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翾从背后环抱着朝歌,忍不住又红了眼眶,不禁将头埋在朝歌的颈脖与肩膀之间。朝歌已然感受到锁骨之上,南宫翾夺眶而出的泪水打湿在自己的肌肤之上。真真切切的侵入了自己的皮肤之下,朝歌不禁百般心疼,下垂的双手,忍不住想要抚摸南宫翾的头顶,这个男人天生尊贵如今却像个受伤的小孩一般。但是,朝歌还是忍住了。她忘不了曾经南宫澈给过的耻辱,她不敢再从南宫翾身上贪恋任何一分柔情。
南宫翾微微抬起头来,温柔的亲吻着朝歌的颈脖,一厘一寸。他太思念这个女人了,为了这个女人,南宫翾十年来未曾接近过任何女色,为了这一刻,南宫翾等了太久太久,余生都不会再放开这个女人了。
从朝歌的锁骨到耳垂,南宫翾的双唇在朝歌的身上颤抖的游走着,呼吸都变得急促而谨慎。朝歌仿佛控制不住自己一般,就快沦陷在南宫翾的柔情之中。
南宫翾越吻着,越是激动,忍不住就抱紧了朝歌。被南宫翾这一使劲,竟将朝歌的伤口给拉扯到了,朝歌忍不住轻轻的“啊”了一声。朝歌这才晃过神来,自己都做了什么啊!朝歌忙趁机挣脱开南宫翾的双手,走到房门边,将门打开,却低着头,道:“走!”
看着朝歌下了逐客令,却又始终不敢面对自己,南宫翾竟有些后悔方才没有顾及到朝歌的感受,只得顺从的走出屋外。
南宫翾:“明日我还得巡视南朝部落,抽不开身过来看你,麒儿会过来,他无时不刻都在找自己的娘亲。”
说罢,南宫翾跨出房门那一刻,朝歌便将房门给关上了。南宫翾对着紧闭的房门,看着里面昏黄的烛火,摇曳的身影,南宫翾心里自然怜惜到不行,但是也想借此机会让灵儿冷静冷静。反正自己这次是铁定了心要将灵儿带走了,多年未见,让灵儿适应适应也好。
这一次,南宫翾比谁都害怕灵儿再一次逃走。出了房门后,南宫翾忙命甘遂去多派些人手来守候在灵儿的房门外,灵儿若是有要离开的迹象就立即来通报他。甘遂领命,便下去安排人手过来。
南宫翾心心念叨着灵儿,脑子里竟浮现南宫麒那种相似又稚嫩的脸来。南宫翾便不急着回房,而是走到南宫麒的房门外,纪霆川依然在那守候着。想来方才自己离开,并没有人跟踪,南宫翾便认定纪霆川不是风大王派来的,就准备顺道去问个究竟,担心吵到南宫麒,南宫翾刻意压低了声音。
南宫翾:“究竟是谁派你来护我小儿的?”
纪霆川知道,只要南宫翾逼问也定会明白,何况自己敬仰南宫翾,便招了,道:“朝歌将军有令,世子在南朝部落这几日小的得寸步不离的看着。”
就知道是灵儿,南宫翾心里非得问出个答案来,这下也就更加放心了,虽然灵儿表面冷艳无比,实则她也在关系南宫麒啊。
南宫翾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想要去看看南宫麒。
南宫翾放轻了脚步走到南宫麒的床沿坐下,正要给南宫麒捂好被子,南宫麒却转过身来。
南宫翾:“麒儿还没睡呢?”
南宫麒:“爹爹,麒儿睡不着。”
南宫翾知道南宫麒此刻在担心什么,便放宽了心安慰南宫麒,自己搞不定灵儿,还有自己的儿子帮搞得呢。
南宫翾:“麒儿是不是想知道那被你伤的女子伤势如何?想知道她的身份?”
南宫麒听到父亲要跟自己坦白这回事,立马坐了起来,借着月光,南宫麒黑暗中的双眸仿佛像装满了星星一般在闪烁。
南宫翾:“麒儿可要听好了。那人正是你母亲......”
南宫麒睁大了瞳孔,一脸震惊,喜开颜笑。
南宫麒:“真的吗?!麒儿就知道她不是一般人物,从我见那一面起,我觉得异常亲切,仿佛梦中见过了无数次一样!”
说着,南宫麒想要起来穿鞋去找自己的母亲,却被南宫翾给拦住了。
南宫翾:“你娘亲已经歇息了,她有伤在身,明日你在好好去看她。切记,在外人面前还要尊称你娘亲为朝歌将军。”
南宫麒抑不住激动,哪里等得到明天,今晚都快睡不着了。可想想,父亲也说得在理,既然娘亲都歇息了,自己怎能去打扰呢,只得耐着性子等到明日了。
南宫麒:“娘亲伤势如何?”
南宫翾:“无碍,安养几日便好。”
南宫麒:“都怪我。”
南宫麒陷在无限的自责当中,南宫翾虽然心疼他的灵儿,但也心疼自己的儿子,只得好好宽慰南宫麒。
南宫翾:“我明日还有公务在身,你就先去陪你娘亲。过几日我们就要回南宫国了,我跟你娘亲有些误会,你可得好好劝劝你娘亲跟我们一块回去知道不。”
南宫麒:“是!这次绝不让娘亲离开我们了!”
南宫翾:“纪霆川是你娘亲安排过来的,你大可对他放心,明日你跟着他去就能找到你母亲了。”
南宫麒点点头。
南宫翾摸摸南宫麒的脑袋瓜子,一脸欣慰。
南宫麒是辗转反侧,彻夜难眠,好不容易等来第二日,天刚亮,南宫麒便爬起来了。阿紫、阿罗伺候南宫麒洗漱好后,南宫麒便亟不可待的想要去找自己的母亲。纪霆川、阿紫、阿罗也只得跟上,谁让朝歌之前有令,这几日都得寸步不离的跟着世子呢。
聪明的纪霆川,瞧昨晚南宫翾那副模样,就知道朝歌将军跟这一家子的关系非比寻常,自然知道南宫麒此时要前往何处,所以纪霆川领着南宫麒穿过几条长廊便来到朝歌房门外。
纪霆川守候在门外,阿紫、阿罗一脸惊讶,这世子怎么跑来找朝歌将军了。不过自己只是个奴婢,自然不能跟世子谈论这些问题。两姐妹看着纪霆川守候在门外,阿紫、阿罗也之好守在门外等候。
南宫麒看看这四周,人都被调走了,只剩自己南宫国的士兵,想来是父亲昨晚来过了,命人在此看护吧,除此之外,再无他人,这也确实是要比别院安静许多。确定没有什么特殊人员后,南宫翾便抬起手来,敲了敲朝歌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