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子越坐在钱子期身边,只见钱子期面色极差。
钱子越看着一边腻腻歪歪的钱晶晶和韩英俊,笑了笑:“怎么这么不开心?”
“那里有。”钱子期心里再怎么不舒服,钱子期的问话都要回答。
“哪里没有。”钱子越左边看看他,右边看看他。
钱子期虽然不知道这是做什么,也能想到他大哥又要语出惊人了。
“我看你长得也不是很丑呀,脸上就算添了块疤,怎么说都是美男子一个,怎么就没有人看上你呢。
“怎么说你也老大不小了,天天在外奔波。爹给你介绍的婚事你也一概不理会。”
钱子期已经猜到他大哥要说什么了。
果然,钱子越说道:“莫不是看着晶晶他们这样子,你也思春了吧。”
钱子期立马反驳:“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
“就是知道你,才为你的婚事担忧。难不成等之后而立之年,你没人稀罕了,再想这些?”
“大哥……”
“而且怎么说,好的人选近在眼前,你却不想珍惜?”
钱子期听完装作沉思,回答:“赵睿铖?”
钱子越哪会听不出来,钱子期这是在打趣那个巴雅特的事。
“你要是真的喜欢他,我也不是很反对这门婚事。毕竟人家是将军,有权有势,和朝廷有所联系也很不错。就怕人家看不上你。”
钱子期听到他顺着话讲,立马出声阻止:“大哥你别开玩笑了。”
“我开的玩笑。”钱子越似笑非笑的看着钱子期。
“我错了。”钱子期就差抱着头了。
“我和你说正经的。”
“我也说正经的,我可不喜欢母老虎。”钱子期想到了什么,撇了撇嘴角:“我将来娶得妻子一定要上的厨房下的厅堂,她要是一个贤妻良母。”
钱子越用食指敲了敲桌沿:“其实,姜姑娘也不是那么不好……”
“确实,她只对我一个人不好。”钱子期截住话头:“别说我的事了。晶晶那里你怎么看?”
钱子越知道自己逼不了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晶晶涉世未深,身为哥哥本就该照顾好她,我却没有做到,反而让外人接二连三救下他。”
钱子期听到这里,也是有些内疚的看向她那里,但是一看到韩英俊就来气。
钱子期还是决定好好听钱子越说话。
钱子越把他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只是有些无奈:“关于那个韩英俊,我觉得,他不可信。”
“不可信?”
“我之前问过晶晶关于他的事,钱晶晶说她不知道。”
钱子期听到这里,也想了想:“你没叫她去问?”
“我当然说了。不过晶晶却说,她看韩英俊一脸为难的时候,就不太想开口问。她觉得这些话将来韩英俊一定会亲自告诉她的。”
“说不定是他父辈做了什么事,他觉得在晶晶面前不好开口,怕落了面子。小年轻都是这样,死要面子。”
钱子期虽然讨厌韩英俊,但是听钱晶晶话里话外总把他讲成一位侠士,此时也忍不住为钱晶晶说话。
钱子越到是不惊讶钱子期的态度,自从小时候那件事之后,他二弟可是把晶晶当做宝一样,生怕她不开心,此时当然要替她讲话。
“只要韩英俊一日不说清楚这件事,我无论怎样都不会同意这门婚事。”
钱子越的态度难得看起来如此强硬。
钱子期扫了钱晶晶的方向一眼,还想着要不要提醒一声。
但是看到钱晶晶带着害羞的开心笑脸,钱子期也知道她做了决定就不会改变。
他们兄弟妹四个人,学什么不好,都学了他们爹的那个臭脾气。
钱子期虽然这么想,但还是不得不承认,他们爹娘的感情是他们四个人的追求——只此一人,此生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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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姑娘。”钱子越某日清晨路过药房,就看见姜半夏在整理草药。
“钱大哥。”姜半夏看到他,打了声招呼。
“这个时间你怎么开始整理起草药了。”
姜半夏回答:“最近谷里的草药用的太快,恐怕……”
钱子越听她突然的停顿,再看她眼里闪过的哀戚和愤怒,也知道这是想起村子里的人了。
不过这也是一个好时机,有些问题他已经想过很多次了,但是总怕勾起姜半夏的伤心事,如今趁这个机会问了是最好。
“姜姑娘今后打算怎么办?”
“找出凶手。”
“找出凶手这件事等赵睿铖想起来之后,我一定会帮助追查。但是,找出凶手之后呢?”
既然没有人和她交换食物和种子,那么接下来的一年后,山谷里的粮食一定不足以果腹。
就算明年没问题,但是姜半夏一个弱女子怎么能种出一年需要的粮食呢。
想来她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离开这里。
钱子越看姜半夏陷入沉思,也没有急切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没想到姜半夏思索了一阵之后直接问道:“钱大哥,你有什么好打算。”
钱子越笑了笑:“姜姑娘确实聪慧。”
他说道:“看得出来,你对医疗之事甚是喜爱。我有一个好去处想让你听一听。”
姜半夏认真听着:“什么地方?”
“我钱庄虽主业做的押送货物,但是旗下也有不少医馆。
“其中有一家坐落南宁,名气虽然不是很大,但是我可以夸口,那里草药的种类是其他药馆远远比不上的。而且在城郊处还有我名下的一栋房子,那里环境很好,四周也很安静。
“等你到那里,就在医馆里做一个挂名大夫,住在城郊的那栋房子,薪资与其他大夫相同。”
听到草药丰富的时候,姜半夏就有些心动了,更何况还能住在安静的地方。
不过就是给人看看病,怎么受得起这样的待遇,她刚要开口,钱子越却还有其他的条件要说。
“你虽然记做挂名大夫,但是平日的小病小痛我想其他人也能解决,姑娘只要选择要不要替有疑难之症的医治就好。而且姑娘医治的诊金也归姑娘一个人所有。”
诊金到是无所谓,但是草药和病人这两个条件简直就是她最需要的。
“我领着医馆的薪资,怎么还可以自己拿诊金,这不合乎清理。”姜半夏说道。
钱子越却摇了摇头:“原本是为了报答姑娘,叫你做挂名大夫已经是亏待你,这些钱也本该是你的。”
他想了想,怕姜半夏觉得他这些举动过于生分,解释道:“我不希望姑娘认为我是在利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