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当道,殃及这块石头初为砚,就不得不以历经千年风霜的面貌示人,可耻啊!”江鲁生说着把砚交给天佑,心中却放不下对这块砚石的愧疚。
殷天佑缓缓掀开大红锦缎,撩起黑色细羊绒察尔瓦,再次擦拭砚额上与绿磦同色的石眼。管家列巴凑上来指点着说:“黄底、绿面,江先生说这是一方高天、厚土的‘天地砚’。”
“拿去,准备起驮!”天佑说着直起身,依依不舍的目光再次停留在砚上。
一方黄鳝纹为底、绿磦为面的苴却砚被装进藤箱,上了驮架,天地砚和六箱生烟土、两箱玉簪茶、两个妙龄女奴一起成了贡品。
没等起驮的呼哨响起,天佑已打马前行。
迟来的呼哨声在山谷里迎来荡去,惊起鸦雀倾巢而出,低空盘旋,使得雾晨恍若昏暮。
马帮渐行渐远。
江鲁生依依不舍的目光追随着马帮,直至浩荡的马帮隐进浓雾,而前面的茶马古道正是盗匪出没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