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教室的邓旭莎觉得很好笑地望了一眼教室外的同学,再缓缓地走向自己的座位。令她想不到的是,班上竟然还有几个人是淡定的,似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接着她感觉到了有一双眼睛正诧异地盯着她,还有另外一双让她感到了凉意。她抬头,正好迎上了姚夏书的目光,弱弱地问了一声:“怎、怎么了?”
安于宪站在一面,依然面无表情。
姚夏书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他没想到她居然会这样说话引开别人的注意,而且居然还有那么多人相信。他走到了邓旭莎身旁,将手搭上了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合着四指拇指向上朝向安于宪,“这位我表哥安于宪,”他说着合上了其他四指留下了食指指向了邓旭莎,“这位我哥儿们,邓旭莎。嘿嘿,以后咱可要好好相处。”
苍白无力的介绍让邓旭莎研究起了姚夏书悬在自己眼前的手指:哥儿们?这人可真调皮。她还时不时地看了几眼安于宪,觉得他似乎是在看着她,但是眼神空洞,就像是透过了她在看她的内心深处,又或者,他根本就是在看她身后的景物。
“你……就是那个迟到的唯一的女生?”这是安于宪对邓旭莎说过的第一句话,邓旭莎感到有些难以置信,他是怎么知道的?按理说只有班长、姚夏书跟管怡知道啊!不过她后来自己猜出了自己的答案:姚夏书告诉他的,不然另一种可能就是,门卫是学生会的。
她机械般地转头向姚夏书投了一个疑惑加上求助的眼神。他是学生会会长,应该是追究来的,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学生会的人会管得这么宽,她甚至不知道学生会的人都是做些什么的。
这时姚夏书也只能当当调解剂缓和气氛。毕竟,安于宪的脾气比较古怪,毕竟,这是哥儿们投来的求救讯号,毕竟,迟到的话他也有份儿。
“啊哈哈……我们俩就这么认识的嘛!哥你说是不是很有缘啊!而且我们还同班呢!”
“开学第一天、学期的第一次活动你就迟到了,我可以记名处罚你,新生。”很明显,对安于宪来说,姚夏书的话跟他的存在一样透明,他只顾说自己的。
这话说得让邓旭莎不禁思考起了迟到的严重性,她从来没有迟到过,所以也不清楚迟到到底会怎么样,应该接受怎样的处罚。只知道初中的老师只会让迟到的学生打扫卫生而已,难道,高中迟到了真的很严重?
“哎哟,那岂不是连我都要罚啦?哥,看在是初犯就放过我们吧!”姚夏书的又一次开口似乎有一点作用,至少让安于宪改变了说法。
此时的安于宪只想不放过任何一次让学生投诉他的机会,因为这样子他就有理由离职了。他从来就没有得知过会长的职权,他不知道迟到归不归自己管,只是想到邓旭莎是新生好糊弄,而且她看自己的眼神和其他女生的不一样,所以才故意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