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能给你提供一些百度之外的边角料。”
“你在外面听不到的那种。”
谢欣顺手往屏幕上一划，字没看两行，思考还没步入正轨，就听陆择又自顾自地说开了。
“当然，再劲爆的大料，也比不上你面前这个发型的金贵。”
陆择剃了个寸头的消息一旦放出去，百分之百上热搜。
热搜带来的流量可以创造巨大的财富。
的确足够金贵。
谢欣摁掉屏幕上的浏览器，在手机桌面一下子就找到了照相机，一边把镜头瞄准陆择一边说道：“那你别动，我给你拍两张！”
动动手就能脱贫致富的机会就在眼前，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陆择大大方方地迎接她的拍摄，除了没凹造型，给足了谢欣面子。
谢欣调整角度，想给他拍的别致一点，拿着手机左边晃晃、右边晃晃，就是定不了调。
镜头里的陆择微笑着，比在电视里看到更加鲜活。
“拍完了吗？”他问。
谢欣：“等等，你别动，拍花了。”
陆择收起微笑，悠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声叹气刻意到谢欣连假装忽视都做不到：“你叹什么气？”
影响了她的拍摄效果。
陆择语气比较哀叹，他说道：“你拿着我的手机，却要给我拍照。”
“我手机里的东西可比几张寸头照值钱多了。”
对啊，她拿的是他的手机。
是现象级新生代男演员陆择的手机！
在这层心理作用施加的压力下，谢欣的手猛地一抖，差点把手机摔地上。
还好陆择眼疾手快接了过来。
他拿着从谢欣手里救回来的手机，一下锁了屏。
这下可好，手机没了，刚照好的照片也没了。
谢欣从一夜暴富滚回了贫穷的现实中。
“给你个建议，当然我不是挖苦你——别考研了，你考不上。”陆择用他让粉丝为之尖叫的声音说着让谢欣觉得无比嘈杂的话。
这还不叫挖苦？
不叫挖苦叫什么？
“就你刚才的操作，想要考研……别瞪我，我说的是实话。”
陆择不再看她，他的目光凝视着远方，也像是在凝望过去，或者是凝望另外随便哪个次元里的身边人一样。
“有的人嗓子好，于是成为了歌唱家。”
“有的人演技好，于是成为了名演员。”
“可你纵观演艺圈，歌唱家跑去演戏，名演员去唱歌，制造了多少灾难，轰炸了多少视听。”
“还有，留下了多少笑柄。”
他发言到最后结束得很干净，有一股快刀斩乱麻的利落。
谢欣被他的刀刃划破一小道口，零星的几颗血珠子蹦了出来。
“我不会成为笑柄。”她说。
陆择收回目光，看着她，说道：“你会不会成为笑柄，不重要。”
“但演员如果跨界搞学术，对演艺圈是损失；商人如果跨界当演员，对财富圈也是损失。”
谢欣摇了摇头：“我不是演员，也不是什么商人，没有圈，也没有损失。”
没什么损失，相反，还能得到她想要得到的东西——大概吧。
陆择对听到这样的回答并没表露出任何意外的神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