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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老 道

洛尘有些激动又有些忐忑的跟随老道走去。

老道推开左边偏殿,“居士,请稍事休息,有事可唤老道,稍等融老道片刻,备下斋菜想必居士已经饿了。”

“小生惶恐,道长能融小生借宿一宿已然感激不尽,斋菜什么的就免了吧,不劳烦道长了。”

洛尘嘴角抽了下赶忙客气推脱道。

“居士不用客气,很快就好。”

“呼……不行了,憋死我了,我还是正常说话吧。道爷真心不用了,非常感谢你的收留。”

洛尘大呼口气,苦笑的对着老道说道。

道长笑了下,有点得意对就是有点得意。“麻烦不了什么,我自己也要吃饭,一个人是准备两个也是,这山谷好久无人到来了,正好陪老道聊聊。”

洛尘松了口气,终于不用搜刮肚子里不多的墨水了。

“那就多谢道爷了。”

“无妨,无妨,不用唤我道爷,只要不是唤杂毛,唤老道即可。”老道轻甩了下脱毛的拂尘转身缓步离去。

洛尘摸摸鼻子,转身尴尬自语道“这老道刚都听到了啊,貌似还有点记仇啊,刚才他肯定是故意的,方外之人也这么计较啊。”

“呵呵,很尴尬啊,道家打坐不是都封禁六识么,看来书上的东西很多也是胡侃的啊。”

这个偏殿卧室很小,只容下一张床一张桌子,除此之外别无他物,有点破旧有些年份。被单虽洗涤的发白但很是整洁也很干燥。

洛尘点燃桌上唯一的油灯,爬了一天的山路,又经那群野猪的惊吓,躺倒床上一眯就混混睡去。

“碰…碰…”

“小子,用饭了…”

谁,洛尘恍惚之间感觉有人在唤他。

“小子用饭了…”

洛尘坐起来,揉着迷糊的双眼。

“这是哪里?哦…”

洛尘看看四周,顿时想起来了,这是那座古老的道观,随后赶忙起身打开房门。

外面天色已然大暗,大殿桌案点了两盏还算明亮的油灯,忽明忽暗,却没有阴森之感。

“饭好了,快些来吧,用过再休息不迟。”老道已回身走到殿中招呼到。

“好,多谢道爷了”洛尘不由感激道,这老道人还不错。

三个菜,一碟野葱炒蛋,一碟青菜,一碟咸菜,两个粗瓷大碗的粥摆放在正殿地面上,两边各安放了一个蒲团。

老道端坐其一蒲团之上,说到“殿后有清水速去,饭要冷喽。“

殿后一张桌案,上方一洗盆,半盆清水旁边一块洗涤的发白的老式毛巾整齐的叠放在一旁。

洛尘洗漱完毕,绕回前殿。老道盘膝端坐,正闭目养神,洛尘对面盘坐而下再次说道“麻烦道爷了”。

“不用客气,居士贵姓,这深山好久没人来喽”。老道嘘嘘道。

洛尘转头看了看上方的神像。

“道长我们在此,不打扰到尊神吗。”

“无妨,道自在心中无须拘泥于形式。道祖他老人家宽宏大量不会介意这些小事。”

“道长客气了,免贵性洛,单子一个尘,洛尘,唤我小洛或者啊尘就好。”

“洛尘,恩,不错,好名字,我便唤你阿尘好了,你也别一口一个道爷了,唤我老道就好,方外之人没那么多俗礼。”老道抚须道。

“不成,那我还是唤你道长吧”洛尘连忙到。

“随你…随你…”

“道长,手艺很棒啊,”洛尘夹了口饭菜夸奖到。

老道白眉一挑得意笑道:“嘿嘿,还行,只是无酒甚是遗憾啊!”

“酒么,道长稍等。”洛尘想了下,起身向安放背包的偏殿走去。

“找到了!”

打开背包,一瓶二两红星二锅头从包内翻出。还找到了中午剩下的火腿肠,笑嘻嘻的从偏殿回到大殿之上。

“无量那个道尊,看来我老道今日有口福了,失之东偶得之桑榆,古人成不我欺也。”老道看到洛尘回来欢愉到。

“错了,道长乃方外之人,这酒和肉…….。”

洛尘刚说完,感觉眼前一花。

手中的香肠和二锅头不知怎么就到了老道手中,仿佛本来就在他手中一般,洛尘心中满是震撼和激动,同时脑海又浮现出傍晚老道收功时的画面,这道人绝对是隐士高人。

老道满脸严肃端庄,摆正脸色眼神眨了眨有些狡黠的说道:“无量那个天尊,无妨,道自在心中,酒肉穿肠过,道祖心中留。”

“是么”。

回过神来的洛尘满脸不信,刚刚内心老道神秘高大的形象瞬间崩塌了不少,也没那么不食人间烟火了。

“是的,道祖曾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不入地狱安知众生之苦,可懂?”

“懂了,只是这话好似不是出自道祖之口吧。”洛尘摇摇头无语,这老道真是高人么?看来有点不靠谱啊。

“必须是的。”老道肯定道,随后起身拿起咸菜。

“既然有肉这个就不需要了。”

洛尘有些差异道:“为何?何解?”

“这是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

…………

虽然清淡,但宾主尽欢……

老道,爱酒但酒量却一般,二两六十二℃下去,满脸通红,步履蹒跚开始摇晃起来。最终还是洛尘将老道扶进右边的偏殿,将其安歇之下。

老道的卧室和左边偏殿一般,一张床,一张桌子,唯一不同的是,桌子上放有一堆应该是道家典籍的古籍。

他安置好老道,收拾了碗筷,同时在厨房也发现,老道的日子过的有点清苦,只有不多的鸡蛋,一小坛咸菜,半瓦罐杂米。今日这顿饭应该是老道为数不多的丰盛了。

同时他心中又有了一丝疑惑和失落,道家修道不是辟谷了么,莫非自己想错了不成,这道人并非是什么高人不成。

洛尘踱步回到偏殿,熄了灯卧床而眠,随后沉沉睡去。

只是这一晚睡梦中总是浮现,道人吐纳炼气收功的画面……

…………

清晨,洛尘伸着懒腰从偏殿出来。

昨晚除了睡梦中依稀听到几声兽吼,这一晚洛尘睡得格外香甜。

来到大殿,老道已不在殿内,他来到殿后洗漱一番,向观外走去。

放眼望去群山云雾缭绕,淡淡的霞光缝隙中透漏而出,带出点点金黄,整座道馆坐落在这云雾之中,犹如仙家福地一般。

瀑布倾泻而落的水潭边,发现了正在练功的老道。

“道家的健身术?”

洛尘揉揉眼睛有些激动,他肯定这不是太极任何一种。

只见老道,如行云流水一般,一个词潇洒飘逸赏心悦目,又充满神秘的韵味,似太极又非太极,比太极繁琐太多,而且老道身边仿佛有一股神秘的气息随着他的招式不断环绕运动。

洛尘又想起昨天老道收功时的景象,不由一阵羡慕和渴望,神色复杂希翼的看着下方的老道。

半个时辰后,老道缓缓收功,只见收工后的老道红光满面,头上热气蒸腾,身上散发出一股玄之又玄的气息。

“道爷早啊。”

“哈哈,不早了。”老道笑呵呵抬步向道院走来。

“啊尘,用过早饭便不多留你了,尽早还家去吧。”

“多谢道长.“洛尘由衷感谢又有些遗憾的道。

用过早饭,洛尘在老道的指点之下,找到了正确的进山道路,再次谢别老道。临别前,他犹豫再三,恳请希冀说道:

“道长,洛尘此后能否有机会叨扰一二。”

“呵呵……”

老道甩了下拂尘,转身向道馆隐蔽的山谷走去,就在洛尘满怀失望转身离去之际。

“呵…呵,来去自然随你”悠悠自远处传来。

“多谢道长”洛尘大喜的踏步向山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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