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的宴席就开在城主府的宴客厅中,与温家宴请刘能不同的是,只有一桌酒席。
等皇普松陪着刘能,温秀入席之时,桌上已经坐满了宾客,不过看到皇普松等人进来,个个起身行礼。
别的人他不认识,但温良恭还是很醒目的,与温家的一名宿老占据了两个席位,看起来位置还颇为靠前。
“这是刘宗师,刘公子,是我河川城的保护神啊!不但击杀了王氏双凶,还答应了本城主要缉杀马成龙。”皇普松一入席,便向众人介绍道。
“啊,马成龙!”席间众人皆是吃了一惊,有知道的,也有少数不知道的,见众人皆是色变,刘能只好偷偷问温秀。
“这马成龙到底是何人物?”
“马成龙原是大隋边关的武将,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反叛了,后来官军围堵过他,还让他给逃脱了。据说后来他一怒之下屠了半座城,才让官军停了手,而且撤换了大批围剿他的军官军职,对他只是保留了通缉名单,却也再也没有追捕过。”
刘能微微点头,感觉自己像是接了一个烫手的山芋。
“来来来,刘公子,这是温家家主温良恭您知道的,这是孟家家主孟浩然,这是梁家的大长老梁子秋,唉我说,你梁家家主何在,不给我面子吗?”
“启禀刘宗师,皇普城主。”满头银发的梁家大长老忙退出席位躬身道:“我家家主前日里已经仙去了,如今家主之位暂时空缺,在下只好代为出席,望宗师及城主大人恕罪。”
“罢了罢了,你们家族的事儿就是麻烦,我看您老就不错,干脆就当这个家主得了。”皇普松满不在乎的挥了挥手,把一脸错愕的梁子秋晾在了当场。
“这是河川城龙记金铺的大掌柜龙言笑,这是........。”皇普松一一介绍,但刘能哪有心思听这些,唯有听到金铺二字时方才从与温秀的窃窃私语中抬了起头,看了龙言笑一眼。
而温良恭看到温秀与刘能的亲昵举动,又是高兴又有点担心。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皇普松见刘能已经放下了筷子便沉声道:“刘宗师,说实话我真的好奇,您说您这么年轻,是怎么练到宗师这个境界的,能不能指点指点我啊。”
刘能暗自叹了口气,怕什么来什么,为什么总要有人问这个事儿呢!
好吧,容我装个逼。
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站起来静静的扫视了一圈道:“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对武功没有兴趣!”
哦?席间众人皆有些惊愕。
“其实武术有什么用,我从小到现在一天武功都没有练过,武功练的再高有什么用,像那两个土匪,还不是被我举手之间就打死了。”
“所以说练武就是你们一辈子的错,练武都什么境界我也打听了,一开始就是武夫,就是凡人打架吗,有什么意思。”
“再然后就是你们说的什么内劲高手,说举手投足间身体内有内力流转,能隔物打物,拳有暗劲,那又如何,还不是一......下就死。”
“马成龙是什么阶段,内劲外放是吧,说内力已经笼罩全身,刀枪不入,我看就是吹牛吗,你让他来我面前试试。还屠城,像这样的罪犯国家都能容忍,这分明是对老百姓不负责吗!”
“练武的极致就是宗师对吧,说什么内力可以随意控制,拳出如风,剑出如芒,说武功内力已经到了返朴归真的境界,一般人看不出来。你们以为我就是一名宗师,告诉你们吧,我!不!是!”
一口气说完这么多,刘能也像是卸了劲一般坐回到了椅子上,端起茶杯一口饮尽,然后悠悠然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在嘴中慢慢咀嚼。
席间众人可都傻了,皇普松举着筷子张着一张大嘴半天都没合上。
“那......那......那您是......。”
“我师傅是修仙的。”温秀轻轻说道。
河川城来了一位仙人,这消息简直像旋风一样刮遍了整个河川城。
河川城城主府门口每天围拥着大批的人群想要一睹仙人的阵容。
当然还有一些天天胡思乱想觉得自己有修炼天赋的人,想要见仙人一面拜仙人为师。
可也有不信邪的,在城中怒斥城主大人被骗子蒙蔽,坦言仙人皆隐世不出,那有贪恋红尘之辈,定是用一些江湖骗术欺瞒城主,希望自己能直面其人,揭穿其骗术。
这些不信邪的,反而是武术世家的居多。
他们是谁?是这个世界的主流,有钱,有人脉,也有消息。
若有修仙之途,他们早就修了,何苦来哉去学武术。
再说了,真有仙人那也是腾云驾雾不显人间的得道高人,那有在城主府混吃混喝的道理。
当然这与刘能无关,他每日里待在城主府有吃有喝,闲时调戏调戏温秀,过的悠哉悠哉。
他以提防马成龙侵扰城主府为名留在河川城,也是再也不提告辞之事。
期间他倒是想岀府拜会一下那个龙记金铺的老板,可远远看到府门外那么多人,就暂时作罢了。
反正他有的是时间。
“是这样吸气吗?”练武场上,师傅刘能虚心的向徒弟温秀请教。
闲着无聊,觉的能强身健体也不错的刘能开始向温秀学习基础的吸纳法决,就这样,曾豪言自己一天武功都没练过也不屑于练武的刘公子,刘宗师,刘大仙人开始了习武之旅。
“不对不对,你这样紧张了。”温秀满心的不情愿,自己这师傅不说教授自己仙法,反而向自己学习武术,明显本末倒置啊。
而且她发现,这个师傅有点笨。
其实刘能真没认真学,他就是想看温秀嗔怒的样子。
三年血赚,死刑不亏。若不是温秀年芳十六,刘能可能早就动手了。
怎么着也得十八岁以后是吧,虽说是异世界,但自己是华夏人,有着一个普通正直善良居民的道德情操和基本做人的节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