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还没有。不过,在知道了你是翁云裳之后,我是想找机会告诉你这些,让你在敬氏内部打听的。却没想到敬山先下了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揭穿你女扮男装的身份,我怕你继续留在那里会有危险,才不得不拉你出来。”
花凌知默默地走到潭金线面前,深情款款地说道:
“云裳,当时我不知道那就是爱。当我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父亲开始给我在城里寻找门当户对的妻子时,我才猛然醒悟,原来当年那个小丫头已经深深地刻进了我的心里,再也装不下别的姑娘了。”
潭金线虽然沉浸在原主的身世悲痛之中,却并未完全陷入她的情感世界,眼前这个男人,仅凭几句动听的话,还不能真正走进她的内心。
她的心,更多的,依然留在敬山那里,不可自拔。
花凌知见她没有反应,神色黯淡下来,话语中带着无尽伤感:“你看屋上的簕杜鹃,开得红红火火,没心没肺,可是谁又知道它真正的内心。每一次看到它,我都觉得它是在跟我说,没有真爱是一种悲伤,没有真爱是一种悲伤……云裳,我的心早已经给了你,世上任何女人在我眼里,都不过是一片模糊的存在。”
这样的表白,不可谓不浪漫。空旷的院落,花凌知修身玉立,貌赛潘安。
潭金线恍惚片刻,很快冷静下来。
“花公子,你说想让我留在敬氏打听消息,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我父亲的死,跟敬氏有关?”
“云裳,怎么到这时候了,你还叫我花公子?还记得小时候,你总是一脸天真地叫我凌哥哥,声音甜甜的……”
花凌知似乎回到儿时,一脸幸福,但见潭金线面容坚定,并未为眼前的一切心动,于是正色道:“云裳,当年伯父被害之后,最大的受益方只有敬氏,他们接手了云裳成衣铺近八成的业务。要说敬氏在这件事上是清白的,我想没有人会相信。”
“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花凌知的面色渐渐凝重起来,他抬头望着屋顶,缓缓说道:“我的实力,再加上你的技术,云裳,不用一年时间,彩蝶轩就可以超越敬氏,成为城中最大的成衣商铺。眼下最关键的是,我和敬山,谁能当上会长。”
“那你有几成把握?”只要不谈风花雪月,潭金线还是有话说的。要说花凌知之前的一些行为为人不齿,但若他真是为了查当年冤案,倒也无可厚非。
花凌知摊开双手,轻松地说道:“只要有你的加盟,我当不当会长倒无所谓。翁师傅曾经说过,要想在成衣行业立足,并取得一定的成就,绝对不是简单地靠权势就可以达到的。得看人,技术加品德,才是最能成就大业的。”
原主的父亲有没有说过这句话,潭金线无从得知。不过,看花凌知的样子,不像是胡乱编造的。
“云裳,来帮我吧,我需要你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