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柔猛然抬头,眼里惧意又不解的看着这个一脸憎恨恨不得杀了她的女子。
“你爹早就死了,现在才哭,哭给谁看。”
“怎么,不认识我呀!”女子一脸鄙夷,柳依柔眼里还是写满了不解,她又没有得罪她,她会和要恶语相向。
啪!正起身时,一个火辣辣的耳光掴在面颊上,而女子一脸阴狠道:“这样,应该想起来了吧!”她要为小姐报仇,打她一个耳光只是提醒,下面还有更精彩的。
好不容易逮到无忧不再她的身旁,她怎么可以错失良机,本以为上次把她弄走,却没有想到她既然会回来。
“你是……”柳依柔愤然不解,可眼里也充满了惧意,这个女人很凶,她好像有点印象。
“怎么还记不起来,我真替柳钢伤心,怎么就生了你这个健忘的女儿,爹爹现在生死不明,还在王府上享受生活,这样的不孝女,也只有他才能拥有,上梁不正下梁歪。”喜儿一脸啐道,见她的眼神越来越雪亮,还夹杂着惊恐,她很是得意。
“你刚才说什么。”突来的噩耗,让她忘记疼痛,也忘记思考。
她说爹生死不明,为何生死不明,不是在地牢中吗?虽然那么会把人折磨的人不如死,可是还没有提案,是不可能折磨犯人的。
“我说什么,你怎么不去外面问问,问问那些劳役,你爹柳钢怎么了。”她一脸鄙夷不屑说着,柳依柔闻言,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使劲的摇,“你刚才在说什么。”惊恐的面子布满了不安。
喜儿被她抓的生疼,使劲扳开她的手,而她死死抓住,和她比起了力气,蓦然,另一手给了一耳光,柳依柔不受力跌倒在地,眼里依柔感觉不到痛,又向她爬起,又遭到她一脚,她只是想知道她在说谎而已。
“求求你告诉我,我爹怎么了。”泪始终一直在脸上。
“你爹怎么了,我叫你出去问呀,好好听听外面怎么说你这个人,说你,为贪图荣华富贵不知廉耻求王爷收留你。”又是一脚踩在她的背上,阴狠的嘴脸根本就不在乎那背后鲜血淋漓,仿佛流的越多,她就越高兴。
“你胡说,我没有,我没有。”忍着剧痛,嘶喊着反驳,却遭她更用力。
她是为了救爹爹甘愿为奴,绝不是他们说的那样,贪图享乐之人,她没有,她没有。
“没有,哼,如果没有的话,那你爹在已经始终十几日也不见得你这个女儿去关心去打探一下,你说,你没有吗?”喜儿怒喝,拧起她发,一脸很是为他爹感到不值,实则内心高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你听谁说的,王爷不是说让我代罪,就可以放过我爹爹的,他说过的。”她不相信,萧云虽然恨爹爹,可是也向他保证的,而且一个月期限没有到,爹爹怎么会消失无影无踪。
怎么会?
“王爷,哼,你认为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人会因为你的求饶代罪放过他的仇人吗?王爷只不过让你们父母俩一起偿还,偿还我家小姐和腹中孩儿的命。”喜儿一样冷哼嗤之,很残酷揭开她愚蠢的想法,有着仇的人,会放过仇人吗?
她还真不是一般的愚蠢。
“小姐,你是杨星儿的丫鬟。”柳依柔当然知道仇人是不会过自己的仇人,可是王爷答应了她,就不可能反悔,他是王爷,不可能说话不算话。
“你现在才知道。”喜儿对于她的迟钝不是一般的嗤之着,一副恨不得要杀了她的样子,为小姐报仇,可又想一刀杀了她便宜了她,所以像王爷一样,让她慢慢受尽折磨绝望自尽而死。
“你是杨星儿的丫鬟,那你一定很恨我,然后刺激我让我无理找王爷理论,让我自己毁了和王爷的约定,对不对。”柳依柔忽然停止哭闹,很认真很肯定的说道。
喜儿闻之,忽然变色,又冷哼不屑道:“是用怎么样,我是想为小姐报仇,可我更想看你受尽折磨绝望而死,你如果不相信我的话,你可以到外面去问问你爹现在怎么样。”喜儿有点慌乱,她也没用想到柳依柔的脑子忽然转的那么快,而她也不动自己的初衷,依柔威严着,她相信一心就救爹爹的柳依柔一定会跑出去找个人来问,而她的目的就在她出府后达成。
而柳依柔确实如喜儿说的那样,她不能拿爹爹的命和她赌,如是,便跑了出去。
喜儿说的话也不是没用道理,萧云要折磨她,如果告诉她爹生死不明的话,那她就一定会逃出王府,而他也没有折磨对象,所以在这里柳依柔是想得通的。
而让她想不通得是,他爹没有三堂会审,只是打入大牢,怎么会下落不明,而唯一可以解释的只有一个,那是她深信的,不敢去碰触的。
那便是,她深信萧云,尽管他们有仇,可她相信萧云是个言而有信之人,在没用达成最后的期限,他是不轻易对父亲做什么事情的。
除非,她信错了他,真如喜儿所言的话……
那她该怎么做?
所以她不敢去碰触,深怕那薄的如蝉翼信任被破,而她面对结果便是生不如死。
“萧云,看我生不如死真的是你的希望吗?”他偶尔的柔情是假的吗?
无忧说过,爱可以改变人的一起喜常,她相信这一点,因为她发现自己已经在改变,所以她也相信萧云会为她而改变的。
柳依柔在心中不断慰藉自己,萧云对她不可能那么残忍,那么无情,她坚信爱可以改变一个人,可她是否忘记萧云偶尔的柔情,只不过是为她编制让她情陷的网,一旦她陷入,被缠上,挣脱之后,伤的粉身碎骨的人也是那个情陷之人。
柳依柔慌乱的逃出云王府,一路畅通无助,她只想求证一下心中的认知。
然,她忘记背后还在流血伤口疼痛,也忘记喜儿逼她出府的目的。
风,卷着腥味在大街上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