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级A班仍旧忙碌着练习必杀技,除了三千代绫一人。
“你现在还是学生,同时你也是个职业英雄……上面交给你的任务不多,有的时候甚至会没有,那都取决于现在的No.1英雄安德瓦能否应对……”穿着西装,戴着眼睛的中年男人手持小本本讲解着。
三千代绫看着车外的风景,风刮在她的脸上,因为是夏天,风也是有些热,但到了树荫下,风就会带着丝丝的凉意,极其舒适。
对于中年男人的讲解,三千代绫几乎一句都没听进去,像是思考着什么。
反正,他尽会讲废话,也不会挑着重点讲,真是令人烦躁得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话唠中年男人合上了自己的小本本,呼出了一口气,视线移向三千代绫:“听明白了吗?”
三千代绫没立即回答,待回过神来,才发现中年男人刚刚好像问了自己什么,极其淡定地回答:“嗯。”
中年男人以为她全听进去了,心中也有些澎湃。
毕竟眼前的这个女孩,将来可是No.1的英雄,而且还会掌管着「英雄社会」!
就在他沉迷幻想之中的时候,三千代绫推开车门走了。
“喂,等一下我!”中年男人见她一声不吭就下车,有些不满,却也匆忙地从车上下来,跑到三千代绫的身侧。
在这一整天里,有人会跟她讲解「临时英雄执照考官」应该怎么做,怎么去判决等等。
光听是不行的,讲完所有的要点,还模拟各种情况,让三千代绫去判定。
「英雄执照」无论是正式的还是临时的,都是属于开放性的「考试」,但「正式」的要比「临时」的要严格许多。
令三千代绫有些迷惑的是,明明她只是负责监考「临时英雄执照考试」,为什么还讲解了「正式」的?
甚至对方还把「临时」跟「正式」之间的区别详细地讲了出来。
三千代绫皱眉,却不去提问,心里大概有个数。
结束了一天的「课程」,三千代绫从房间走出,看到金色的夕阳顿时感觉有些刺眼。
当她转身要迈出一步的时候,安德瓦从她身侧跌过。
她回头去看安德瓦渐渐远逝的背影,抿了抿嘴。
以这种方式登上了他梦寐以求的No.1英雄的位置,但他似乎很不甘心。
大人的世界,还真是复杂——
鉴于太晚,三千代绫决定在外面吃个晚饭再回去。
她在外面找了一家快餐店,意外地多人。
说起来,这附近什么「乱七八糟」的公司都有。
就在三千代绫思考的时候,视线无意飘到一位高大少年的身上,少年穿着制服,头上顶着一个军帽。
一股熟悉感涌上心头。
记得没错的话,这好像是士杰高中的服装。
东有雄英,西有士杰。
这可是与雄英齐名的强校啊,但名声却不如雄英大。
唉?记得「临时英雄执照考试」的名单上也有士杰高中。
她可是把所有参加考试的人员资料全部看了一遍,本来这种不讨好看起来没什么用的累活是不用干的,但上面的人却让她全部都看一遍。
于是,三千代绫在脑子里搜刮符合那个少年相貌特征的相关资料。
好像是叫夜岚什么的,「个性」是风?
听说他当初考过雄英的保送考试,而且还是第一,也不知道后来怎么了,就去了士杰。
不然的话保送第一名额哪会是轰焦冻。
思考到这,刚好到三千代绫点餐。
轰!!!
巨大的爆炸声响彻着,如雷鸣,与此同时,大地也猛地在震动。
在这一刻,几乎所有人都开始慌了起来,女人的尖叫声,密密麻麻的人拥挤着,争先恐后出餐厅。
而三千代绫,几乎是被「传送」出去,压根不用自己走,只不过被挤得有点疼就是了。
肚子发出咕咕的声音,顿时,她觉得有些烦躁。
又死不了,跑什么?反正该死的时候怎么都跑不了。
三千代绫皱眉,看着不远处的火光。
欧尔麦特的隐退,那些「敌人」倒是猖狂起来了,看来也不把她当回事。
她朝火光的地方走去,路过慌忙四处逃窜的人差点就把三千代绫撞倒。
这时,她心中的烦闷更盛。
为什么自己要去当「英雄」救这些杂鱼不可?
呼出一口气,心情平静了些。
银行的门口,站着三个少年,衣着打扮倒像是混混,其中一名少年还掐着一位制服女人的脖子,恐吓着到来的职业英雄退开。
赶来的那些职业英雄很快就被剩下的两名少年解决。
这附近的事务所能力也太差了吧?三千代绫心里吐槽着。
其它地方的事务所估计赶不来了。
她摸了摸扁平的肚子,叹了一口气,缓缓走过去,却看到刚刚在餐厅看到的那名士杰高中的人。
那货不会要去救人吧?
连「临时执照」都没有,等着蹲几天看守所吧。三千代绫暗骂。
“没「执照」就别想去救人,严重的话要付刑事责任的。”她朝夜岚稻佐那个方向走去。
夜岚稻佐回头,映入眼帘的是蓝色长直发的少女,她蓝色的眸子如深蓝的大海,仿佛能够吞噬所有陆地生物。
这个少女他见过,在电视上!
他看起来有些高兴:“你是安托涅瓦吧!”
三千代绫没有回答,跌过夜岚稻佐,走向那三名少年。
三名少年原本嚣张至极,见到三千代绫的时候,满是恐惧的神情充斥着,瞳孔微缩。
只见三千代绫停了下来,轻笑:“初中那会,你们还没受到教训吗?”
蓝色的眸子显得幽冷。
他们害怕得往后退了几步,脑海里浮现两个被打得浑身都是伤的尸体。
“还以为你们拥有「个性」,都会去英雄科呢……”调侃而又高高在上的语气让他们身躯颤抖了一下。
“好了,现在开始,你们放开人质吧。”
话落,一股力量强制性地让那名掐着人质脖子的少年松开手。
人质感觉到脖子上的手松开了,慌忙跑开,酿酿跄跄,头发也凌乱了,高跟鞋也掉了一只。
但出于对死亡的恐惧,人质女人并不在意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