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李凡走的时候，养鸡厂所有的人都躺在了地上，要么捂着肚子，要么捂着腿，要么惨嚎，要么流泪的，没有一个能够站起来的。
唯一的一个能够勉强站起来的就是甄厂长了，但是此时的他看到李凡腿都直发软，根本就不敢站。
他吓傻了，哪有这么能打的人？比电视里演的还能打。
一些甄厂长想都想不到的招式，李凡现场给表演上了，也算是叫他打开眼界了。
此时的甄厂长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吓的嘴巴都直打颤。
“甄厂长，你不是要揍我们的么？站起来继续啊，我这身还没热哪，咋了，不敢了？”李凡满面堆笑的看着甄厂长。
他话说的不错，甄厂长这厂子里的人都不是特别能打的人，在李凡面前确实连开胃菜都算不上。
这群人还不如张铭的那帮人能打，也就嘴上功夫了得了。
“你，你，我，我。”甄厂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完全被李凡给吓傻了。
“什么你你我我的？甄厂长，你刚才不是挺能说的么？继续说啊？咋变成结巴了？我记得你刚才不结巴的啊，刚才不是要把我们揍死的么？还有你们，算是爷们的，就起来跟我打，躺在地上干嘛？这就不行了？这才哪到哪啊？”李凡觉得有意思，不禁踢了躺在地上的一大高个一脚，这个大高个也是一句话不回，连眼睛都闭上了，摆明了想装死。
不光是他，好多人此时什么声音都没了，但凡是能憋住疼的，都闭上眼睛装晕倒。
他们怕再挨揍，刚才的李凡实在是太可怕了，像是一个凶神一般，突然睁眼，然后冲入他们人群中，如同虎入羊群，没有能抵挡的住他半招的人，直接就被冲散了。
甄厂长在旁边看的真切，他终于理解出什么是天降神兵，什么是乌合之众了。
一群人挡不住李凡一个人。
此时的甄厂长欲哭无泪，他现在就像是案板上的毡鱼，要任人宰割了，关键他还不知道头上的这一刀什么时候会落下来。
“兄弟，饶了我们吧，是我错了。”甄厂长终于肯服软了，对着李凡低头垂泪道。
“别介啊，甄厂长你这么说话，让我很慌，刚才你说要揍死我的时候，我可是怕的要死啊，怕的我差点都尿裤子了，哪能让你道歉啊，我得跟你道歉是不是啊？本来就应该是这么回事。”李凡随即一笑，他话里说自己快吓的尿裤子了，事实上这个甄厂长已经吓的尿裤子了。
现在跟李凡说话，他就像是大小便失禁了一样，自己根本就控制不住，这一会儿眼泪都流出来了。
甄厂长这还是第一见到李凡这么狠的人。
“不不不，我错了，我给你赔礼道歉了，求求您，放过我吧。”甄厂长再也没有之前的那种嚣张劲，他费力的跪在了李凡的面前，对着李凡磕头求饶，就怕李凡对他再次动手。
“哎呀，你看，甄厂长你也是个体面的人，哪能和我这个粗人磕头哪？还尿了裤子，哎呀呀呀，不是说要把我揍一顿，发个朋友圈么？你看，现在甄厂长这样的动作行为，是应该录下来给发个朋友圈了。”李凡眯起了眼睛，对着一个人他厂子里的一个人指着说道。
“来，给甄厂长录个像，让他出出名。”李凡是没打算放过甄厂长，他就是要杀鸡儆猴，要不以后他来南祥镇地面上，还不一定有多少人过来找麻烦哪，李凡是要打到他们服气的。
北庄镇的人在南祥镇本身就很难站的住脚，有太多的偏见了，此时的李凡也猜到了，南祥镇不可能有厂子真正的跟他合作的，因为人家刚来的时候就是摆谱来的，双方不是在一个平等线上，怎么可能获得平等的合作哪？
所以李凡也不指望了，他要先来南祥镇立威，显示自己北庄镇人的硬派作风，然后再在南祥镇做生意。
不服的大可以来，李凡不怕得罪人。
他也没少得罪人过。
“这样不好吧？”李凡指着的那人是个圆脸的男人，他不敢给甄厂长拍照，但是也不敢不听李凡的话，不禁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此时的他看了眼甄厂长，又看了眼李凡，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圆脸的男人说着，还往甄厂长这边看，此时的甄厂长哪敢往别的地方看，他吓的尿裤子了，在李凡面前是动都不敢动，吓的整个人都直哆嗦。
得不到甄厂长的响应，圆脸的男人心境不禁有所偏移了。
“你不录？”李凡一皱眉：“怕他不怕我么？”
“录录录。”圆脸的男人立刻拿出了手机，打开录像功能，给甄厂长录像，还拍了好几张照片，递给了李凡。
“你看这成么？”圆脸男人矜矜战战，生怕自己面前的瘟神一个不高兴，那他就惨了。
“嗯，发你朋友圈去吧，看看有多少人点赞。”李凡眯着眼睛说道，又把手机还给了圆脸男人。
“好。”此时圆脸男人一咬牙，这录像和照片就发朋友圈去了，他朋友圈里也加了不少的人，都是南祥镇的，这一下，甄厂长算是在南祥镇出名了。
别人觉得好玩，一传十，十传百的。
甄厂长这名头是越来越大了。
“好了，我发出去了。”圆脸男人为了证明自己，连忙把手机拿给李凡看。
李凡拿起手机一看，这一会儿功夫都有人评论上了，还有人转发了。
有些评论是这么说的。
“这是你们的厂长么？咋地了？跪地上给人磕头了？亏心事干多了？”
“咋还尿裤子了？这是干啥啊？拜神啊？”
“这不养鸡厂的甄厂长么？平时不挺傲的么？咋变成这个熊样了？”
“哈哈哈，真是快笑死我了，这谁干的好事，不行，不能光我一个人笑，转发了。”
“咋了，老陈，你不干了这是？”
……
评论这一会儿就上来了，李凡看到后微微一笑，又把手机还给了圆脸的男人。
“别删，删了我还找你，行了别跪着了，看着挺糟心的。”李凡摆了摆手，他也就一时玩心大起，随便玩了玩而已，玩完之后，他还要回去做正事哪。
“走了，柱子。”李凡喊了一声，柱子连忙跟着上车了。
“干爸，你刚才太帅了。”柱子兴奋的说道，这么多年都是他受欺负，这出门就受欺负受歧视，柱子这心头可憋了一大口气哪，这一下就把气给出了，他怎么能不兴奋？
“柱子啊，有些时候能不用拳头解决问题，就不要用拳头解决问题，这都是没办法的办法，咱们接触的人就这样，看不起人，他不会给你在一个桌面上谈的机会，所以我才出此下策，柱子，你要记住，这不是好的解决办法，以后不能跟谁都用。”
李凡说着，停顿了一下：“但是，要是有谁欺负到咱们的头上，咱们也不能就这样任人欺负，得还手，得让人知道咱们不是好欺负的。”
“我知道了，干爸。”此时的柱子俨然已经把李凡当成了自己的偶像，柱子小小的心里，李凡的身影无限的扩大，他做梦都想要成为和李凡一样的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嗯，知道就行，我看咱们在南祥镇是不能顺利合作了，就先回村里想一些别的办法吧，看有没有通过其他方式引进这新品种的鸡鸭。”李凡有些无奈的说道。
说着，他启动了小货车，这小货车直奔老山屯去了，此时天色已经不早了，李凡也不想在南祥镇待下去了，这去的两个厂子都不待见他，接下来再去的厂子多半也不会待见他。
这合作眼看着还是不行。
因为李凡根本就不能和南祥镇的这些厂子建立平等的关系，人家居高临下的，还要直追红丹县的发展，你怎么跟人家谈？
没法谈。
“干爸，你干嘛非要搞养殖啊，咱们村旅游业不是搞的挺好的么？这以后继续赚大钱不就行了？你不还搞了保健品行业什么的么？搞这么多干嘛？一个行业发展起来不就行了，咱们村一样能成富裕村，干爸你一样能成大老板。你看隔壁清泉村就是这样的，就搞一个果园，现在也成了咱北庄镇最富裕的几个村子之一了，原先跟咱们一个起跑线的。”柱子不解的问道，他还是知道一些老山屯的情况的。
“柱子，你这就不懂了，唉，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以后会学一句话，这句话就是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咱们村子的发展要是想保持活力，就不能老是想着这种安定的，得动起来，得大胆创新，大胆引进，大胆去搞别人不敢搞的项目，这样咱们村才有可能获得长足进步发展的可能，要是就搞个保健品，搞个旅游业满足了，那以后指望这两样，最多就赚几年的钱，最后还是会变成一滩死水的，而且旅游业现在发展的是不错，但是再过几年的行情咱们还是不知道啊，咱们绝对不能安于现状的。”
“这每一年都有每一年的风向，而且我听说国外都闹过金融危机，要是咱们村搞个金融危机，那还有么？这人得有个忧患意识，得知道居安思危，这点你要明白了。”李凡来的时候，教给了柱子不少的知识，这些知识也确实让柱子受益匪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