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路回到荣城,却发现医馆前有几个人搭着梯子想把医馆的匾额摘下来。
玲子着急得急忙跑了过去:“你们是谁,干嘛动我家的匾额。”
那几个人瞥了她一眼继续着手里的动作。
古城里这个时候太阳正烈,路上行人也没几个。只有三两个的游客在顶着烈日在路上走着。
问道见此握住玲子的手腕把她拉到了一边。
“你们干什么呀,为什么要动我家的医馆。我爹呢?里面的药材呢?”玲子急得脸上出了一层薄汗,问道则是在旁边看着这一切。
牌匾被摘下来后,有个戴帽子的工人才得空。
玲子赶紧抓住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工人抹了一把汗:“姑娘,这医馆几天前突然被卖出去了,老板就让我们来重新装修这个店铺。我也就知道这么多了。”
玲子闻言有些木楞了:“卖出去了?”
“问道哥哥,医馆被卖出去了怎么没人给我说过。爹怎么不见了。”
问道别过脸,看向医馆的匾额:“师父肯定有他自己的安排。”
“不对,爹一定出什么事了,连郑伯他们都走了。”玲子眼里已经有了些泪,但忍住了没让泪流下来。
那些工人正要走,听见玲子的话其中有一人就搭了句话:“可不是吗,听说这医馆前几天闹鬼。古宅子就是邪门得很。”
“那卖这个宅子的人呢,现在还有消息吗?”玲子急着问出口,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不知道,我们也是工人。这任老板打算买下来开个鬼屋呢。真是有头脑,胆子大。”
问道左手搭上玲子的肩膀:“你先和阿烟去她在荣城的北山旅馆去休息,我去找师父。”
夜半时分,还未装修完的医馆里面破败不堪,后面院子的古井里冒出了一阵烟。
一双满是水渍的手从井口伸出来,一团东西从古井里缓缓爬了出来。
此时正是夜半时分,夜里的古镇恢复了安静,一阵风从梧桐树间穿过发出刺耳的哗哗声。
那团东西从地上慢慢站起来,问道用灵符才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看清了那鬼的面貌。
那鬼一张苍白的脸上是久未见太阳的苍白和一种气若游丝的虚弱。特别是他眼下的乌青特别引人注目。
那鬼缓缓向西边的书房踱步而去,身体穿过了厚重的门,从还没来得及收走的书架上取下了一本书开始用鬼眼读了起来。
问道持烛推门而入,那鬼被惊了一下立刻露出青面獠牙,血盆大口张着骇人得紧。
问道将烛台放在桌上,敏捷得一个翻身绕后抓住了那鬼的辫子,鬼就立刻乖乖地恢复了正常的面貌。
“一个落第的鬼也如此嚣张了?”
“我,问道大人,是小人被惊着了,不知是您老来了。”
“师父走之前和你交代什么了。”问道脸上面色如常,似乎对医馆人去楼空并不意外。
那鬼抱着卷书缩在角落:“大师说玲子姑娘就托付给你了。只是她不像阿烟一样有神血,她本就只有残魂依着躯体,还是得再给她颗心。”
那书呆子鬼说完后又补充了一句:“阿烟姑娘的心就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