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该原谅她?!
她压根就没心?!
这几个字眼算是将颜诺的耐性全部耗尽了,她脑中浮现的是年会现场那句“无关紧要的人”、“不劳颜小姐多费心了”,黎允年说这些话的时候都是面无表情的模样。可能是最后一天,体内的某些情绪需要发泄。
也可能因为她本就执拗,听不得那样明明怪里怪气又装着平淡的口气。
总之她的怒火算是在这么一来二回的言语中被他挑了起来,她梗着脖子就是要和他对着干:“是是是!你说的都没错!你就不该在我没脸没皮求你的时候原谅我!!我压根就没有心!!!”
闻声,黎允年眸光骤然一沉,眯起了狭长的眸子,语气中已透着几分凌厉:“你再说一遍?”
下一秒,颜诺咬牙切齿反驳着:“你听不懂人话是吗,那我就再说一遍,你给老娘竖起耳朵听清楚——是你自己贱,不该原谅没皮没脸还没心的我。”
此刻的颜诺天生反骨,什么能刺到他她就刺,使劲儿刺,反正他有佳人为他疗伤,她没人替着疗伤就只能竖起浑身的刺,逮谁刺谁。
赌气的话,口是心非的话,她说的那么得心应手,几乎直接脱口而出。
黎允年的眉心狠狠皱了起来,下意识地强硬命令道:“别爆粗口别骂人!”
颜诺冷哼,表示不屑,转眼却是对上了黎允年的那暗沉得可怕的眼眸,她说,“黎允年,我爆不爆粗口,骂不骂人,你什么资格来管我?!我看你还是管好你的梁诗凝吧,和你没关系的人和事,你还是少管闲事。”
语末,她的唇角还嘲讽地扬起了一丝刺眼的弧度。
黎允年狭长的眸子一眯,彰显着危险:“颜诺,我没有和女人吵架的不良癖好,所以请你清楚,你现在干什么?!”
“哼……”颜诺冷哼一声,打量了身前的黎允年半秒,摊了摊双手,大方承认:“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我的意思是让你别管我,你该管的女人,叫梁诗凝!”
“……”黎允年竟有些被她气得说不出话。
颜诺:“在这儿问这问那,管我这里管我那里,黎允年你就是有闲病,有病就去吃药!”
他不仅有闲病,还有无心病,凭什么说她。
黎允年舌尖绕着口腔内壁转了一圈,像是恼了:“我是疯了才会把你从沈牧床上救出来。我就不该管你,我就该眼睁睁看着让你被沈牧上,让沈牧杀杀你的锐气,磨平你那扎人的刺猬毛。你才能知道什么叫服软!”
颜诺别过头去不看他:“我被人强暴不强暴本就不关你的事,你是甘愿来插手的。”
颜诺骨子里的叛逆一上脑,一时间还真消不下去,梗着脖子和他对着干起来的时候口无遮拦的。
“颜诺,我他/妈就不该担心你,你被沈牧拖上床就是你他/妈/的活该。认识一年多了,你这人怎么时间越久越让人糟心!你给我滚,再也别出现在我眼前,我他/妈看着恶心。”
黎允年指着房门口让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