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主意是突然出来的,云曦眠自然不可能在瞬间内变出一个仙山宝地来,不过么,虽然她才不过刚觉醒血脉,还未真正开始修炼,但神器冰魇莲所带给她的灵力是不可小觑的,在一个灵根尚未觉醒的普通人面前使个小小的法术对她来说是十分简单的。
云曦眠才来这个世界也不过两天,灵魂虽已经完全融入了这具身体但并不代表她能够很好的适应这个世界的被称为玄力的东西,当然,灵界那儿的灵力她也无法很好释放。
不过这没关系。
云曦眠暗自深吸一气,一套关于运用调节灵气的招式在眼前自然浮现。
深呼吸,引气于丹田——
默念着,云曦眠的心神一动,神识于戒指相沟通,一眨的功夫,他们便进入了戒指内的储存空间。
在白墨珩看来,他只觉得大脑突然恍惚了一瞬,座下的火莲似乎破开了一层无形的结界,只见淡淡的水波在空气中轻轻荡漾开来。
已经进入师父所说的宝地了?白墨珩眨了眨眼,皓眸里有紧张,有期待。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浓墨重彩的嫣红与碧绿,红如彩霞绚丽,绿如翡翠浓郁。定睛一看,尽是绵延不绝的桃花林,抬眼望去赏心悦目,甚是喜人。清澈的溪流沿着桃花林向远方延伸,其两岸芳草鲜美,落英缤纷。
不仅是白墨珩,就连云曦眠都看痴了。毕竟尚未开始修炼,以凡胎肉眼是看不清楚戒指里面的空间到底是什么模样,但这也与自己想象中的差了太远。
这长老给她的到底是什么品阶的戒指,里面不应该只是一片漆黑幽暗,大小法器摆放俱全的么?
“怎么样,好看吧?”虽然心下的惊讶丝毫不少于白墨珩,但云曦眠面上不显,略有些嘚瑟的看向白墨珩。
另她失望的是,在她反应过来的同时白墨珩也整理好了自己的表情,面上同样是不显山不露水。
云曦眠在心底撇了撇嘴,但并未说些什么,只是驾驭着火莲向桃花林深处驶去,虽然只是凡胎肉眼,但好歹身为这戒指的拥有者自是能够感识到法器的方向。
没过多久,在桃花林的尽头,尽是一座巨大的石壁,云曦眠皱了皱眉,她明明感到那些兵器的摆放位置就在这附近的,可为什么这里只留给她光秃秃的石壁?
云曦眠心下疑惑,对这只戒指的感知告诉她,前面应该还有空间才对,见这架势,他们是走到空间的尽头了?
没有办法,她强装镇定。火莲继续向前驶去,果然,在云曦眠几乎要觉得他们就要和石壁撞上时,眼前的一切突然变了模样,原来的石壁竟只是这空间的障眼法。
眼前还是那一片绝美的桃林,清澈的小溪依旧缓缓地向前流动,只是这一次,桃花林尽头的石壁中间像是被某种外力硬生生的抛出一个巨大的岩洞来。云曦眠心头一动,便知,已经到了。
驾驭火莲向上空驶去,很轻松的到达了岩洞内。定睛一看,果然,洞内的岩壁上将近有数百个凹槽,每个凹槽里面均摆放一架宝器。但法器的摆放并没有分类,弓的旁边摆戟,剑的上方又放斧,而驽的左侧又放着茅,看上去十分杂乱。
岩洞内幽暗,空气阴冷潮湿,白墨珩脚一沾地,便感觉一股钻心的凉意从足底直直冲上天灵盖,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在这样幽暗的环境下,不难看出这些法器各自竟然都散发点点光芒,这些光使人的眼睛舒适,且能够清楚的看清法器的长相特点。
在原著里,男主最初的兵器是由玄冥帝国内最负有盛名的帮会炼制打造,已经是一把灵级品阶的法器了。这一般人根本无法驾驭的法器在他的手里就如同他身体的一部分,运用的灵活自如。
可现在,那把被唤作寒星剑的灵器还未出世,如果白墨珩现在就要契约一把法器,那么绝对不可能是小说中原来设定的寒星剑。
云曦眠勾起唇,眉眼间是奸计得逞的幸灾乐祸。虽然白墨珩已经成为了她的徒弟,按照自己的性子来说那得宠着,但这并不妨碍自己将小说的情节设定通通打乱。
何况,那把寒星剑的水属性会对自己的火莲主属性的火,起到抑制的作用,她已经预料到了,在未来两人肯定会撕破脸,到时候必定有一场恶战要打,如此,她得将一切不利于自己的因素全部扼杀在摇篮。
“徒弟,你来看看有哪把趁手的法器,为师在这里就助你将它契约。”
云曦眠笑眯眯地看着白墨珩,可她的语气依旧十分生分,甚至对白墨珩稍显亲昵的称呼也省去了,直接唤作徒弟草草了事。
白墨珩见她这样,心里不舒坦,可转念一想,自己与师父才认识两天,觉得有些别扭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是……他的眸子突然暗淡了下来,当初,不是她主动跑来要做自己的师父的吗,为什么……
他的心有点低沉,挑选法器时也不免有些三心二意,看的云曦眠直直皱眉。
这些法器无论哪一个若不小心现世,都会引起不小的的轰动,绝对会有大量的修士为此而大打出手。
虽然云曦眠不想要白墨珩挑到太厉害的法器,以免对自己的自己不利,而她得掐死这些对自己不利的苗条。可对方总归是她所收的第一个徒弟,对他自然格外用心,两种不同的心思使她感到格外矛盾。
“用心选.。”云曦眠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出言提醒。总归不过是一把法器罢了,她相信在未来,以自己的实力,这点绝对不会成为杀死她的主要因素。
声音不轻不重,白墨珩却一下子回过神来。看来,师父对自己还是关心的,并不是毫不在意的。他的心像是久旱的大地终逢甘霖,哪怕只有零星几滴,却也感到丝丝缕缕的甜。
总得来说,白墨珩是一个比较缺爱的孩子,从小真正疼他的只有一位母亲,父亲身为皇帝必须得雨露均沾,许是自己的性子过于沉默安静,没有孩子该有的活泼天真,他在父亲的眼里看到的永远只有利益价值,从未有过什么宠爱。而他的母亲对他的要求从来严苛,等他好不容易到达了母亲的要求换来的也不过是一句淡淡的“嗯”,像是永远也不会满意。
可怜他堂堂玄冥帝国的太子,含着金勺子出生,在养尊处贵的待遇下长大,却很少感受到别人真正的关爱,他心里清楚,如果自己散失了太子这一身份,他怕是什么都不是。父母亲在表面上看来关系如胶似漆,可自幼敏感的他心如明镜,两个人的婚姻早已名存实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