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深不见底的天坑边缘向下看去,深幽、黑漆漆,由里往外冒着冰寒之气不由得使老头儿打了一个寒颤。
随即,老头儿趴在天坑边缘朝着幽深黑咕隆咚一眼望不到底的天坑底部大声喊叫“啊。。啊啊.里面有人吗?嗷.嗷嗷嗷---,空荡荡的天坑之中传来老头儿的回音“啊~啊啊~~~里面.有人.人。。吗~~~~,奥~嗷嗷.奥嗷嗷~~~~,不大时候,回声消失殆尽,老汉儿侧耳倾听,一切恢复空灵,片刻之后,老头儿从地上爬了起来去不远处砍断一根树枝枝条儿扔进天坑之中,随即,树枝枝条儿发出“嘘嘘。。簌簌.刷刷。。“悦耳之声。每当这个时候,老头儿都非常的兴奋。
这个习惯三十年来一直没有改变,起初,老头儿趴在地上向天坑之中朝着坑底大声喊叫、丢树枝条儿是为了探听坑底的情况,后来,老头儿这样做纯粹是习惯使然,他像个老顽童一般,趴在天坑边缘喊叫和丢树枝进天坑之中就是为了听天坑内部传来的自己的回声,一声声回声在空荡荡、黑漆漆的天坑之中回响,老头儿感到异常的开心和愉悦..
“臭小子,神情呆滞,一言不发,心里又在想什么了?”付蒙茸感到栾洋忽然情绪有所变化于是问道。
“师傅,我想起了我和老四从前的事情了,我能不能去看看他?“栾洋边走边对付蒙茸说道。
付蒙茸看看前后左右,忽然压低声音对栾洋说道:臭小子,以后关于你还有三个兄弟的事情千万对任何人都不要提起,今天夜里,偷偷去看看你的兄弟萧剑,记着,快去快回,以免让别人疑心!
“知道了,师傅,我会小心的!“栾洋眨巴眨巴左眼向付蒙茸说道。
深夜时分,一个黑影从马场的院墙之上落地,很快,那个小小的黑影来到马记药行的后院围墙旁,突然之间,只见那黑影噌噌噌,双脚蹬墙面飞身而上那围墙,站在围墙之上片刻之间那小小黑影向院内跳了下去。
偏房之中还亮着灯,黑影悄声来到门前。
“谁---”马灵儿扭头向进屋的栾洋喊道。
“马小姐,我是萧剑的二哥,莫怕.”说话间,栾洋来到萧剑的床前。
望着脸色惨白的萧剑,栾洋心痛无比,你老爹这一段时间去了哪里?怎么我的兄弟还是如此这般?栾洋一脸不爽的问道。
“我老爹进山了!”马灵儿说道。
“进山做什么?”栾洋追问道,“进山采药治疗萧剑的病”马灵儿向栾洋说道。
栾洋对马灵儿的回答不是非常的满意,因为,在他的认识之中,萧剑这么长时间没有醒过来,马记药行之中这帮人都有责任。其实,栾洋不知,在他第一次离开马记药行之后,马识途一直精心的治疗萧剑,只不过在治疗萧剑的过程之中,有几味药需要在山中去采摘。
这一刻,马识途一身精干打扮,背上背着一个小背篓,右手捏着一个小小的锄头,左手拽着一根绳子整个身体正悬挂在天坑的峭壁之上。
马识途进山半月有余,在这半个月之中,马识途从秦岭北坡一直向大山深处行进。
马识途始终对一件事情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萧剑那小子上心,要说,第一次萧剑在聚仙楼门口和自己撞了个满怀那是无意外,那么,后来,在那臭小子来家中归还那把油布伞之时,自己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将他收为药店的伙计?
收萧剑为伙计倒也罢了,偏偏在他昏迷不醒的时候,自己会这样冒着生命危险在山中风餐露宿为其找寻治疗的药材,马识途对自己的这种行为始终不能理解。
仰或在马识途的心中,在他的潜意识之中真的想将萧剑收为“女婿”,总之,好像冥冥之中有一个神秘的力量驱使着自己要对那小子全力以赴,毋庸置疑,萧剑那小子的确是那种人见人爱之人。
当马识途来到天坑边缘向天坑边缘下方参差不齐、长满青苔、有的地方光滑、有的地方凸出的天坑峭壁向下看去,巨大的天坑底部黑黑漆漆、深不见底,从里面不时冒出股股寒凉之气,而峭壁之上凹凸不平之处长满半人高的植被,有的地方厚厚苔藓生长的地方隐约可现奇花异草。
“呵呵,终于找寻到”灵芝“生长之地了!”说话间,马识途从腰间取下一盘天蚕丝做成的绳索,将天蚕丝绳索一段捆绑在天坑边缘一棵粗壮的松树之上后,他抓着绳索向下落去。
不大时候,手里捏着绳子沿着天坑峭壁而下的马识途发现右手边两三米距离,与肩同高的地方一株人参参籽星星点点闪着红光。
望着那柱长在不远处凸起峭壁凹槽之中的人参,马识途喜出望外。
只见他紧紧将手里的绳子抓牢,身体随着绳子的摆动而左右晃动,一次,两次,三次,终于,马识途晃晃悠悠的身体终于一把抓住峭壁之上尖尖的突起的峭壁顽石,当马识途将整个身体全部固定好之后,随即从脊背后小小背篓之中取出小铁铲,捏着这把金黄色的小铁铲,马识途轻轻的将那株人参旁边的浮土拨开,很快,岩石峭壁凹槽之中现出一根白白的、长满须状、模样儿好像细条状白萝卜一般粗细的人参。
马识途小心翼翼将扎根在很深很深凹槽缝隙之中的人参须根一根根取了出来,当一根连着茎叶儿、人参参籽、长长的人参参体出现在马识途的眼中的一刻,马识途露出了会心的笑,此刻,他早已大汗淋漓。
轻轻将粘在参体之上的细微浮土拂掉之后马识途将长长的、长满须根的人参放进了背上的小背篓之中。
稍顿片刻,马识途一脚蹬在下方一个突出的岩石之上,一手抓住近前这个凹槽将身体固定在峭壁之上,远远看去,马识途此刻好像一条贴在崖上的壁虎。
不大时间,马识途只感到脚底之下渗来一股股冰寒之气,他向下看去,天坑之下那处幽幽荡荡,天坑底部漂浮着一层薄薄的白雾,飘飘袅袅的白雾将天坑底部笼罩的神秘莫测,看上去,底部给人一种神鬼莫测的感觉。
被升腾而起的白雾笼罩的幽幽咽咽的天坑底部似乎一眼望不到底,好像即使穿透那层白雾再向下望去,底部永远是一个没有尽头的无底洞。
马识途将目光投向垂落的天蚕丝绳索之上,沿着双脚的方向一直向下,还有向下移动的空间,马识途深吸一口气之后决定向下继续找寻。
这一刻,从上方俯瞰下去,马识途整个人身体悬空,身体全部的重量和生命全部被那根天蚕丝掌控。。
天坑上方,那棵松树由于马识途身体在天坑峭壁之上左右晃动使得松树树杆儿开始摆动,随着他身体的向下移动,那根松树之上的松叶儿发出沙沙之声.
对上方悬挂捆绑着的绳索拉动松树发生的晃动马识途浑然不觉,身处天坑峭壁之上的他一步一顿踩着峭壁之上不规则、凸起的岩石小缝隙向下移动,随着他身体向下方的移动,他感到一股股冰寒之气向自己袭来,此时,马识途整个人浑身由于意识高度紧张里面衣衫早已被汗水浸透,而面部和脚踝之处暴露在外面的肌肤却异常的寒冷。而双脚下方,一股股冰寒之气向全身蔓延……
将身体向壁虎一般固定在峭壁之上的他停住向下移动的节奏,当他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向上方望去的一刻,上方,天坑开口之处好像面盆大小白白的一块天挂在上方。
马识途慢慢将上扬的头平视,突然,他发现左手边五六米之处、光滑峭壁之上、长满青苔的一处隐约可见一颗小孩儿脑袋大小的东西。
马识途一只手牢牢抓紧天蚕丝,双脚狠狠蹬住峭壁之上细微凹槽之处,另一只手将眼角的汗水揉了揉,马老板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原来,那处生长着一个巨大的“灵芝”。
那束灵芝生长在左手五米之处墙壁缝隙之中,顽强的生命力使得这株灵芝身体与峭壁缝隙呈现三十度夹角向上生长。从马识途这个方向看去那束巨大的灵芝好像一个小孩儿的脑袋模样儿挂在那里。
望望那束灵芝周围,在灵芝周围出了光滑的峭壁岩石之外,没有一处落脚之处。
马识途随即将目光投向那束灵芝上方,沿着光滑的峭壁看上去,距离灵芝一米高的地方有一块突出的岩石,这块突出的岩石和洞壁如同一个小小悬空的台阶长在那束灵芝的上方。
看着那束灵芝上方突出的岩石,马识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