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执鸢见状越发起了坏心,不依不饶的毛推自荐:“王子殿下您看看民女这身段这样貌,必将您伺候的妥妥帖帖!”说完还自觉妩媚的对着祁桑抛了个媚眼。
她常年驻扎边关,身边都是些铁骨铮铮的兵汉子,别说这一两句俏皮话,即便是荤段子她也是能张口就来。
可惜祁桑并不受用。
似乎见她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人脸色都快白成纸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真不敢了真不敢了。”
“祁桑王子得饶人处且饶人,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轩辕凛凉凉的开口,便是要放过拓跋祁桑了。
偏风执鸢不死心的追问:“我长的不美吗?”
“女儿家怎可如此不自重。”
听着轩辕凛语气更冷了几分,风执鸢毫不在意的应声:“不过一副皮囊罢了,自重与我而言更是天方夜谭。”
她这么一说,倒是轩辕凛语气一滞,不知道如何接话了。
风执鸢见她不再言语,踌躇良久才小声道:“方才多谢。”
“本王从未想过帮你,担不起这个谢字。”
轩辕凛语气一如既往无波无澜,风执鸢却敏锐的从中听出不悦,下意识脱口而出:“可是后悔了?”
话一出口,两人均是一愣,她轻咳一声,有些讪笑着没话找话:“你可有什么憾事?就是什么后悔的事情。”
本不指望着轩辕凛回答,不过是打个圆场。
不曾想那人默了片刻,沉声回了一个字:“有。”
“往事已矣,后悔也没用处的。”
风执鸢长叹一声,这句话也不知道是说给轩辕凛听,还是索性就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话题一瞬间沉重起来,往事已矣四个字说的简单,若想做到实在太难了,至少她做不到。
“你又如何?”
轩辕凛难得主动问她,风执鸢老实回答:“也是有的。”说到这里她语气顿了顿,想到前世自己荒唐一生,言语间不禁染了些无奈痛楚:“悔当初不该一意孤行。”
“可悔将赐婚之事公之于众,此后再不会有回旋余地。”
风执鸢一怔,没想到他会问出这样一句话,一时间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便模棱两可的表决心:“你我现在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想了想又加了句:“凛王爷说这话未免太打击士气。”
“呵,你为风家留了后路,说这话本王该是信或不信?”
心中咯噔一下,风执鸢没想到此人早已洞察她的小心思,甚至还如此毫无顾忌的说出来。
越发摸不透轩辕凛的心思,她见招拆招佯装随意的回答:“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亦不可无。”
“二位这是真当看不见本殿?”祁桑靠坐在假山上,蜷着腿边揉膝盖边开腔。
几乎听见他声音的同时,风执鸢几不可闻的蹙眉:“祁桑王子还嫌方才苦头不够?”
说这话她不禁低头朝拓跋祁桑看去,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着这人和方才有哪里不一样了。
“祁桑王子这是不想再打哑谜了!”
轩辕凛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笃定,风执鸢心中不好的预感一闪而过,刚想开口又默默忍了回去。
片刻,祁桑轻笑一声:“坊间传闻凛王有勇无谋,不过一介匹夫,当真是害人不浅。”
“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