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羲回到清漪园坐下，白玉般的手指拂过管家送来的帐册，将摆在桌前的帐册跟地契翻来翻去，在从袖里出取出一张嫁妆单子，甚至连细节都不肯放过。
站在她面前的管家汗流浃背，额头直冒冷汗。
楚云羲微微挑起眉稍，看向管家道：“这些帐册都查过，负债累累，甚至是入不敷出...
看着大小姐似笑非笑的眼神瞧着他，管家心里微颤。
“大小姐，有所...不知近年来生意惨淡，再者竟争对手数倍增多，也造成不少的影响。”管家有些心惊地为她解释。
“管家，似觉得我蠢纯。”楚云羲扬唇笑看他。
“大小姐...”管家在听闻她的话，吓得连忙卑微屈膝跪下。
“之前出府，也曾到名下的商铺庄子都瞧过，并非如管家所说那样，跟管家所述惨淡天差地别。要是让我查出其中的细帐，跟管家所述不符合...管家该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听出大小姐要查帐本管家吓得半死，连忙求饶道：“大小姐，并非是老奴要隐瞒大小姐，是夫人她在各大商铺在钱庄抽出，所以...
楚云羲神情慵懒，漫不经心看向管家一眼，“要是如此，那么这些造成的损失，皆由母亲给补上。”
管家连忙哈头称是。
楚云羲眸光凉薄，微微一笑，然而笑却不抵眼底，“就麻烦管家回去禀告，让母亲尽快将空缺都补全...不知管家可明白？”
“老奴这回去禀告夫人。”管家毕恭毕敬低头垂首道。
“要是明白，就退下吧！”楚云羲笑着看他。
管家毕恭毕敬跟她行礼后，便缓缓退下去。
站在她旁边的灵雁，带着笑容替她斟好茶，端在她的面前。
“小姐如愿夺回嫁妆，奴婢替小姐高兴。”灵雁眼眸微眯，问道：“不过...夫人会遵照小姐的话，将空缺都补全么？”
灵雁可不相信以夫人敛财性子，会听话将银两都补全。
听闻灵雁的话，抬眼看她，眼底笑意盈意，“这钱么？再重要也是身外之物，在祖母的眼里莫过于候府的名声，由祖母这座山压着，何需担心秦氏不听话。”
灵雁木然半响，她也觉得心中担心完全多余。
“小姐高明...”灵雁由衷感到荣幸能在大小姐身边伺候，在她的身边只要忠心耿耿，安份守纪做好自己的本份，大小姐断不会亏待她们半分。
看向楚云羲时，灵雁神色始终毕恭毕敬带着敬畏的目光。
楚云羲似也感觉到灵雁的变化，眸底的笑意更浓几分。
也就在这时，清莲走进来，毕恭毕敬地道：“小姐，一切都准备好，请小姐沐浴...
听罢，缓缓站起身，身袭曳地长裙拖地，楚云羲看向她们二人一眼，“无需跟着伺候...
清莲跟灵雁微微点头应是，她们知道大小姐在沐浴时，向来不喜欢身边有人伺候。
说罢，身拖着曳地长裙，抬步走到檀木的屏风后面。走到浴桶旁边，衣裙褪落，走进浴桶里边。
清莲跟灵雁二人就站在外边守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