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拓跋祁桑不欲多说,初识,风执鸢也不好追根究底,便顺势转移话题:“那怎么找到那道光?”
这才是她最在意的。
虽说有机会重活一世是好事,但不摸清其中缘由,她委实放心不下,何况如今拓跋祁桑的出现,处处透着诡秘莫测。
“不知道。”
可惜对方回答干脆利落,于她而言丝毫没用处。
风执鸢抿唇,紧蹙秀眉又换了一句:“打算如何合作?”
“还没想好。”
这一句拓跋祁桑稍有犹疑,说出来的话依旧是敷衍。
冷哼一声,第三句话时,风执鸢的语气已经颇有些不耐烦:“怎么对付你那吃人的二哥!”
“需从长计议。”
拓跋祁桑说这五个字时,语气颇有些透着小心翼翼,随即见她没有接话的意思,又自顾自的讪笑着讨饶:“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是真的没想好。”
风执鸢无语,她能怎么办,有这么个猪队友她也很绝望啊!
问是问不出什么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她当即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快走,不送!”
“风小姐别生气啊,现在事多无处下手,来日方长。”祁桑本想再周旋几句,可见对方脸色没有丝毫缓和,反倒更寒了几分,忙识时务的话锋一转:“咱们还是改日再议。”说完不等风执鸢接话,便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没办法,他实在是被这彪悍女踹出了心理阴影。
另一边风执鸢总觉得事情不对劲,偏又说不出有什么不对劲,一路上浑浑噩噩仿若游魂。
直到进门看见风朝夕的身形,她才大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娇笑着迎上去当先开腔:“哥哥怎的来了我这鸢策居?”
“你和那个祁桑王子是怎么回事?”
相比她亲亲热热的神态,风朝夕寒着脸明显来者不善。
风执鸢微怔,随即直截了当的反问:“哥哥是听说了什么,才这么急着来兴师问罪?”
“你如今有圣上赐婚,与外男相交断不可落人话柄。”
风朝夕答非所问,隐隐透着要开始谆谆教诲的架势,风执鸢本想识相的说两句软话,可惜旁人不给她机会。
还没等她开口,便被另一道声线截住了言语:“朝夕哥哥,韵儿是来给姐姐赔不是的。”
循声望去,正是李香兰和风娇韵相携而来。
许是见她未应声,她那“好妹妹”便自顾自的接着道:“之前命下人来给姐姐送柬帖,谁知那人懒怠误了事,我还当姐姐身体不适,若是当时差人来请,也不会让姐姐独自前往。”
这理由找的未免太不用心,果然走的是一贯的老路子,绵里藏针。
风执鸢心中暗自冷笑,面上却佯装受用的配合:“这怎么能是妹妹你的过错,实在是那下人误事,此等刁奴该早早发落了才是。”
“姐姐说的是,母亲早已经将人赶走了。”风娇韵从善如流,言语间滴水不漏。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有来有往,倒是一旁的风朝夕最先不耐烦:“你与鸢儿年龄相仿,如今也到了该议亲的时候了,无事不要到处瞎走动。”
这话自然是对风娇韵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