人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明日,想来能让藏这么紧张的人,一定不简单。
就在她还在思索明日的身份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苏了发来的短信。
“速来,要事!”
白鹊借故离开,藏并没有起疑。
秋白想要去看看明日,可是刚出房间就被守在守在门口的小厮拦住了,说主人吩咐不让他们随便走动走动。秋白只好回去了。
“你才刚帮他们找到明日,这些人怎么恩将仇报啊!”白浪对藏把他们关在房间里感到愤愤不平。
秋白却很平静,她坐下来,倒了一杯水,却没有喝,只是说:“也算是误打误撞吧,昨天我给明日披了衣服,可是后来我发现衣服口袋里的追踪器不见了,我还以为是掉了,没太在意,刚才我突然想起来这件事,便试了试,没想到追踪器真的在明日身上。”
“你是说明日拿了追踪器,她拿这个做什么?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给警察追踪啊?”白浪有些不解,满脸疑惑的看着秋白。
“我不知道,不过,我猜她可能早就知道有人要害她,所以才会拿了我的追踪器,她一定隐瞒了很多事。”秋白刚想喝水,却犹豫了一下,将杯子放下了。
白浪觉得不可思议,“可明日看起来不像是老谋深算的样子,是不是误会啊?”白浪还是相信他看到的明日是一个天真可爱的姑娘。
“越是看起来无辜的人越可怕,你还太小,有些人,不能只看表面,就像凤凰楼里的这些人,他们可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那个叫藏的男孩,能号令整个凤凰楼的人了,他看起来,可只有十多岁啊!他们背后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听到秋白的话,白浪也觉得很有道理,没有再反驳。
“不过我们和明日都还在凤凰楼,总有机会能知道她隐瞒的事!”秋白说完以后,似乎是觉得还是口渴,拿起桌上的杯子,将杯里的水一饮而尽。
另一头,白鹊来到苏了的房间,苏了刚刚洗完澡,玄武拿着浴袍守在一旁,白鹊看见他刚出浴的模样也没有惊讶,而是径直走到他面前,直勾勾的看着他,白鹊从玄武手上的浴袍,披到苏了身上,为他系好腰带。
“怎么,找我来,就是为了看你的身体?”白鹊面无表情,似乎一点波澜也没有。
这白鹊,是凤凰楼的医生,她年纪轻轻,医术却高明的很,据说白鹊祖上几代都是凤凰楼的医生,都是为了医治历代凤凰楼的主人的怪病,只是没人知道这十位主人是哪位有怪病,也从未有人知道是何种怪病,而白鹊长得不错,加上她的身份,所以楼里的人对她都是十分尊敬。
苏了一把搂过白鹊,闭上眼睛,靠近白鹊的脖子闻了闻,然后一脸享受的表情说:“你又换香水了!”
白鹊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笑了一下,手按在了苏了的胸膛上,推开了苏了,苏了倒也没见怪,朝玄武使了个眼色,玄武便离开了,白鹊看了玄武一眼,瞧着她关上了门,然后才说:“我不喜欢玄武,她太阴沉了!”
“我也不喜欢你这些香水,还是你本来的味道迷人!”苏了一脸暧昧的神情,而白鹊听到他的话,立马变了脸色,一脸冰冷:“够了,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苏了将桌上盘子上的血袋递给白鹊:“你想办法让老东西喝下去!”白鹊接过血袋,一脸不解:“这是什么?”
“药!”
白鹊看着苏了,眼神里似乎有些落寞,“你最爱的人还是他,哪怕他不愿意做的事,你就算是被他讨厌你也会做,难道只是因为他救了你的命吗?”
“我说过,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他活下来!”苏了目光坚定,活着,是他能为那个人做的唯一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