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太一知道常曦下落时,俊艺已经下凡历劫,离开了天庭。
俊艺历劫前,嘱托太一一定要查到常曦的下落,救她回来。
太一其实也是毫无头绪,六界如此之大,知道常曦长什么样子的,少之又少。
如同大海捞针一般,不过好在太一时长游历六界,结识了很多不同的人。
太一是从一个老鼠精那里知道了常曦可能被囚禁在玲珑塔的里。
那鼠精受居山派人点化,一心修仙。为了报达居山派的点化之恩,便居住在玲珑塔附近,顺便看守玲珑塔。那日他亲眼看见居山派的弟子抱着一个女子,进了玲珑塔。等出来时,只有那男子一人出来。等那男子离开时,鼠精走过去看,发现地上落下了一个吊坠。
待鼠精把那玉佩给太一看时,太一便已确定,那女子便是常曦。鼠精捡到的那吊坠,便是当时俊艺送给常曦的,太一见过,所以他才如此确定。
太一竟没想到,他竟然把常曦囚禁在了玲珑塔。
玲珑塔位于居山派的禁地,这名字虽然听着好听,实际上却是囚禁妖类的凶塔。
而这玲珑塔也并非凡物,它是神界的神器,自身拥有无穷力量。
玲珑塔所在的居山派自开派起,历代弟子勤修仙术,入世降妖,并求妖于玲珑塔,,庇佑人间不受妖孽滋扰,深得百姓爱戴。
居山派弟子修炼不为成仙,而为济世救人。因他们有他们的道要修,所以玉帝不允许仙家之人踏足居山。
想救常曦,唯一的办法便是让已经去凡间历劫的俊艺去救。
俊艺到凡间历劫,托生到了双叶镇的一户普通人家,此时他叫楚辞。为了救出常曦,太一托梦给他,但因能传达的实在有限,楚辞的脑海里总是记得有居山派里一个人要他去救,但救的人是谁,他也不知道。
应儿的哥哥被关在天庭有一段时间了,总要有人去兴云布雨。所以成为应龙的担子就压在了应儿身上。此时的应儿只是一只角龙,要想成为应龙,还需再过千年才可以。
太一那日去龙宫看她,便看见她在花园里小声的啜泣。
他走过去,轻轻的拥住应儿。
应儿被他拥着,啜泣的更加厉害。她想不明白,哥哥既然是喜欢常曦,又怎会忍心伤害她。
在此之前,他从来都不知道,一个人怎么可以有那么多的泪水。见她哭的厉害,低下身子,帮她抹了抹眼泪,“看你哭的这样厉害,我比你更难受。想来你哥哥也不愿看你如此。等找到常曦,你哥哥兴许就能回来了。所以你莫要在哭了。”说完,便轻轻的抱着她。
太一把应儿轻轻的抱在怀里,轻声的安慰着。
被他那样抱着,应儿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她现在只想靠在这个怀抱里,什么都不愿想。
楚辞的父母在双叶镇经营者一家茶馆,虽算不上大富大贵,但一家三口很是幸福美满。
楚辞知道自己要去居山派救人,只是父母身体不好,他实在放心不下他们,出门远行。
这一年,楚辞的父母都没有熬过去,父亲母亲接连生病,纷纷离他而去。
楚辞处理好他们的后事,便决定离开双叶镇,前往居山。
启程那天,恰巧赶上何员外娶亲。
这何员外已经是快六十的人了,家里已经有三房姨太太。但林家的那个女儿长的实在是漂亮,他见了一面,始终念念不忘。
林家是双叶镇上有名的商贾之家。林老爷子有三个儿子,全是败家子,根本不成气候,所以林老爷根本不想把这份家业分给他们,便决定把这份家业交给他的孙女。
这个女娃是林老爷在在自家门口捡的,虽说是捡的,但林老爷子依旧对这个女娃喜欢的不行,取名林曦儿。
林老爷子对她,对她比跟他的三个儿子还亲。
林老爷子对这个女娃的喜爱,让他的三个儿子是她为眼中钉,肉中刺。
一个月前,林老爷子突然去世,他的三个儿子趁机霸占家产,还答应何员外,把林曦儿嫁给她。
林曦儿怎么可能任人摆布,于是在去何员外家的路上,趁机逃了出来。
她穿着红色的喜服,实在是扎眼。但她现在身上也没有别的衣服。
正在发愁时,她看见出城的方向,停了一辆马车,她想也没想,便躲了进去。
楚辞离开双叶镇前,带着双喜,去了双叶镇里最有名的酒馆吃饭。
双喜是个乞丐,前几年时,饿晕在了楚辞家的茶馆外,是楚辞救了他,给了他食物,让他活了过来。
后来,双喜便一直跟着楚辞。
待楚辞进到马车里,便看到了穿着喜服的林曦儿。
楚辞没想到车里有人,他看了一眼林曦儿,刚准备出身,便被林曦儿捂住了嘴,然后朝楚辞做了一个口型。
楚辞看清了她口型说的是什么,他没说行,也没说不行。两人挨很近,楚辞看着林曦儿,林曦儿也看着他,彼此入了彼此的眼。那一刻,楚辞清楚的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这时,双喜在外边喊道“走吗,少爷。”
看着她的眼,楚辞便决定,管了这闲事。但楚辞的嘴被她捂着,没法说话,只能恩了一声。
马车出了城,与找林曦儿的那帮人擦肩而过。
出了城以后,林曦儿才放松了下来。这时她才反应过来,两个人挨的极近,便赶紧起了身“对不起,刚才是我冒犯了,还有,谢谢你救了我。”
楚辞看着穿着喜服的她,很是好奇“敢问姑娘为何逃婚。”
说到这里,林曦儿的语气里全是无奈,纵使她是林家捡来的孩子,可她也是从小在他们身边长大。从他们让她嫁给那个老头子开始,林曦儿便知,亲情在他们眼里,一文不值“我家里人让我嫁给一个老头子,我不愿,就逃了出来。”
楚辞看她恹恹的样子,觉得可能在挖人伤口了“你别多想,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问一下,你要不愿说,便不说了。”
马车里,两个人相对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