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刻乌云遮挡住了太阳,山里的天气变化多端,说变脸就变脸。
龙晓波脸上露出邪异的笑容,他拍起了身上的灰尘,众人只见他身上的灰尘仿佛拍之不尽,越拍越多,灰尘开始在院子里弥漫。
花氲儿见状大吃一惊,这个龙晓波上身的东西不简单,她攻击的手法一变,她的手划着奇异的弧线,似攻击而又非攻击,使得龙桥不敢应接,而是脱离花氲儿的攻击范围。
这正是花氲儿希望的,她的四周不断有红色符纹闪现,当她的角刺最后一竖完成的时候,符纹像水流般的流向退到墙角的众人,然后散开将众人罩住,众人一下消失在龙桥和龙晓波视野里,那里仿佛刚才根本就没有人出现过。
“呵呵!还会使用结界,不过你这结界太粗糙了点。”龙桥不屑道。
这个时候整个院子灰蒙蒙的,花氲儿已经看不清前面的龙桥,尽管她感觉到他的位置,但这灰雾是什么鬼?她感知不到龙晓波的存在,她屏住呼吸,她不知道吸进这灰色的灰尘会出事吗状况?
她知道龙桥的古怪,她向龙桥的方向扑了过去。
她必须尽快的解决眼前的麻烦,否则她无法对付还在暗中的龙晓波,给她的时间只有十五分钟,如果十五分钟搞不定,她将不得不进行呼吸,否则自己憋死自己,如果死了与逝去的亲人相遇问及是怎么死的?回答是自己憋死自己的,那岂不是天大的笑话。这十五分钟的时间还是合魂后体质的改变得到的,否则能憋住两分半钟就算顶级的憋气之人。
就在花氲儿感知行将抵近龙桥的时候,突然光线一黑,场景变化,她居然在一间黑屋里,以她的视觉也不能看多远,只能看到一米的范围,再远点就只能看个模糊。
她感知的龙桥变成了眼前的一个大木桶,木桶是红色的,上面盖着一个红盖子,红盖子上面贴着一张红纸,红纸上写着一个黑字“奠”。
呃,我这是到了为什么地方,她已经感知不到龙桥的气息。
“夺夺”
木桶里面传来敲击声,花氲儿后退了几步,此刻她有点害怕,木桶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对她能不能产生危害?她一点也不知道。
只见木桶盖被顶了起来,然后“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再听“啪”的一声,桶内伸出一只手扒住木桶的边缘,同时带出一些腐黄色的粘滑液体,一股腐臭味冲鼻而入。
花氲儿皱着眉紧张的看着,接着另一只手也伸出来“啪”的一声也扒在木桶边缘,接着头部慢慢的露了出来,跟着胸部也露了出来,这是一个女人,一个裸着的女人。她睁圆了眼睛终于看清楚了,这一身淡黄色泫腻腻的女人居然是刘海丽。
不对呀,这是谁写的剧本?刘海丽什么时候死了?我怎么不知道?花氲儿心里一万个不认可,她认为这是一个什么环境或奇怪的世界能够使用她大脑的记忆,可刘海丽的眼里有着淡淡的忧伤,有着一种期盼,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花氲儿恐惧的发现自己进入这个场景就已经在呼吸了,如果出问题也已经来不及了,呼吸就呼吸吧,总比憋着好,但又觉得这呼吸还是憋人,那尸臭味实在是太浓。
她紧张的想着怎么办?现在连门在什么地方她都不知道,想逃出这个地方似乎不大可能。
一个好似龙桥声音对她说道:“想逃是没有用的,跟你同学一起吧,它会帮助你的,那桶里全部是尸水,进去浸泡一下,你就一切都解脱了,这可是我收集了多年的尸水,去吧,里面很舒服。”
龙桥的话语有着不可抗拒的力量,花氲儿迈开步子往木桶而去。一身淡黄色、粘滑油亮的刘海丽张开双手等着她的到来。
花氲儿知道不能去,但是她无法控制自己脚,她起脚向着那木桶迈去,不,不能这样,她念起清心咒,她一下止住了脚步。
她迅速转头寻找龙桥,但这个时候她的脸差点和另一张脸撞上。她定睛一看,这不是手术刀吗?他依然穿着画中的那身汉唐服饰,一张似男似女的漂亮脸上露出令人迷醉的笑容,一头长长乌黑发发亮的头发一部分分在胸前。
手术刀提起他手上的手术刀把搭在胸前的头发割下一缕,他把手伸向花氲儿:“给,这是我们的定情物。”
而在此刻,一双湿滑的手搭在她的双肩:“和我到桶里泡个澡,很舒服的。”
花氲儿一角刺刺向后面的刘海丽,嘴里骂道:“泡你妹呀!”
她举起的手却被手术刀抓住,他有些柔媚的说道:“花同学,不要这么暴躁嘛!这会嫁不出去的。”
花氲儿感到脸皮、脖子、脊背一阵的发麻,她感到要掉落一地的鸡皮疙瘩。
花氲儿爆发了,她全身的经脉疯狂的运转幽川寒,她的全身瞬间发出了暗红色的光,她十分想把暗噬力也融入进去,可是她做不到,两者不兼容。
就这样也足够了,只见刘海丽一脸惊恐的跳入桶里,整个身子浸入木桶里。
而身后的手术刀“啊”的一声惊叫,弃她而逃,等花氲儿回头,那手术刀已经不见了踪影。
就在花氲儿想找门逃离这个地方的时候,四周的墙上忽然灯火亮了起来,这灯光不是普通那种橙黄色的光,而是幽幽的蓝色,整个屋子她能看清了,这个屋子的面积大约三十多平米,墙边摆着一张大床,对面是一排立柜,床头的侧边是一个梳妆台,还有室内的桌椅什么的,可四周就是没有门,那个浸泡这刘海丽的木桶也没有了踪影,屋里散发着幽幽的好闻的淡香。
“冤家,你为何不接受别人的好意?”
一个有的幽怨的埋怨声音响起。
花氲儿还在巡视整个房屋,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她猛的向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只见手术刀在梳妆台前坐着,仔细的梳理自己的头发。
花氲儿的怒火再次被点燃:“什么鬼东西,有本事和我面对面的干。”
她的眼前的空间突然一阵晃动,龙桥像被拼接的一样被拼接出来。
花氲儿以极快的反应对着龙桥就刺了下去。
“呼”的一声,花氲儿的手极快的穿过了龙桥,站在她面前的是个虚影。
龙桥对花氲儿发出非常善意的笑。
花氲儿一阵狂轰乱扎,龙桥依然站在原地。
花氲儿感到自己的脸色可能也被气成了蓝色,她无奈的退后两步。
“你究竟想干什么?”
龙桥依然很善意的笑着:“今天是为了给你举行婚礼。”
“谁?”
龙桥手指梳妆台前的手术刀:“当然是他。”
“荒诞!”花氲儿说完眼睛又在到处乱看,她在想逃脱的办法。
龙桥忽然拍拍手:“准备婚礼。”
屋里的光线忽然由蓝转为橙黄色,四周到处张贴上了的红双喜,一阵喜庆的音乐从立柜里响起,立柜像水一样莹莹抖动着,穿着红黄喜庆颜色的乐队出现,他们一边演奏一边穿过立柜走出来,然后站成一排。
花氲儿此时已经不知道何为恐惧,她被气得七窍生烟,她对着乐队就用角刺一阵乱扎,每扎中一个就是一张纸钱飘落在地,就这样她把乐队都扎成了十几张纸钱。
“呼呼……”
花氲儿气得直喘粗气,而龙桥站在一边也不说话。
当花氲儿离开那些纸钱一定距离,纸钱立即化形成人,一个个的站起来,抱着乐器又开始演奏起来。
花氲儿没有再去做无用功。
龙桥忽然拍拍手大声道:“亲属亲友入场。”
只见床的斜对角处空间一阵抖动,花岙他们几人显现了出来。
还未等花氲儿喊声大伯,只听得龙桥又拍起手掌大声宣布道:“新人准备好,马上进行婚礼!”
乐队卖力的演奏着,而角落的那一群人除了花岙以外,每个人都在簌簌的发抖,花岙想冲出来,但他根本无法迈动双脚。
龙桥拍动双手,这次每一个巴掌声就像狠狠的敲击在花氲儿的每一个神经上,龙桥大喝道:“新娘上床。”
花氲儿不可抗拒的向床走去,走到床前然后怪怪的躺下,她躺下的一瞬看到手术刀在给他自己上唇膏。
“新郎准备。”
只见手术刀的白衣瞬间变成了红色,花氲儿的衣服也变成了红色。
“新郎给新娘化妆。”
手术刀含着妩媚的笑,拿着唇笔款款的向花氲儿走来,花氲儿这时候看清了手术刀的双唇漆黑。
手术刀走到床前,对花氲儿深情的一笑道:“娘子,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待我给你化完妆,我们就能百年好合了。”
花氲儿感到浑身动弹不得,她的能力已经全部消失,此刻就像一只柔弱的小兔子任人摆布。
大红色的唇笔在花氲儿的嘴唇上画着,一股不知名的幽香令花氲儿感到浑身舒泰
花氲儿脑海里出现骷髅头顶的那幅画,那亲吻就是“生命之吻”
画毕,手术刀手中的画笔自然消失。
“新郎准备。”
手术刀上床,趴在花氲儿的身上。
此刻花氲儿欲哭无泪,难道就这样交代了吗?她心里有十万个不甘,父母还等着她,这个世界还等着她,她要富甲天下,她要天下无敌,她要做王,她要天下男人爱慕于她。该有的不该有的念头一下都冒了出来,原来人死前才能认清自己真的需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