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延伸出一手指,指着那碗茶,“喝了它。”
就三个字,恍似死命令那般。
付伶西摇头似拨浪鼓,抵死不从。
白景延也不急,他倾身过来,高深莫测的笑着,可这笑容充斥着不为好意。
他像哄小孩那样,摸摸她的头,柔声哄道:“乖,把药吃了身体就好了。”
白景延竟然使出怀柔政策,只可惜,用在付伶西身上却一点也不管用。
她挺直身板,无论是动作还是眼神,都在传达着她坚定的决心:“不,我坚决不!”
为了哄她吃药,白景延也是费尽心思。
眼看软的不行,他唯有再施一招。
只不过,这一回直接来硬的。
“这是解毒的药,你要是不喝的话也行!”他站直身体,直白到不能再直白的恐吓,“等你明天肠穿肚烂的时候,为师直接替你收尸。”
“你、你……”付伶西伸出食指在空气里晃了两下,心里很焦急,心中有千言万语的抗议要表达,但又因一时嘴笨,一个字都接不上。
就在她说“你你你”的时候,白景延已端起那碗药,将药凑到了她面前,供她两条路自己选。
“你可以选择自己喝,又或者我亲自喂你!”
不容商量的语气,听到付伶西很忧伤。
谈起喂药,她那是心有余悸。
上次提到付伶西初到龙族,在南天门逗神兽,而被生性孤僻的狻猊吞进了肚子一事。
事后,她虽然没什么大碍,可毕竟在神兽肚子里呆了快半天,加之狻猊身体又自带着一道不容小觑的毒气。
她即便是有仙气护体,可等她出来后,还是出现了中毒征兆。
白景延为了替她解毒,用强行的方式,往她嘴里灌了三大碗极苦的解药,弄得她醒来之后,难受了整整三天有余。
现在回想起来,付伶西那抗拒的心理,被放大到极限。
她的目光刚好投在碗里头,那碗黑呼呼的药,如同一面镜子,清晰的倒映着她的苦瓜脸。
她条件反射的往沙发的另一边挪去,与白景延以及那碗中药离的远远的。
见她不配合,白景延捏紧了手中的碗,冷声命令:“过来!”
她的脑袋左右晃着,底气十足:“我不!”
两人对望着,视线在较劲,且互不退让。
僵持了数十秒,白景延才将中药放回了桌面。
再次看向她时,他脸上的坏笑渐渐加深,令付伶西有种不详的预感。
他手臂交叉的放在胸前,轻声:“徒儿,你难道是想为师用嘴巴亲口的喂你?”
赤果果的威胁。
付伶西气愤的抓起身后的一个抱枕,直接挥向他,怒骂:“你休想。”
白景延稳稳地接住那个抱枕,纳闷问:“让你把药喝了,就有那么困难吗?”
付伶西嘟着嘴巴,表情委屈极了。
她抓狂,“你明知道我怕喝中药,你就不能换个治疗方法吗?”
心思一动,她似寻到了绝世妙招,连忙伸出自己纤细的手臂,提议:“要不针灸吧,我不怕疼,扎几下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