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吧里的waitresses全部都在争到底谁应该去服务。
“我去，他们仨好帅啊！我去！你们谁都不许和我抢。”“不对，我去，我去啊！”“……”
店里唯一一个男生无奈地扶着头，道：“我去吧，你们，还是算了。”说完，就走到了三人的面前。
“请问，你们有什么需要的吗？”微微一笑，文质彬彬地点头。
顾泽直截了当：“三杯白开水，免费的那种。”
服务员直接懵逼。
“不用呆住了，你看我就明显地知道我是个穷逼啊。”
服务员内心：穷逼个大爷，你身上穿的是我都买不起的名牌好吧。
但是他还是礼貌地微笑，道：“请稍等。”
彭殇一脸鄙夷：“一年没见果然还是那么抠。”
“哎，我去，你来试试，沈烯莫名其妙把我拉去C大陪他上课，我的天，我难道不读研究生了吗？我的工资谁来给啊，你让我怎么活，空有一个头脑有什么用，智商190有什么用！”顾泽耍起了性子。
彭殇黑脸，不过一会儿又说：“你哥以前赚的还不多？不够你舒舒服服地生活吗？”
“钱是我哥的，我不能拿，我得靠自己。而且医院的费用太高，全是我哥的钱在顶着，我也无能为力啊，毕竟我的工资和我哥完全没法比。不过，我觉得我这张脸应该比较上镜，我觉得我应该改行去电竞圈，和我哥一样做个斗神，那就不缺钱了。”顾泽假正经。
彭殇再次黑脸。
还是沈烯记得正事：“简单来说，就是我们需要你。而且，你……是法医中比较有实力的。”
“谢谢夸奖。”彭殇毫无表情。
“不用谢，我应该的。”顾泽脸皮厚，帮沈烯回答了。
“我觉得我现在挺好的，生活安定。”
顾泽看着彭殇，歪头：“我信你才有鬼。每天对着一群小朋友可能不知道把自己去年的工资都赔进去了。还挺好。”
而彭殇接下来只问了一个问题。
“顾泽，你真的打算回去了？”
“恩，休息了一年，也该回去了，不然哪天哪个小鬼又要给我闹事。”
“那……好吧。”彭殇答应
沈烯松了一口气，道：“好。”
顾泽抬眉，有些少年气：“不过，你现在就得开始上班，我要开始压榨劳动力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
三人回到一年前Regicide的办公地点，楚理就坐在审讯室门口，翘着二郎腿，有些不耐烦。
“久等了。”顾泽礼貌地点头。
“恩，没事。”楚理回应，“顾泽，你确定这小子有用？刚刚你不在的时候，那小子可没少挑衅和挑拨离间。”
“这就对了。”顾泽拍手，“你记不记得我给你说过，凶手有两人。”
“恩，但这是为什么？”
“死者谭峰眼睛是不是肿了？”
“是。”楚理在回忆。
“恩，这是第一点，眼睛肿了说明什么？”顾泽就如同一个希望自己学生自己思考得出结论的耐心老师。
“额……防狼喷雾！”楚理眼睛一亮。
“我是不是还说过，两个凶手有一定的关系？”
“恩。哦！对了，正好，你们来之前我去调了一下于青印的资料，他好像真的有一个妹妹，叫于青溪，也就是那个你叫我看好的那个女孩子。”
顾泽竖起大拇指，道：“Perfect，看来你还没有无可救药。”
沈烯靠在桌子上一句不说。
顾泽盯了一眼审讯室的监控，在路上已经给彭殇讲过大概情况，所以道：“彭殇，尸体早就放在尸检科，你去就是了。”
彭殇点头，然后走开。
顾泽冲沈烯摆了一下头，朝着审讯室的方向，沈烯立马会意，走了过去。
……
审讯室里。
于青印毛焦火辣地坐在椅子上，不时地用头撞击桌面，又不时地低下头去咬手铐。
顾泽见到这一幕，内心真的是佩服这小子。
听到顾泽与沈烯开门的声音，于青印抬头，恶狠狠地看着他俩。
顾泽故意做了一个惊讶的表情，面对着沈烯，没让于青印看到。
沈烯：“……”大佬，你别作妖了好不好？
于青印敌意地看着两人，忽然道：“哟，这不是顾泽警官吗？还有这位，沈烯？”
顾泽摆手，说：“什么阿谀奉承的话都不用说了，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于青印满脸戾气，道：“顾泽，你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你有什么资格把我抓到这里来？你有什么资格去指使别人？你不过是一个自大狂，你为什么站在这里，对我千般刁难，你以为你19岁研究生你就拽了？你有本事在警察局里杀一个人，不然你就是个怂包蛋！”
顾泽低头玩手机，没有说话，倒是沈烯饶有兴趣地看着于青印，反正在沈烯自己眼里他是十分和谐的，但是，在于青印眼里就不一样了。
于青印被沈烯盯得有些发怵，不过还是撒泼似的大吼：“你看什么看？还有你，沈烯，你为什么可以在这里盯着我，还不是你有个刑侦队的队长妈妈，你也是个怂蛋，你有时间不去学校认真读书，就知道在这里盯着我，我知道我很好看，但不至于让你在刑侦队这样看我！”
“还有外面那个小哥，尼/玛也是，脑残了？要来当警察，赚的又不多。切！”
“我去，实际上，你和沈烯整天呆在一起，说什么小话，难不成你们是那什么，哎呀好恶心，要是学校的人知道了全校第一大帅比是个那什么真是一个天大的新闻。”
于青印说得有些缺氧，喘了好一会儿气才平静下来。
顾泽抬头，道：“说完了？下面我来说？“
顾泽视线逼人，道：”谢谢你的关心，我是不是你口中的那什么，不用你来操心，那是我的事情。“
顾泽顿了顿，又道：”还有，就算是我今天告诉你，我顾泽就是喜欢男人，你难道能把我怎么样？还是，你整天和女生在一起，我是应该说你不务正业呢，还是不务正业呢？而且你挑拨离间功夫还是不行啊，我有些好奇，你是怎么当上的学生会主席的。”
站在顾泽旁边的沈烯身体颤了一下。
“凭本事，不然你以为呢？”
“我不管你以前怎么评选上学生会主席的。我只知道你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沈烯推门出去，他知道接下来的场面不需要它来撑。
顾泽盯着门口好一会儿，继续说：“于青印，男，22岁，C大大四八班学生。在学校任学生会主席。同样也任八班班长，是大家眼中的全能人才”
于青印骄傲地抬起头，道：“看见哥的成就，有没有吓趴下？”
顾泽不理会他，接着说：“于青印，从你在这里一刻起，你一直在挑拨离间，明明在学校里大家评价颇高的一个人，为什么在我面前情商就这么低下啊？”
“你胡乱说什么？”于青印依旧大吼。
“那好，你装，你继续装，你知道你的演技有多简陋吗？连沈烯这种脑袋颇为简单的人，都能看出你有点不对劲。”
于青印这才看到顾泽耳朵上带了一个无线耳机.
“不过你心理素质很好嘛，这个时候你难道不应该反省一下自己到底演技有多拙劣，而是第一反应竟是看到了我耳朵上的无线耳机？”
于青印这才有些惊讶，面前这人有超能力？能看懂自己在想什么？不过他是一个唯物主义者，不相信有超能力的存在。
“别看了，我没有超能力。你们这些年轻人每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整天都是明星啊什么的，都不知道现实一点。”顾泽皱眉。
于青印沉默了，但不一会儿又眼神凌厉了起来。
“都戳破你了，你还装？真当我是瞎子？你还好了，是我来审问你，要是碰到隔壁刑侦二队副队那性格，你估计现在渣渣都不剩了。”
气氛一度冷凝。
又是顾泽率先开口：“于青印啊，你是打算自己招还是我帮你说啊？”
于青印没有说话，扭头，沉默了一会儿又说：“我没什么好说的，你抓错人了。”
“那好，我来帮你说。”顾泽站了起来，将手机摆在了于青印面前。
“这是你妹妹，于青溪。”
于青印瞳孔微微收缩，强装镇定，道：“我当然知道这是我妹妹。”
顾泽观察着于青印的每一个神情，低头坐下，继续说：“昨天，可是你妹妹的生日啊，你们怎么这么不小心就在这么喜庆的日子杀人啊。”
于青印的两条腿微微分开。
顾泽注意到了：“你不用那么有敌意，反正这里是警局，你也逃不出去，更何况，你连我都打不过。”
“再说了，你想为你妹妹顶罪，你是不是侦探小说看多了，以为自己真能瞒天过海？你以为你偷偷溜出来，吸引警方的注意你妹妹就能逃脱？不，还是该说你太天真还是太傻？谭峰的伤是一个人造成的？那不可能。防狼喷雾不是每个人都会随身携带的，除非你是个女装大佬？不过，我了解过一些，你们班上的信息，他们可说你是个……”
“什么？他们说我什么？”于青印被逼急了。
顾泽缓缓吐出两个字：“直，男。”
“我去，怎么看出来的？”站在监控室里的楚理一直想问这个问题，所有人也都说他是个钢铁直男，不过这个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同样站在监控面前的沈烯忽然接到他妈妈的电话。
“喂，妈，怎么？”沈烯开口。
“那个被顾泽让看好的女生趁我们不注意跑去游泳池找死，不过被一个叫肖沍的男同学救了。得救之后，招了。”
“好的，我知道了。”
“你把消息告诉顾泽，让他来学校一趟，这个女的不像在说谎，但是我们还是要谨慎。”
“好，我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