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人看她,玉女门主有些不好意思,正了正神色,问莫悠悠:“姑娘说今日来我玉女门有两件事,那第二件事是……?”
莫悠悠挑挑眉:“没什么大事,我来要回白马鞭!”
玉女门主态度没那么温和了,但碍于官锦在场,也没有太过分:“姑娘这句话,恐怕不妥吧?”
莫悠悠摇摇头:“没什么不妥,不是说好谁赢了就从对方手里挑东西的吗?”
玉女门主忍下胸口的一口气:“从天魔教里赢回来的东西方才我都还给了夜副教主,姑娘也不能从我玉女门拿什么东西了吧?!”
莫悠悠点点头,也倒是这个理儿。
玉女门主见她还在思索,似乎没有作罢的意思,便接着道:“更何况那白马鞭是我玉女门前任门主的东西,岂能让姑娘随意拿走?”
莫悠悠听罢挑了挑眉:“……那白马鞭还果真不是你们苏门主的东西,那白马鞭,是我家的!我张叔让我讨回来!”
玉女门主同官锦齐齐一震,官锦皱皱眉,莫悠悠也不至于说不过便强取豪夺,那白马鞭……?
玉女门主双手都不自觉握成了拳,压下心底的震惊,问莫悠悠一句:“姑娘姓什么?”
莫悠悠没有回她,反而道一声:“我张叔姓叶。”
张叔姓叶,叶张?!柴人叶张?!
女子门主瞬时瘫软在座,额上冒出冷汗,十几年了,她以为没有人会再来讨要白马鞭,没想到今日,竟要将白马鞭物归原主了!
玉女门主看向莫悠悠:“不知叶师傅是姑娘的什么人?”
莫悠悠道:“算是我师傅。”
玉女门主犹豫片刻,又问道:“姑娘出自?”
莫悠悠也不避讳:“归雁山上,一隅山庄!”
官锦虽不太清楚以前的江湖发生过何事,但他听过一隅山庄,也听过柴人叶张……都是不好惹的主。
玉女门主迟疑片刻,语气和缓许多:“原来是莫姑娘,是我玉女门招待不周了!”
见莫悠悠没有反驳,玉女门主心惊片刻,这姑娘果然姓莫?!果真是那位的女儿?
莫悠悠看一眼玉女门主:“今日那白马鞭,我能拿得走吗?”
玉女门主点点头:“当然可以!苏门主曾交待过,若有……姑娘家的人上门,我玉女门自当无条件归还白马鞭,如姑娘所说,那是姑娘家的东西,本该物归原主!”
莫悠悠撇撇嘴角,那就行。
片刻之后,玉女门主差人去叫她的大弟子。
“实不相瞒,我们门主说过,若没有人上门来取白马鞭,我们玉女门便还能用,我那大弟子身手还不错,所以我便先让她用一用。”
莫悠悠挑挑眉头,没说什么。
想起那日刁红所说,这莫姑娘的鞭子应该使得很不错,身手也好,不愧是那里教出来的!
过了一会儿,有人敲门,玉女门门主叫人进了来,正是那日的女弟子,腰间还缠着那条白马鞭。
女弟子见了莫悠悠,眉头皱起,怎么是她?
玉女门主咳一声,冲着女弟子道:“子宁,把你腰间的白马鞭解下来,交给莫姑娘!”
女弟子子宁惊呼一声,看向玉女门主:“为什么?!师傅,难道就因为我那日输了?”
玉女门主正要皱眉,却听一旁莫悠悠悠悠开口:“你输了东西,不该给我吗?还是你打定主意,不管是输是赢,这宝贝你都不会让出?”
莫悠悠语气中的嘲讽之意玉女门主自然是听出来了,连忙呵斥女弟子一声:“子宁!就算不是因为你输了白马鞭,这鞭子本就是莫姑娘家的东西,我们应该还给人家!”
师傅说什么?这白马鞭是她家的?
“这明明就是我们前任门主的东西!”
“你前任门主从我家盗走的东西。”莫悠悠冷哼一声。
玉女门主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非要让人家说得明明白白的吗?!
“子宁!休要多言,快些将鞭子还给莫姑娘!”玉女门主声音沉了下来。
子宁凝着眉头不服气,背过玉女门主,狠狠瞪了莫悠悠一眼,不甘心地将鞭子解了下来,交到莫悠悠手上。
莫悠悠挑挑眉,瞪她?
“门主……”
莫悠悠看向玉女门主,悠悠开口,玉女门主挑眉:“怎么了,莫姑娘?”
莫悠悠咳一声:“不知那日您这女弟子打伤了我天魔教的弟子,您是如何罚她的?”
玉女门主哑口无言,她不问罚没罚,直接问如何罚的,她要说她没罚,不就说明她袒护弟子,连弟子犯了错都不教训,不斥责!
“……我罚她跪了两日祠堂。”
子宁震惊地看向自己的师傅。
玉女门主面色暗红,生平第一次因自己的弟子说了谎!
莫悠悠哦一声:“原来你们是这么罚的。”
莫悠悠的话说得玉女门主不得不接。
毕竟旁边还坐着等闲楼主……
官锦已经习惯了。
“那莫姑娘那里是怎么罚的?”
莫悠悠挑眉,要按她家里的罚,今日这女弟子恐怕就要被逐出师门了!
“我们天魔教的弟子犯了错,首先得抄五十便教规,再抽自己五十个巴掌,严重了的在烈日下扎个几日马步。”
抄教规?抽巴掌?扎马步?
玉女门主抽了抽嘴角:“那莫姑娘觉得我这弟子该怎么罚?”
子宁瞪大眼看自己的师傅,师傅为何要问她?
莫悠悠也问:“门主的弟子要如何罚为何问我?”
玉女门主收回视线,咳一声,看了看自己的弟子:“那你回去再罚抄五十遍教规,扎两日马步!”
莫悠悠眼底冷了冷,她倒是把最重的惩罚略过了。
不过既然人人家脸皮厚,她也没办法。白乐如今还吊着一只手臂,三月不能动弹呢!
子宁气愤地一咬牙,瞪了一眼莫悠悠,转身跑了。
玉女门主也有些难为情,向莫悠悠解释道:“子宁这孩子打小没了娘,被她爹送到我这里学武,我对她的确有些惯宠了些,才养成她刁难的性子……不过这孩子的确是可怜。”
莫悠悠暗自摇头,这不是她蛮横恶毒的理由。
正了正神色,莫悠悠看了一眼手中的白马鞭。
“我张叔说过,这白马鞭过于凶残,不宜用来出手伤人,这乃是在战场上用来杀敌的,不是用来泄一己之愤,也不是用来唬别人的!我想这也是苏门主想要把它还回去的原因!”
玉女门主连连点头称是。前任门主的确说过在有人来找之前不要再用白马鞭,是她私自将鞭子拿了出来给了自己的弟子,此事她也有错!
官锦静等莫悠悠将事情都谈完了,才悠悠出口,向玉女门主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