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春节放假的时候,萧文雨和萧文立商议后,给工人们放了一个长假,叫他们过了初十再回来上工。他们俩除了策划南天建筑今年的经营策略,萧文雨也芒种偷闲地去莲花社区陪文红。
今天是情人节,又是周五,下午四点多,萧文立停止了与萧文雨交流工作,叫萧文雨前去莲花社区陪文红,他也建议萧文雨陪文红吃过晚饭后看场电影,顺便给她买束玫瑰花。
去年夏天,有个叫何淑芬的中南省财经学院女大学生来南天建筑应聘会计,萧文立一眼看中了她,有点私心地叫财务部长高智文留下她。高智文是过来人,除了留下何淑芬,也给有意无意地他们创造机会。萧文立是南天建筑总经理,人长的也英俊潇洒,他约了几次何淑芬,便征服了她。两人发展很快,去年年底已经在红树林镇租了一套房子同居了。今年春节,萧大银夫妇叫萧文立带着何淑芬回古城老家,萧文立不想萧文雨一个人在南城,借口工作忙,以后再回家。
萧文雨和他开了两句玩笑,离了红树林镇,乘公交车到了莲花社区。文红已经下班了,两人买了菜,吃了晚饭,萧文雨建议一块去看电影,文红欣然答应了。
莲花社区旁有个电影院,今晚上映的是陈可辛导演的电影《甜蜜蜜》,主演是黎明和张曼玉,这是一个大陆移民在香港求生的故事,和他们非常相似,又以邓丽君的歌曲贯穿整部电影。文红非常喜欢邓丽君的歌,她和萧文雨一块吃饭的时候,经常哼邓丽君的歌,十有八九是《甜蜜蜜》。
萧文雨买了两张电影票、一桶爆米花和两杯饮料,和文红进了电影院。电影播放后,两人手拉着手,相互依偎着,看着黎明和张曼玉的故事。
电影结束后,两人出了电影院。电影院门口有一个卖花的小姑娘,十三四岁,聪明伶俐,她看见成双结对的年轻人从电影院出来,急忙拿着花上前,“叔叔,给阿姨买一束花吧,你看阿姨多漂亮。”这些成双结对的年轻人十有八九会掏钱买一枝花、一束花。
小姑娘看见萧文雨和文红手牵着手从电影院出来,急忙拿着一束花过来了,“叔叔,给阿姨买一束花吧,你看阿姨多漂亮。”
萧文雨看了看含情脉脉的文红,挑了九朵玫瑰的一束花,付了钱,然后给了文红。文红非常喜欢,接过花,轻轻地在萧文雨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挽住萧文雨的胳膊,轻轻地哼着《甜蜜蜜》,陪着萧文雨散步。
两人走了半个多小时,萧文雨晚上多喝了一点水,有点尿急,又和文红回了电影院,他叫文红在电影院门口等他,他急忙去厕所小便。
忽然,萧琳抱着一大束玫瑰花和一个青年男子挽着胳膊从电影院出来,这个青年男子和萧琳年纪相仿,身材高大,英俊潇洒,西装革履。两人非常亲密,不时地低声细语。
萧琳看见文红,愣了愣,问:“文红,你们怎么在这儿?”
文红脸红了,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大小姐,我和一个朋友看电影。”
萧文雨刚好出来,“大姐,你也来了。”
萧琳看到萧文雨,又看看文红,鄙夷地笑了,“我说呢,文延展最近工作心不在焉趾高气扬,原来攀上了高枝,要和奶奶成亲家了。”
萧文雨听着她冷嘲热讽的话,急忙故作热情地与萧琳一块的青年男子打招呼说:“这是姐夫吗?我叫萧文雨,和大姐是同一个爸爸,初次相见,一块喝个茶吧。”上次萧玮和他说过,萧琳的丈夫陈康是南洋集团保安经理陈大勇的儿子,南洋货运的搬运工,相貌普通,他假装不知,故意这么说。
萧琳脸一下子白了,“要喝茶,你们自己去喝吧。”说完,气冲冲地和青年男子离开了电影院。
萧文雨看着她气冲冲地离开,忽然一阵快感,他终于反击萧琳一次了。
文红担忧地说:“文雨,你怎么这样和大小姐说话呢?”
萧文雨得意地笑着说:“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她就看不起我,想方设法地整我,我这样已经是轻的了,她再敢惹我,我告诉奶奶她在外面有人。”
文红微微地叹口气,“她是南洋集团的大小姐,我爸也在她手下办事,惹恼了她,我怕她迁怒我爸。”
萧文雨不屑地说:“她敢?她现在有把柄在我手上,我要是告诉了奶奶,不要说南洋科技总经理,南洋集团也没她的地方了。”他之所以这样说,是他拿定老夫人把漂亮、聪慧、高学历的孙女许配给南洋集团的一个普通员工必然有她的苦衷,不管萧琳再不满意,也不敢公然反抗老夫人的旨意。只要拿捏住这个弱点,看她萧琳以后敢不敢再打击自己。
文红又轻轻地叹口气,“大小姐也不容易,你不要太记恨她。”
萧文雨笑着揽住她的倩肩,“好,只要她不来惹我,我也不惹她。”
过了初十,工人们陆陆续续地回了南城,南城人民院综合大楼也动工了,萧文雨除了找孙院长谈动工仪式,也组织工人、调配设备、采购原材料等。他这一忙,除了偶尔给她打个电话,也没空去莲花社区陪文红了。
动工仪式结束后,萧文雨叫玩铁良带队施工,他急忙来莲花社区找文红。在社区门口,他买了一些菜,然后在楼梯口等文红回来。等了一个多小时,文红依然没回来,他又等了一个多小时,文红依然没回来。他看看表,晚上九点多了,莫非文红今天加班。他拿出手机,打了文红的传呼,过了半个多小时,文红没有回电话。他又打了一次传呼,依然没回电话。他想了想,乘车回了红树林镇。
次日下午,他又来了莲花社区,和昨天一样,文红依然没回家,打她的传呼也没人回。
萧文雨想了想,敲了敲邻居的门,问他文红这几天回来没有。邻居告诉他,文红有七八天没回来了。萧文雨暗暗吃惊,文红出了什么事。他想了想,回了红树林镇,明天去医院找文红。
第二天上午,萧文雨到了南方医科大学南城附属医院儿科诊室,文红在给一个孩子看病。萧文雨等她给病人看好了病,急忙上前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文红非常冷淡,借口要视察病房,离开了诊室。
萧文雨急忙跟着她离了诊室,“文红,出了什么事?”
文红哇地一下哭了,“文雨,我们分手吧。”
萧文雨愣了,急忙抓住她的肩膀,紧张地问:“文红,到底出了什么事?”
文红看看来往的医生、护士、病人和病人家属,止住了泪,领着萧文雨到了走廊尽头,抽泣着说:“大小姐找了我爸,叫我以后不要和你来往。”
萧文雨听完,怒了,“萧琳管的也太多了吧?你爸是南洋科技的员工,不是他们的仆人和奴隶,我们相爱是天经地义,与她有什么关系?”
文红擦了擦泪水,“我爷爷是老太爷和老舅爷的兵,一辈子只认老舅爷和老夫人,老舅爷不在了,他只认老夫人。我爸从小被我爷爷教育,也效忠老夫人。大小姐说不行,他们绝不会同意。”
萧文雨想了想,“我找你爸谈谈,不行的话,我找萧琳。”
文红依然担忧地说:“大小姐要是不同意呢?”
萧文雨笑了,“咱们去南洋找奶奶,我是她的孙子,孙子有了喜欢的人,她高兴都来不及,哪会反对。”
文红想了想,“好吧,我请个假,咱们去找我爸。”说完,她找了科室主任请了假,又给文延展打了电话,告诉他今天她和萧文雨回建安区。两人离了医院,乘公交车回建安区。
文延展一家来了南城之后,文延展在建安区凤凰城小区买了一套房子。文红的弟弟文青在南方大学读书,妹妹文兰在建安区第一高中读书,文红的妈妈是家庭主妇,在家打理家务。
他们到了建安区凤凰城小区,萧文雨在小区门口买了一些水果,然后去文家。
文延展已经回来了,他客套一番收下水果,请萧文雨坐下,文夫人给他倒了茶水。
“文伯伯,我和文红的事,你也知道了,你是文红的父亲,我想征求你的意见。”
文延展看看他,叹口气说:“文雨少爷,你喜欢文红,我们很荣幸,但你是老夫人的孙子,南洋集团的少爷,我们不敢高攀。”
萧文雨急忙说:“文伯伯,我是奶奶的孙子,但不是你们的少爷,我是一个中国农民的儿子,如果说高攀,是我高攀了。”
文红也忙说:“爸,文雨从来没嫌弃咱们,我们俩是真心相爱。”
文延展叹口气,“文娱少爷,我爸爸十来岁跟着老太爷和老军长,是老夫人的家奴,如果老夫人和大小姐同意,我也不敢说不,如果她们不同意,这也只能怪文红命薄,高攀不上你了。”
萧文雨暗暗不高兴,文延展也太愚忠了,儿女感情的事,他也寄托给其他人,但他的忠心,老夫人是否知道呢?“文伯伯,是不是我说服了奶奶,你才答应我和文红在一起?”
文夫人插言说:“文雨,你是个好孩子,我非常喜欢你,但你是老夫人的孙子,大小姐的弟弟。前几天,大小姐特意找了文红的爸爸,挖苦他攀了高枝,以后成了老夫人的亲家,也能做个分公司总经理了。”
萧文雨怒了,“文伯伯,文伯母,我去找萧琳,如果她说什么,我去南洋找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