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蕾塞尔和理查德躺在床上还在讨论着白天发生的事情,蕾塞尔显然对于理查德召齐霁来王宫的事情耿耿于怀,她趴在理查德胸口,颇为娇嗔埋怨道:
“我早就和陛下说过齐霁这个人不怀好心,陛下就是不信我,今天我跟他对质了一番,你瞧齐霁那哑口无言的样子陛下该信了吧,陛下可要抓紧时间了,趁着现在齐霁的势力还没有完全起来早点把他监禁起来才是。”
理查德有一下没一下地来回抚摸着蕾塞尔光洁的后背,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陛下,不管怎么样齐霁一定不能再留在上城了,只要他还在,我就会想起自己流产的孩子,有他在,我根本就没法安心怀孕养胎。”蕾塞尔见理查德对他的话毫无反应,干脆直起身子,双手捧着理查德的脸让他强行看向自己。
理查德盯着蕾塞尔撒娇般的表情看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扳下了蕾塞尔的手叹了口气说道:“齐霁法师的事情……还有一些疑点,还要再好好调查一番,而且他自己也不是说了嘛,过几天就一定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那我们何不再等几天呢?”
蕾塞尔听了理查德的话暗暗咬下了嘴唇,他没想到理查德居然这么谨慎,这么沉得住气,种种线索都指向了齐霁只不过缺少实质上的证据而已,理查德就是下最后的决心,简直是白瞎了她费心费力的抹黑找茬,更何况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差不多就是要发起最后进攻的时刻了,一定要把理查德给拿下!
想到这里,蕾塞尔更加坐不住了,她缠上了理查德的胳膊继续劝道:“陛下~齐霁他说再过几天给你一个答案你就信啊,说不定是什么故意拖延时间的策略,到时候他带来的是不是什么满意的解释还未可知呢,陛下你是男人,一定要果断一点呐。”
理查德何曾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呢,他实在是投鼠忌器,忌惮齐霁的实力和身后的势力,他无奈地拍了拍蕾塞尔的头说道:“就当我最后再相信他一次吧,而且就算我不信又能怎样呢?你不了解齐霁法师,不知道他的实力,不是我说把他抓起来就能抓起来的,这里面牵涉到的东西太多了。”
屁!我会不知道他的实力吗?我们都打过好几架了,你这个怂包!蕾塞尔在心里暗骂一声,心里涌出一阵无力感,无论她怎么劝,理查德这个懦夫就是不下决心与齐霁翻脸。
事到如今蕾塞尔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从别的方面劝道:“好好好,陛下说得都有理,既然陛下要等那我也就陪你好了,不过有一件事情我是等不了的,就是今天齐霁重新布置的那些安保措施,我现在完全不相信他这个人,更加不会相信他布置的那些东西了,陛下明天派人把那些东西都毁了吧。”
“毁了也不是很难,但是那些东西毁了王宫的防御不就下降了好大一块了吗?谁来填补这个空缺呢?”理查德不是没有这个想法,但是在局势没明朗以前,他还是准备相信在自己监视之下布置出来的魔法防护措施。
“陛下~这里可是上城最中心的王宫,如果真有坏人要进来他首先还要通过上城的防御体系呢,而且上城里也不是只有守望之塔的法师会魔法,你前段时间不是刚任命了一个新的守护之星吗?他好像也会魔法就让他来布置吧。”
理查德沉默了一会儿,看着蕾塞尔殷切期盼的眼神,内心还是动摇了,他最终认命地笑道:“算了,算了,我是怕了你了,就按照你说的去办吧,我会派人去通知他的。”
蕾塞尔见自己的计划已然成功了一半也跟着笑了出来,她眼睛一转,随即又抓紧机会说道:“那不知道陛下能不能让我全程参与布置呢?一来我能好好监督他的工作,二来也是想见识见识魔法,找点事情做散散心,想快点从养好身子,从阴影中走出来。”理查德看着蕾塞尔真挚的样子不疑有他,这种小事就随口就答应下来,喜得蕾塞尔又是矫揉造作地撒了好一阵的娇。
另一边,在蕾塞尔进行她计划的同时,朱莉也没有落后,在凯特琳居住的冰冷宫殿里,朱莉化作的神秘人再次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凯特琳紧张地和他保持着一段距离,她问道:“不知道大人这次来又有什么要吩咐的,今天我已经按照你们的指使在齐霁和理查德来的时候装疯骗过齐霁了。”
“今天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做的很好,所以我也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低沉沙哑的笑声从朱莉的口中传出,她笑了两声继续说道:“距离理查德覆灭下台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也许是明天,也许就是后天,你和约瑟夫要随时做好准备。”
“真的吗?!”凯特琳惊喜地喊道。她搓了搓手,似乎不像刚才那样惧怕朱莉了,她前进了一小步,殷切地又问道:“那、那还有没有要我做的事情,我一定配合!”
“接下来就没你什么事了,只不过还要借助你这地方画点东西。”朱莉说着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大堆工具,凯特琳认出来似乎是用来布置阵法用的。
她虽然好奇这阵法时用来干什么的,但是见朱莉认真专注地在地上涂涂画画,她也没那个胆子去打扰,很快,朱莉就画好了半个阵法。
画完一半的阵法后朱莉没着急继续画下去,而是起身对凯特琳说道:“明天这个时候我还会继续过来完成这个阵法,这段时间你不要去动,也不要再做出什么吸引理查德注意的事了,我们马上就要成功了,我相信你也不希望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吧。”
凯特琳使劲点着头,再看向朱莉的时候她已经渐渐消失在了空气里,随后她大着胆子绕着阵法走了一圈,看地上那未完成的阵法就仿佛在看自己的情人一般,她张扬地大笑着,犹如一个真正的疯子,让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