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云一路向东,很快来到刘财主家高大院门外,此时太阳已经偏西。
门口有一个眉目清秀年半大小子站立,应该是刘家的家仆,她上前不卑不亢地说明来意。
“哦?您等等,我进去通报一声。”那男子上下打量她一番后,一路小跑着进了院内。
不一会年轻男子又跑出来,气喘吁吁地说:“老爷请仙人进去,您跟我走吧。”
秦慕云跟着他往里走,她还是第一次进入这么阔绰的大院。
穿过照壁眼前豁然开朗,庭院内的种着无数海棠树,海棠花红彤彤开得正艳,地面打扫得干干净净。院子中央放置养鱼的水缸,和一座奇异山石。
身穿统一服饰的家仆,见他们走过来,都规规矩矩垂手侧立让他们先行。
到了会客厅,年轻男子笑盈盈地安排她落座,然后上了茶水对她说:“小仙人您先请喝茶在这里稍等,我们老爷一会就来。”
“嗯,先放下吧,”秦慕云应了声,负手站立,观赏着一旁绣着牡丹的屏风,不一会就听得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
一个中年男人先进来,中等个身材微胖,皱着双眉,脸颊上肉微微往下坠着。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男子,看模样跟他十分相像,应该是他的儿子。
“小仙人请坐。”刘财主伸手让座。
主客寒暄后刘财主也落座,他的儿子恭敬地站在一边,把秦慕云上下仔细打量一番,见她身材单薄,眼里露出明显的失望。
“家门出了这样的事情,真是不幸啊!”刘财主先叹了口气感慨,“听说那贼人还害了不少人呢!”
“是,”秦慕云想起娘和张婶,心里依然非常怨恨。
“小仙人从哪里来?是不是宗门子弟?”关系到大额银两的出入,刘财主的问题不少。最近悬赏的风放出去,已经有不少人来过,就是为了骗他几个定金。
秦慕云并不介意对方多问,声音平静地答道:“我十岁上山,是紫霄宗的正式弟子,不是散修。”
“紫霞宗倒真听说过,”刘财主狐疑地往着她问:“这位小仙人,看你年纪轻轻不知道是什么修为?听说那贼有练气十层修为,你有把握降住他吗?”
“没有金刚钻,我也不敢揽瓷器活。我已经筑基成功,他练气十层算什么?”
“人不可貌相啊,”刘财主听到她已经筑基,跟儿子对视一眼后感叹:“那最好,这下子那贼难逃了。你有什么能耐,能当场让我们看看吗?”再不能来什么人都给定金了。
“可以,不过这屋里难施展开,咱们到院子里去吧。”秦慕云站起来就往外走,刘家父子马上紧随其后,几个年纪不大的男女家仆,也兴奋地跟在后面看热闹。
到了院子中,秦慕云看了看四周,见墙边有一个木桩杵着。她一抬手,一根成年男子腰一般粗细的木桩当空飞起,稳稳地落到她的面前。
“呀~木桩会飞!”有女仆惊讶的禁不住叫喊起来。
“光看别叫唤!”旁边马上有人低声制止。
刘财主不动声色地继续看着,不知道面前这位瘦小的仙人,到底有多大能耐。
秦慕云从储物袋中取出法器阴阳环,开始运用全身的真气,汇聚到右手持着的阳环上,口中念念有词,阳环嗡嗡作响突然飞起,又有人忍不住惊呼起来。
秦慕云没有理会外界干扰,一心鼓动着着阳环调整位置。耳听得“咔擦”一声,不少木屑纷纷落下,那粗壮的木桩已经从中断开,稳稳地落在下面的残端。
金属阳环带着刺破空气的嗡嗡声,慢慢回到她的手中。秦慕云收了法器上前用脚一瞪,上面的那段木桩“骨碌碌”滚落在地!
众人又爆出一片惊叹之声。
刘财主父子见状,不再怀疑秦慕云的实力,笑着把她再次让进屋内落座,感慨道:“不得了!这么粗的木桩顷刻就断了,换做人的脑袋...哈哈那还能活吗?!”
秦慕云表情轻松淡淡一笑道:“刘老爷,不知道你们对抓那混蛋有什么要求?赏金多少?”
“我已经放出话去,若是取了那贼的脑袋赏银千两!”刘财主说到赏金数目,不由得提高了嗓门,随后露出一副奸商的表情补充道:“不过得让我们过目,以防以假乱真,我儿那天见过那贼人一面,记得那人长相。”
旁边年轻男子咬着牙狠狠地骂道:“我死都忘不了那人的模样,当时只恨自己是个凡人,没能力保住自己的家人的清白。我...我真想亲手杀了这个王八羔子!”
“宝成!”刘财主马上历声制止,“现在有仙人在,何必要你亲自动手沾染晦气?”
秦慕云不动声色地诱导年轻人:“如果逼着让他用腐心丹,可以慢慢磨死他,比你亲手杀了更解恨!”
“真的?!”刘宝成目露冷光问道:“你有那种丹药吗?多少银子?我买!”
秦慕云来这里就想听到这句话,慢条斯理地介绍道:“炼制腐心丹用料极为难得,所以一颗腐心丹需银子500两。服用后大约一个月,内脏才会全部腐烂、死去,过程非常痛苦生不如死,一定后悔先前做过的事情。”
“我就要他生不如死!爹~”刘宝成皱着双眉央求他爹。
一次就要花掉一千五百两银子,刘财主的肝在微微颤抖,就算再给儿子娶一房大家闺秀进门,肯定也用不了这么多。
他深知账不能这么算,这事情已经传遍了周围四方,关系到刘氏家族的颜面和威望。
刘财主犹豫了一会,终于沉重地点头道:“好,就按你说的价!得让周围人都知道,我们刘氏家族不光家大业大,背后还有仙人做靠山,今后看谁还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
他长长地出了口气道:“小仙人,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银两不是小事,我们有个要求:用腐心丹和后面的一个月,得让那贼关在我们指定的院子,让我儿亲眼看着他死去看着出气、解恨,你也得受累在这里守着,免得他再伤人,直到他咽气,你看可以不?”
这财主可真精明,明明提了两个要求,偏说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