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明,
顾安肆趁着天色的优势,潜入江莫的房间。
来到江莫的床边,她,伸出了手。
突然,江莫醒了,四目相对着。
一时间,空气都安静了。
半响,
“安肆,有事吗?”
“...我们该出发了,昨晚忘了告诉你,今天要早去安郅。”
“额...你东西都收拾好了?”
“好了。”
“那你能不能先转过去,我先穿衣服。”
顾安肆红了耳朵。
“哦,哦,好。”
后面传过来穿衣服的声响,顾安肆的脸也红了起来。
“你,你好了没有。”
“好了,安肆我们走吧。”
天慢慢由黑转白,顾安肆和江莫也顺利到达安郅。
安郅,以前只是一个小小的省,在全国都排不上名次。
齐光5年,齐光皇帝将都城迁移至长安。
安郅这个小省也跟着沾福,成为如今这副繁荣的样子。
“安肆,我们先找客栈吧。”
“你先去,荷包和行李我先放你这,我先去衙门那里进行第一轮面试。”
江莫接过行李,宠溺地看着顾安肆,“好,早点回来,”
“嗯。”
安郅,顾安肆是第一次来。初来乍到难免有些不识路。
“那个,你好,请问一下衙门怎么走?”
“衙门啊,你往这条路直走,在右拐就好了。
姑娘,我看你应该刚到安郅不久吧,一个人小心一点,最近安郅也不太平了。”
嗯?天子脚下还敢犯法?
顾安肆想问清楚到底这么一回事,只可惜那人已经走远了。
她顺着路人的指引,成功的来到了衙门口。
壮观的衙门大门,门口还摆放这一面红色大鼓。
一旁的石狮子也威武霸气,不知是哪位大师竟把这石狮子雕活了。
但,顾安肆只见衙门空无一人,大门紧闭。
她走向前,手握着佩剑,敲了敲门,过了好一会,里面没有人出来。
顾安肆刚想走,一个邋遢的大叔拍了拍她的肩,对她说:“小姑娘,叫什么名字啊!来面试的吗?”
来的人是一位年过花甲的老人家,顾安肆并没太上心。
不过,为了表示对老人家的尊重,顾安肆选择用大叔来称呼他。
回道:“大叔,你知道衙门在哪面试吗?”
突然,那个大叔扯着顾安肆的衣服大喊道,
“来人啊!有人偷东西了啦!”
顾安肆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遇到碰瓷的了。
周围很快地聚过来了许多老百姓,他们对着顾安肆指指点点。
“这小姑娘人长得倒是不错,怎么心肠这么歹毒。”
“是啊是啊,连老人家的东西都偷,她怎么忍心啊。”
如果换作是常人,被这么污蔑,怕是早就骂上去了吧。
顾安肆冷冷地看着这群人,看啊,这就是人心啊,不分青红皂白的人心啊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心啊
突然,旁边冲出来一个人。
“你们住嘴,我刚刚看见了,是这个老人污蔑她的。”
江莫?他怎么会在这?
顾安肆一脸吃惊地看着他,鼻子泛上些许酸意。
人啊,就是这样,在被人指指点点的时候,可以毫不在乎。
但,一旦有人维护她,保护她,就会莫名感动。
不错,来的人正是江莫,
江莫不放心顾安肆,便偷偷跟着她。
一直跟到她来到衙门,看到她到了衙门才准备回去。
可,刚准备回去,就看见了这一幕。
他,忍不了,忍不了看着那么大一群人欺负一个小姑娘。
于是,他冲了出来。
老人见状,立刻说道:“大家不要信他,他们是同伙!
我一个老人污蔑他们有什么好处呢?”
此话一出,原本还有些动摇的群众,立刻相信了老人说的话。
“对,老人家污蔑他们有什么好处呀。”
“啧,现在的年轻人啊。”
江莫不服气,还想在说几句话,顾安肆就突然开口了。
“江莫,退后。”
江莫听话地退后了一步。
只见,顾安肆抽出手中的佩剑,剑泛着冷光。
她指着老百姓,百姓顿时鸦雀无声。
呵,欺软拍硬的百姓,嘶,不想开口,上火了,真的疼。
周围的老百姓哑口无言,周围一片寂静。
突然,百姓群里发出一道声音。
“你不要以为你有剑我们就会怕你,我们人多力量大。”
百姓们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纷纷附和。
“对啊,咱们大家拧成一股绳,不怕这女魔头。”
“现在的小姑娘,唉。”
“各位,请听我说。”
“咱们就看看这女魔头到底想说什么!”
这时,顾安肆看向坐在地上的大叔。
“大叔,你说我偷了你东西,那你说我拿了你什么东西?”
大叔愣了愣,随即便很快回答道:“是你手中那把佩剑。”
顾安肆笑了笑,这一笑,仿佛春天到来了,所有的花都绽放了。
“那你说说,这剑上刻的是什么字。”
大叔转了转眼睛,显然是在思考。
“这剑上没刻字。”
顾安肆并没有正面回答大叔,而是当着众人的面,把剑抽出来。
剑锋微微发光,透露出几分危机。
剑上刻着一个天字。
这剑是谈人非请专人为她打造的一把剑。
锋利无比,据说里面还住着剑灵。
突然,大叔径直走到顾安肆面前,开口道:
“小姑娘,恭喜你,通过了第一轮测试,下面的请跟我来吧。”
旁边的百姓也纷纷散开了,等待下一位面试者。
“哦,你等等。”
顾安肆转身向江莫走去,“江莫,谢谢你。你回去找客栈吧,我一会去找你。”
江莫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安肆,不用客气,我以后也会保护你的。”
江莫傻兮兮的笑着,感染了顾安肆。
“那,我去面试了,待会见。”
“待会见。”
――
下面是快问快答环节。
“捕快原来分为什么?”
“捕役和快手。”
“捕快在古代属于什么?”
“贱业。并严格规定他们的后代不能参加科举考试,以免有辱斯文。
即便他们脱离捕快行业,其子孙也亦不准应试。”
“那现在呢?”
“一项光荣的职业。”
“它主要是做什么的?”
“负责缉捕罪犯、传唤被告和证人、调查罪证。”
面试结束后,大叔来到顾安肆面前。
“小姑娘,你面试通过了,请在八月二十八的午时前到长安的衙门进行最后一轮比试。”
语毕,还递给顾安肆一个令牌,“这是资格证。
――
出了衙门,天已然黑了,外面的风有些大,吹的顾安肆背后发凉。
顾安肆看见了江莫,他一个人坐在台阶上,缩成一团。
“江莫?”
“嗯。”这声音里带有浓浓的鼻音。
“你感冒了?等等,你怎么在这?”
“等你。忘了告诉你客栈名字了。”
“唉,你还真是个白痴书生啊。”
顾安肆有些感动,又有些无奈。
“白痴书生,身上带钱了没有?”
江莫有些迷糊地看着顾安肆。
半响,
“钱?没有。”
“客栈叫什么啊?”
“九肆客栈。”
“我们回去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