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衡。”江梦夏听到楚向衡的话,瞬间惊得瞪大了眼睛,一只手紧紧地护着腹部,张大眼睛慌张地看着楚向衡。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这是一条生命,是我的孩子啊。”
楚向衡咽了咽口水,性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依然面无表情:“你应该清楚,孩子出生在不健全的家里,是不会幸福的。”
“你可以像……”
“我不可以。”楚向衡厉声打断,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任何事,任何物去阻碍我的婚姻。”
“向衡……”
他绝情冷漠的声音,让江梦夏原本心底仅存的希冀瞬间破灭,两行泪滑过苍白的脸颊,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心生怜惜。
楚向衡瞥着她梨花带雨的脸,终究温了脸色,叹了口气:“梦夏,你这是何必呢?你明知道,我活着的全部意义,都只是因为一个温素槿。”
“别说了。”她哽咽着阻止他继续说出残忍的话:“别再说了。”
这个她深爱到骨子里的男人,眼里心底,从来都只有那个女人。
她怎么甘心!
“梦夏,既然你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怎么样的女人不讨男人厌烦,江梦夏一直很清楚。她随手抹掉泪水,温婉一笑。
“嗯,昨晚也辛苦你一整夜了,你赶紧先回去休息吧!”她一手轻抚着小腹,唇角微微勾起,羽睫抖动,表情略微心疼。
“我没事,素素昨晚也没休息好,我白天陪她补眠了一整天。倒是你,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一定要记得通知我。”楚向衡不紧不慢道,提起某个女人的时候,俊脸上不自觉地展现了温柔,又转瞬即逝。
“是吗?那就好!”江梦夏几不可查地愣怔了一下,随即又轻轻笑开。
只有藏在白色被褥下紧紧攥成拳头的双手,出卖了她此刻的温柔。
楚向衡再次叮嘱张嫂和刘菲菲照顾好江梦夏,才离开了医院。
随着关门声消失,李菲菲瞥着江梦夏抿成一条直线的唇,不解地问:“你怎么这么快就让他走了?”
江梦夏有多爱楚向衡,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他的身上还有温素槿特有的味道,只要他是从她身边赶来的,这就够了。”江梦夏扯了扯唇,讽刺地笑了笑,继续说道:“我不好过,凭什么让温素槿过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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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灯亮起的公路上,黑色宾利开得又快又稳,却在某个瞬间,掉转了方向。
金色年华,一家高级私人会所,能在这里消费的全都是非富即贵。
楚向衡推开专属包厢的鎏金花雕门,只见一身休闲,皮肤呈健康小麦色的俊朗男人两指捏着高脚杯,悠闲地转动,杯中的暗红色液体不断流动,在暗冷的灯光下别具冷魅。
“来了?”男人仍然盯着杯中的红酒,仿佛看着流动的液体格外有趣儿。
楚向衡未语,迈着长腿走到他旁边的单人真皮沙发上坐下,双腿随意地交叠,端起桌上倒好酒的酒杯,抿了一口。
须臾,包厢里过于安静的氛围彻底让男人坐不住了:“我说,你叫我出来又不说话是几个意思?”
对方话落,楚向衡一口喝尽了杯中的红酒,顿了一下,有些灰败地开口:“她今天跟我说了离婚。”
说完,又自斟了一杯,同样一口下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