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文大笑着靠近:“好歹同学一场,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的,跪下领死吧!”
大踏步向前迈进,大敌已去的罗文,此时志得意满,目空一切。
【跪下领死666,一股莫名的王八之气。】
【好好疼爱?莫非是xxxxxxx?你们懂得。】
【心疼我张大少,就因为是个男人,所以要gg?】
【后面我感觉没必要看下去了,剧情已经能想到……】…………
这一条弹幕刚刚飘过就被神速打脸,在两人之间的距离达到一步之内时,一直保持着求饶之态,双腿一软就要跪下的张宁面色一肃,双手泛起白玉般的色泽,骤然打出一掌。
“断流!”
罗文此时正是志得意满,完全没料到这个变化,一点反应都没来得及做,就被一掌印在前胸直接打飞了出去。
张宁可没有什么“骑士精神”,当然不会给敌人调整的时间,让他回过气来,再来大战三百回合什么的。
上半身做好发力的准备,脚下踩着奇异的步伐,整个人似慢实快,电光火石之间,在罗文还飞在空中时就再次欺近。
“支离掌!”一口气挥出不知多少次攻击,次次直击人体要害。
罗文就仿佛一个挂在空中的麻袋承受着狂风暴雨,被打的五脏六腑都近乎位移!
再一次的反转让柳梦梦和直播间的观众都惊呆了。
【我去,眼睛已瞎,我看到了什么?】
【还好我还没关直播,套路,又见套路。】
【看到这里,我只想说一句,新闻社好可怕,一个普通的高中生瑟瑟发抖。】
【这新闻社有毒啊,套路一个比一个深,四个人里有三个是大尾巴狼。】
【可以,三匹狼一个民的局。】
【我说真话,我原以为主播是碧池,但看了今天的直播才知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主播是纯洁无暇小白花,只不过一直都在三匹狼的嘴里而已。】…………
直播间简直爆炸到炸裂,一大片的弹幕涌过,把直播视频变成了白花花的一片。
而身为主播了柳梦梦已经是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了。
“怎么会?”
看上去今天发生的变化太多,她已经大脑当机,完全接受不了了。
如果是一对一决斗,被张宁这样吊起来打,已经可以说是必输了,但这终归不是单打独斗。
一直处在教室最中央的雾灵就是一个翻滚,变化成浑身缠绕漆黑气息的猎豹,挥动着尖牙和利爪扑上来就要给主人解围。
张宁怡然不惧,双拳横扫,竟想以一敌二!
刚刚转生醒来,力量的确是点滴不剩,但他的经验和招数还在,虽然一点法力都没有,想点个火苗都做不到,但张宁的战斗方式也不是只有修真。
在他的上一世,达到瓶颈后,为了触类旁通,武道、巫蛊、毒术等等等等,这些都有涉猎,甚至特地跑出深山老林去上学,最后还当了个物理学家。
毕竟是活了近三百年,就是一头猪,活了三百年估计也要成精了,更何况是人?
书法,绘画,琴艺,射击……无所不通,无所不精,以张宁前世的才华,所学之多,涉猎之广,完全超乎了常人的想象。
而关于能强身健体的武道,他当然是下了一番苦工的。
手臂每一次挥动都带有筋骨齐鸣,仿佛聚集了全身的力量,脚步似快实慢的前进后退,未卜先知般轻松闪开一切攻击,闲庭漫步间,这异常的空间感和距离感让敌人更加难以命中。
“可恶啊!可恶啊!!!”张宁打的舒服,作为他敌人的罗文就郁闷的快吐血了。
此时的他双手前方变化出削铁如泥的灵术之剑,浑身覆盖有鲜红色泽的防护,可谓攻防兼备。
每一次攻击都是横扫一片区域,加之还有雾灵化作的黑豹在协助攻击,但是,这些却都只是无用功。
左躲、右闪、扭身,低头,无论是罗文的灵术之剑,还是雾灵之豹的尖牙利爪,亦或是其他的灵术、肉搏,每一道攻击都是擦身而过,每一道攻击都是被张宁“惊险的躲开”。
不过,这真的能算是“惊险”吗?一次两次还能说是运气,但要是十次百次都是“差一点就能击中”“差一点就能溅血”的状态呢?
“你这……怪物!”战至现在罗文也已经摸清楚了,张宁的实力其实不怎么强,至少比他自己要弱得多,更别说再加上一个雾灵了。
敌人的这份实力并没有什么,但是这个战斗经验,这个技巧……太异常了。
罗文自问也是身经百战的存在,虽没有特意去学过武术,但他在生死搏杀中自悟总结的战斗方法也绝称不上弱,而这份专用于厮杀,招招致命的“招式”与“经验”,现在却完全无用!
所有的攻击都被闪避,而对方发动的攻势,罗文却连一次的闪避和格挡都做不到,若不是及时撑开了防御的灵术,他现在早已败北。
如果张宁是以绝对的硬实力将他击败,完全在力量上碾压了他,那他也心服口服,战败身死也毫无怨言,但是,其所凭借的却偏偏是“技巧”。
“我不服,我不服!”
速度、力量、体质,全都是自己这边占优。
自己持有的武器是长近两米,削铁如泥的灵能之剑,对方所有的武器却只是一双肉掌。
自己拥有的防护是360度无死角的灵能护罩,就算被正面击中数次数十次都能继续打下去,而对方呢?只能左躲右闪,吃下随便一招就会粉身碎骨!
除此之外自己还有让人闻风丧胆的灵祸助战!
身体素质、灵术、灵祸,这一个个优势组合起来,明明就构成了全方位的碾压!
“我决不承认,被你这样的弱者压落下风,我决不承认!”
罗文已经几近疯狂了,敌方的攻击次次命中,而自己的攻击却次次落空,明明拥有压倒性的实力,却反而快被击败。
这就好像最无情最刻薄的嘲讽,嘲笑着他的庸碌与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