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阳光,暖暖照在身上,春风的微风,舒适人心。
柳依柔得到萧云的特许,拉着无忧,在整个王府她经过的地方,里里外外找了不上两遍,就是不见那个簪子的所在。
碧绿色的,很简单的样式,值不了几个钱,相信丫鬟应该不会拿走,柳依柔在心中不断安慰自己,是自己不小心遗漏在什么地方,绝不是被丫鬟拿走。
“依柔,你能不能换一件衣服。”无忧看着她焦急的样子,又看了看她身上穿着萧云的外套,心里很不是滋味央求道,她一个女孩子衣规不齐,其他丫鬟看到了又是一顿嘲讽。
“无忧,簪子不见了,我该怎么办。”急的泪都出来了,那个娘的遗物,她怎么可以弄丢呢?
柳依柔丝毫没有在意无忧的叫嚣,而是急的快哭不断自责自己的粗心大意,那东西跟了她十七年,怎么会弄丢呢?
“依柔,不要哭,你好好想想你昨夜你把它放在那里,你在萧云的房间找个吗?”见她快哭了,无忧也不忍心,柔柔的劝导,试着拿他心中最痛的地方去提及她,希望她可以想起来。
“没有,王爷那里我已经找了,没有。”她很认真很认真的找了,就是没有,所以她才请王爷让她寻找的。
“好了好了依柔,你在想想,你醒来之后,把东西放在那里。”昏迷两日,昨夜又……哎,他一定是幸福把东西放那里都不知道,可是看她急哭的样子,好像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昨天就是披着头发去王爷的书房的,我根本就没有碰过我的头发。”努力回想,她醒来之后,头都是披散的,那簪子会在什么地方。
她记得梳妆的那天,把戴上的,后被无忧责骂,就跑了出去,被人绑走,又被人……
“我知道在什么地方,可是我找不到。”终于想起那簪子在何处,柳依柔没有高兴的神色,而是越来越难过。
“什么意思?”知道在什么地方,又找不到,不是前后矛盾吗?不过看她越来越难过得到样子,无忧没有嗤之,而是想知道具体一点。
“无忧,那些人要强迫我,我把它拔下来刺伤那些人,后来,我就不知道。”那是最后的记忆,回想起来她都条件发射的感到害怕。
无忧闻言,把她搂进怀中,轻声细语道:“别怕,都过去了,你知道那个地方在哪里吗?我去给你找。”
“不要,那些人好凶的,你打不过他们。”柳依柔闻言,一惊,紧紧抓住无忧的手,眼里盛满了担心,无忧没有武功,去了一定很危险,可是……
她好痛苦,不想让无忧出事,也不想让娘唯一的遗物落在哪里。
“依柔,那个东西对你很重要,让我为你做一件事情吧,我去给你找回来,你把那个地方告诉我。”见她充满了痛苦,无忧实在不忍,她那么焦急找,那个东西一定有着特殊意义,他希望她可以相信他依赖他。
“我不知道那个地方叫什么名字。”她说的事实,那天下着雨,她拼命的逃出去,根本就无法在意周边的东西。
“依柔,别伤心了,那你把那个东西画下来,让我帮你找。”如果无法找到的话,那就给她重新打造一个,只要她开心,他做什么都愿意。
“这个可以吗?”她想问是,画下来,就能找到吗?无忧宠溺点了点她的鼻尖,是在告诉她,要相信他,他会想办法的。
“哦,那我把它画下来。”柳依柔颔首,失魂落魄任由无忧扶住,往念星楼去。
忽然,又转过身体,颤抖看着无忧道:“无忧,你能不能带我出府,在王爷下早朝之前回来。”她忽然想起王爷吻她的地方,她想试一下能不能找到。
“依柔,听我的话,把那个东西画下来,我去给你找。”她要出府,他当然高兴,可是又要回来,他的心微微一暗,原来她还是无法相信自己,要自己出去找,在说都过了几天,如果真留在哪里,恐怕也是被拿去卖,而他这个认知确实是柳依柔想法。
“无忧,那个簪子会不会被人典当,我们出去,在那个地方的附近看一下有没有当铺,询问一下,不会很快就能找到吗?”她是这样的想法,完全没有无忧想的那样,不信任他。
无忧闻之,忽然惊醒,一副匪夷所思睨视着柳依柔,发现她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的确是变了,变得聪明啦!
“那我们现在就出府。”莫云不在府上,那些侍卫根本就拦不住他,所以带她出去找在萧云上完早朝之后就回来,应该没有问题。
“好,那快走吧!”柳依柔大喜,准备踏脚离开时,却被无忧拉住道:“先把衣服换啦!”不男不女,装成这个样子,被人又会另眼相看。
柳依柔忽然错愕,不明,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衣裳,脸顿时红透的像一个苹果,支吾道:“对不起呀,我马上就换。”现在时间很宝贵,她不能拖,也不能让王爷发现她离开王府。
见她急速跑回念星楼中,无忧心中产生一丝疑问:“她是柳依柔吗?”那个柔弱无骨的笨蛋,那个胆小处处小心的女子。
“她真的是柳依柔吗?”又再一次在心中问道,忽扬起一抹苦涩的笑痕,“也许,情,真的会改变一个人吧!”很无力用这个事实来回答自己,来劝慰自己。
如果不是因为情,柳依柔会那么大胆的出府寻找簪子,那个东西在怎么重要,也不会和她活物的爹爹相比吧,是萧云改变了她,还是她认为的情改变了她。
无忧在心中不断解释着这一切的变化,可心中却生痛,让他抬眸凝望着深蓝色的天空。
无论萧云的目的是什么,无论柳依柔改变了什么,只要救出她爹爹,她就必须和他一起离开,永远远离这一切痛苦。
风,微微的咋起,带着被忽视的一丝诡异的气息在云王府弥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