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阳光总在风雨后
悠扬的钢琴弹奏了几曲欢快的曲子后曲风一转，餐厅内响起了抒情的旋律。放眼望去，整个餐厅内几乎每张桌子都坐着一对情侣，柔和的音乐再加上昏暗的烛光，就同这餐厅的名字“莱茵河畔”一样浪漫。
“舒语，你喜欢这里吗？”见辛舒语很快就挂断电话从洗手间走了出来，耿铭的脸色似乎稍微有了好转。
抬头环绕四周看了一圈后，辛舒语回答道：“喜欢啊，很不错啦。”虽然辛舒语嘴上这么说，但其实她心里是真实感觉却是：“好老套啊，还不如去游乐场好玩呢！”
“这里的气氛我觉得跟你的气质很搭配，显得是那么沉静优雅而且有品位。”耿铭用手托住自己的腮帮子带着几分痴心凝视着辛舒语。
“哦，我的天啊，真是夸张！”辛舒语赶紧低下了头免得自己一不小心爆笑出声。
谁知道辛舒语的头一低，在耿铭看来还以为她害羞了，这含羞带怯的模样更加吸引人，他深情地说：“舒语，你知道吗？我其实喜欢你很久了。在学校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等到你毕业了，我刚想找机会向你表白的时候，突然传来你嫁给刘禹恒的消息，你知道我有多么伤心吗？”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听了耿铭的话，辛舒语感到吃惊，她以为耿铭是最近搬来后重逢才喜欢上她的，没想到他喜欢她这么久了，她可一点都不晓得。
“舒语，离开刘禹恒然后嫁给我。”耿铭突然抓住了辛舒语的双手。
“啊？”辛舒语猛地抬起头诧异地看着耿铭，她第一次发现耿铭令她感到有点害怕，他和平时完全不一样，他看着她的眼神很复杂，里面好似包含了太多东西，甚至还有仇恨。
辛舒语挣扎了一下，双手没有办法挣脱，她望了望耿铭，发现他的思绪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去了。
辛舒语只好轻声呼喊道：“耿铭、耿铭……”叫了几声后见他还是没有反应辛舒语只好加大音量：“耿铭！”
“哦。”耿铭如梦初醒般答应了一声，“怎么了？”
“你抓得我的双手好疼啊。”辛舒语咬紧嘴唇瞄了瞄自己的双手。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耿铭松手后手忙脚乱轻抚摸着辛舒语略显红肿的手连声道歉。
“没关系。”辛舒语双手相互揉了揉，“啊，东西送来了，快吃吧。”
见服务生送来东西，辛舒语赶紧岔开话题，她心里嘀咕着：“耿铭今天好奇怪啊，看起来十分陌生，先是莫名其妙向自己求婚，然后又好像魂游太虚似的，还是听刘禹恒的话，吃完饭早点回家吧。
两个人各怀心事默默地吃着，对于辛舒语来说，不说话其实更好，面对耿铭，她实在想不出要说什么。在答应和耿铭交往后辛舒语就后悔了，勉强与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真的是一种折磨，尤其是对方的性格、兴趣、爱好和自己完全无共通之处就更是一种折磨。
过了许久，耿铭很慎重地开了口：“舒语，你在生气吗？”
“没有，我不是那么小家子气的人。”辛舒语微微一笑，确实她真的没有生气，一点都没有。
“那你怎么不说话。”耿铭小心翼翼地问道。
好可惜啊，望着眼前还没有吃完的顶级牛小排，辛舒语慢条斯理地拿起餐巾拭去嘴角的残余汤汁，本来想等吃完这餐再摊牌说清楚，现在看来这餐是没办法再吃下去了。
“对不起，耿铭。”辛舒语是诚心诚意地道歉。
耿铭对于辛舒语来这么一句话显然感到不解：“为什么道歉呢？刚才是我的错，应该是我向你道歉才对啊。”
“我道歉不是为了刚才的事。耿铭，相处了这段时间，我觉得我们根本就没有共同的语言，而你也一点都不了解我，我们不合适在一起。对于我这样的人，你就不要再浪费时间和精力在我身上了。以你的条件，找一位没有结过婚的好女孩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我们分手吧！”一口气把心中想的全说了出来，辛舒语如释重负拿去桌子上的杯子连续喝了好几口水。
耿铭听了之后沉默不语，只是拿起桌子上的原先摆放着的红酒，把酒倒进自己面前的高脚杯喝个精光后又连续斟酒再喝了两杯。
辛舒语并没有阻止他，她就这么看着他一杯接着一杯，也许他需要酒来调和一下情绪。
果然，喝完第三杯酒后耿铭放下了酒杯，他还是没有说话，只是仔细端详着辛舒语：今天晚上的她比往日更好看了，不知道是灯光的作用还是酒精的作用，她看起来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完美，可为什么那么美好的她说出来的话却那么无情。不，说她无情也不对，她的情早就全给了另外一个男人，一个自己这辈子都会像烙在脑海里一样记得的男人。
“陪我喝一杯吧。”耿铭拿起酒瓶往辛舒语前面一早就摆放着的空高脚杯中倒了半杯酒。
见耿铭没有特别激烈的反应，辛舒语暗暗松了一口气，她点了点头，拿起面前酒，浅尝了几口。
“干杯！”耿铭喝了三杯似乎还意犹未尽，他举起酒杯碰了一下辛舒语的酒杯，他潇洒地说道：“为分手干杯！”跟着他率先一饮而尽。
看到这里，辛舒语也不好意思推托，她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酒刚喝下去不到两分钟，辛舒语觉得自己好像有点醉了，不对啊，自己的酒量虽然不算特别好，但也不至于一杯酒就头晕目眩啊。啊，难道是耿铭搞的鬼？在辛舒语失去意识前，她见到耿铭慢慢地向她靠近，然后他坐到她旁边伸手把她搂在怀中，脸上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
当辛舒语有一点点知觉时就感到头好沉重。怎么回事？我病了吗？我现在究竟是在哪里？用力地撑开眼睛看了一眼，辛舒语见到了刘禹恒的脸部特写就在眼前，好，安全了，她再次闭上眼睛失去了意识。
“医生，医生，她醒过来了，只是睁开眼睛一下后，又晕过去了。”刘禹恒呼喊着守在房间内的医生。
医生走了过来，检查一番后说：“刘总裁，你放心，尊夫人只是又睡着了而已，没什么其他的问题，等迷药的药效一过她就会醒过来的。”
“你确定没有其他问题吗？那还要多久才醒啊？”刘禹恒焦急地问道。
“你放心，快的话半个小时后就会醒过来，最迟则要到凌晨才会醒。不会有其他事情的，我先告辞了。如果有什么特殊情况，你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医生清楚地说。
“嗯，谢谢。既然这样，你慢走，我就不送了。”刘禹恒的视线片刻都不愿意离开辛舒语。
医生走了之后，房间内只剩下刘禹恒和昏睡中的辛舒语了，望着睡得十分平静的她，他实在不敢想象如果不是方舜臣截住了正抱着辛舒语准备开车离去的耿铭，现在的后果会怎么样？
午夜还没到，辛舒语就缓缓睁开了眼睛，这里是自己的房间，枕头怎么怪怪的。咦，刘禹恒怎么坐在床头抱着自己，自己正把他的大腿当枕头枕着，他闭着眼睛，看起来很疲惫。怎么回事？自己不正跟耿铭一块吃平安夜晚饭吗？想到耿铭，所有的记忆全都涌现出来了，辛舒语不由浑身颤抖不已。感觉到怀中的身躯动了动，刘禹恒马上低头一看，发现辛舒语已经醒了，正后怕地颤抖着，他赶快扶她坐起来，从她身后一把将她结结实实地搂住。
刘禹恒轻声安慰道：“不怕，不怕了。没事了，你安全了……”抱紧怀中颤抖的娇躯，刘禹恒有失而复得的感觉。
过了许久，辛舒语才慢慢缓过来，她看了一下自己的衣着感觉到没什么不妥当的，渐渐的她终于不再抖了。他的怀抱好温暖，他的味道让她觉得很有安全感，辛舒语放纵自己沉沦，这一刻，就这一刻，她舍不得离开。
骨碌碌眼珠子转了好几圈，辛舒语几次欲言又止后终于鼓起勇气问：“你老实告诉我，我有没有被耿铭占便宜。”
“没有，没有。和你通电话后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就先叫住在离‘莱茵河畔’不远的方舜臣先赶过去。当那混蛋抱着你走出餐厅正要上车的时候，舜正好赶到并阻止了他。这时我也过去了，那家伙见形势不对扔下你就走了。”刘禹恒连忙把经过说了一遍。
听了这些，辛舒语心上的大石头总算落地了，她赖在刘禹恒怀中不想起来了，她喃喃地说：“抱歉，我真不知道他会这样。”
“你跟我道什么歉，那家伙是披着羊皮的狼，不要说你了，连我差点被他蒙了。放心吧，这笔账我会帮你讨回来的。”刘禹恒信誓旦旦地说。
“现在几点了？”辛舒语望着窗户，发现外面天还是黑的。
刘禹恒轻声的问：“现在还是平安夜的十一点多，圣诞节还没到啦，你如果不太疲倦的话和我一起到大厅去好吗？”
“为什么要到大厅去？”辛舒语的眼睛里全是问号。
“你跟我来就知道了。”刘禹恒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辛舒语又羞又急又怕，只是双手牢牢抓住他。
“好吧，是你让我失去一次扮演英雄的机会。”刘禹恒把她放了下来惋惜地说。
牵着刘禹恒的手，辛舒语跟着他向大厅走去，房间外面一片漆黑，这个时候应该是喧闹的时候，难道大家都去睡觉，静悄悄的他究竟想干什么？虽然有很多疑问，但有刘禹恒牵着她辛舒语完全不担心更不害怕
走过通道后，一踏进客厅，哇，好漂亮啊！天花板上的灯饰突然亮了，挂满了星星图形的闪灯，在漆黑中不时一闪一闪恍如真正的夜空。很快，正中央那棵高大的圣诞树也亮了起来，它不止挂满了彩灯、饰品、礼物，更令人惊奇的是圣诞树旁有两座栩栩如生的蜡像，蜡像内安装灯光也亮了，使蜡像特别引人注目。
辛舒语欣喜地向蜡像跑去，走近了看得更清楚了。两个蜡像中站着的是头戴圣诞帽的小熊维尼，另一个单腿跪地手拿玫瑰花束的竟是刘禹恒。做得好像哦，简直和真的一样，几乎可以以假乱真了。辛舒语开心得格格笑，她甚至还围着两个蜡像和圣诞树像小孩似的连续转了几圈。咦！辛舒语在蜡像跟前猛地停住了脚步，她后知后觉到此刻才仿佛想起什么来。
辛舒语回过头来望着刘禹恒，他正含笑站在她身后看着她。辛舒语抬起右手指着跪地的蜡像问道：“这是你吗？”
“是的。”刘禹恒双手抱胸肯定地点头。
辛舒语双手在胸前交叉揉捏着，过了半晌，她才犹犹豫豫的再次抬起了右手指着站着的小熊维尼又问道：“那这是……”
“你。”刘禹恒没等她问完就言简意赅地回答她。辛舒语当场就愣住了，他这是什么意思？
没想到更让辛舒语吃惊的是接着发生了，刘禹恒走到她跟前竟做出如同蜡像般的姿势单腿跪地跪了下来，接着他又从衣袋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后盒子内赫然是一个镶嵌湛蓝色钻石的戒指。
刘禹恒把钻戒递到辛舒语面前：“舒语，嫁给我吧。”
今天应该是圣诞节而不是愚人节吧？这两年来，每次看韩国连续剧当看到男主角向女主角求婚的时候，辛舒语总是觉得很遗憾，因为自己这辈子可能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没想到今天十二小时之内竟然有两个男人向自己求婚。
辛舒语目瞪口呆手足无措结结巴巴地说：“可，可我，我早就是你的妻子了啊。”
刘禹恒回答说：“可两年前我们结婚的时候我没有向你求过婚。”
“咚。”大厅的某个角落有声音响起，听起来就像有人撞到了头的声响，紧接着角落里又响起一句小声话语：“我靠，这家伙脑袋生锈了，不会直接说不要离婚重新开始。”
这样的小插曲对于此时还维持着原来姿势的刘禹恒和辛舒语根本不入耳，更谈不上影响了。
“是啊，说的这什么鬼话，听起来就像先前欠的现在补上，这小子平时看似蛮聪明的，原来却是一傻蛋。”又有另外一个声音小声嘀咕着。
“闭嘴！”虽然每个人都压低声音，但几十个人不约而同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声音还是极具震撼力的。
两位主角均转身朝发出声音的地方望过去，这时候满屋子灯火通明，他们都闭上了眼睛。
“快答应，快答应……”嘈杂的人声、跳跃的声音、凌乱的脚步声组成一曲热闹的旋律在刘禹恒和辛舒语四周响起。
过了一小会儿，适应了灯光的辛舒语睁开双眼，第一眼见到的就是依然单脚跪着的刘禹恒，他完全不理会周围的喧闹，只是深情款款到凝视着她；再环顾一下四周，她发现以他们俩为中心一大群人把他们团团围住了，这些人中除了平时常见的刘家上下所有人外，还有方舜臣和连尧翰以及部分过去见过的亲戚朋友。
啊！辛舒语愣住了，她见到了那天在“东方大厦”门口与刘禹恒很亲昵的那两位漂亮女孩。
见辛舒语久久没有回答，刘禹恒强调道：“今晚在这里的不仅有朋友还有我的亲戚，他们都是我的证人，见证我向你求婚的真心诚意。”
刘禹恒很快察觉辛舒语直愣愣地盯着那个方向，顺着她的眼光望去，他发现她盯着自己的两位堂妹。
刘晓思见辛舒语望着自己，她边蹦跳着边叫道：“堂嫂，你望着我干嘛？快点答应禹哥的求婚啊。”
“是啊，快点答应吧。堂嫂，禹哥跪在地上好久了。”刘晓念也在旁边叫嚷着。
辛舒语这时候露出了释然的微笑，她羞涩地说了声：“好。”说完后，她伸出了手，刘禹恒从盒子中取出钻戒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钻戒刚戴好，周围响起热烈的掌声。
方舜臣突然跳到桌子上高喊：“礼毕，将新郎新娘送入洞房。”
“好啊！”一大群人不由分说簇拥着刘禹恒和辛舒语将他们推进辛舒语的房间，而且还从外面把门锁上了。
辛舒语完全呆住了，刘禹恒则心知肚明的窃笑着，在一群人退出房间的前一刻，他发现方舜臣和连尧翰正频频向他使眼色，这个安排他事前可真的不知道。
“咚、咚、咚……”大厅的挂钟连续响了十二下，进入圣诞节了。顿时，欢呼声、口哨声、鼓掌声、尖叫声夹杂在一起构成了最欢乐的圣诞歌曲传得很远很远。在屋内尽情狂欢的人谁也不知道，就在屋外不远处，有一对充满仇恨和嫉妒的血色眼睛正盯着这幢笼罩着欢乐的房子。
房间内，刘禹恒搂着辛舒语的小蛮腰，两个人偎依在床上窃窃私语。
“喜欢吗？”刘禹恒伏在辛舒语肩膀上低语。
辛舒语反问道：“喜欢什么？”
“喜欢这所有的一切吗？”刘禹恒伸出手轻抚着辛舒语的头发。
“喜欢，没想到你这看起来很实在的人竟然也有这么浪漫的举动。”辛舒语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刘禹恒老实交代道：“其实还得感谢舜，这都是他的安排的。”
辛舒语一听故意装出很生气的样子说：“哼，我还以为你是出自肺腑的，原来是别人替你安排的。那把我和你关在一起你事先就知道的对吗”
“你不要生气，先听我说。除了环境的布置我事先知道的，其他的我都不知道。还有，我发誓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肺腑之言。再说了，这段和你吵架的日子我过得特别黑暗，舜可怜我才帮我出主意的。”刘禹恒十分紧张地说。
辛舒语听了解释后挥了挥手好像赶苍蝇似的说：“算了，我才不会计较这些。”
“好啊，你故意耍我，看我怎么收拾你。”刘禹恒发现辛舒语促狭的笑容明白自己被耍了。
“呵呵，好痒啊，别闹了，快别闹了，我投降，我投降了。”辛舒语格格直笑，左右躲闪着刘禹恒的魔爪。
刘禹恒突然想起来另一个问题：“舒语，你刚才为什么老盯着我的两个堂妹？”
“我这两年好像从来都没有见过她们啊？”
“她们是我三叔的女儿刘晓思和刘晓念，最近刚从国外留学回来，她们俩是一走就没回头，出去四年了，最近是在外面疯够了才回来的。”
“呵呵。”辛舒语想起自己莫名其妙喝了一肚子醋不禁傻笑起来。
“笑什么啊？”刘禹恒抑制不住好奇心问道。
“那次你和她们俩在‘东方大厦’门口我看见了。”辛舒语老实招供道。
“‘东方大厦’门口！”刘禹恒很快就联想到那天辛舒语的反常行为，他这才恍然大悟地说：“你是说你以为她们两个跟我是********的关系。哦，难怪你那天回来不仅说话带刺而且一副不可理喻的样子。”
“谁说话带刺了？”辛舒语耍赖的用手指连连轻戳着刘禹恒的胸口，“谁不可理喻了？你说，你说啊。”
刘禹恒爱煞了她这古灵精怪的俏模样，他一把抓住还在胸前乱戳的纤纤玉手说道：“是我，是我，我在说我自己呢。这下你满意了吧。”
“哼。”辛舒语撅了撅嘴后侧卧在刘禹恒的大腿上。
“其实我那天也见到你了，你知道吗？”刘禹恒亲吻着辛舒语的额头。
“是吗？”辛舒语懒洋洋地说。
“我不只见到你一个人，我还见到你坐在耿铭的车上，而且那车子就在我眼前开过，你就在眼皮底下溜走了。”
“哦！原来如此。”辛舒语翻身坐了起来，“难怪你那晚说话的语气也有点怪怪的。”
“对了，还有个问题，我很好奇，你以前为什么把自己弄得很糟糕，其实你是个大美女啊。”刘禹恒仔细端详着拿他大腿当枕头的辛舒语。
辛舒语朝刘禹恒翻了个白眼：“因为没有人欣赏，又整天呆在家，渐渐的颓废了，懒得打理了。”
“那为什么后来又……。”
刘禹恒的话还没有说完，辛舒语就知道他想问什么了，她打断他的话说：“后来因为想开了，只是恢复自我而已。”
话说完后辛舒语关掉灯让室内陷入黑暗后又躺了下来：“拜托，你就不要像问题宝宝了。我要睡觉了，好累哦，这十二小时发生的事情多得像一辈。”
“那可不行，接下来还有更累的。”刘禹恒今晚可不打算再放手了。
“什么啊？”辛舒语只来得及说这三个，接下来她就再也说不出话了，一曲永恒的动人原始乐章在圣诞节来临的时候奏响了。
过了许久，房间的才一切归于平静，辛舒语从被子中探出头来，借着窗外的月光，她看到被子上和地上丢着凌乱的衣服，她红着脸再把自己藏回被窝里，她身旁的刘禹恒被她逗得开怀大笑，他刚想伸手揭开被子免得她把自己闷死，这时候被窝里传来了她的声音。
“不要揭开！我有话要说。”
“有什么话你出来再说，这样说话你不觉得缺氧吗？”刘禹恒伸手拉扯身旁的被子。
“出来，我就不敢说了。”辛舒语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还是很清晰的传了出来。
刘禹恒无奈地松了手：“好，你说，你说，不过被子不要捂得太紧，免得真缺氧了。”
“你介不介意我不是第一次。”辛舒语试探着问。
“我喜欢的是你，跟你是不是第一次没什么关系，再说了，你的第一次不就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听了辛舒语的话，刘禹恒觉得特别奇怪。
“那夜发生的事情你知道！”辛舒语猛地坐了起来，被子慢慢滑落了，她却丝毫没有注意到。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虽然喝醉了，不过我还是清楚的。”双手环抱在胸前，虽然没有灯光，但有一点点的月光，刘禹恒还是隐约可见春光无限好。
辛舒语幽怨地说：“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我想过不碰你的，我虽然醉得看不清你了，可是你身上有股诱人的香甜味道，所以我把持不住自己，就像现在。”话一说完，刘禹恒手已经很自觉地往前摸起去。
“啊，你这色狼。”辛舒语后知后觉到此刻才知道被子已经滑落，半身裸露在刘禹恒眼皮底下。
这时候，辛舒语打了个冷战，刘禹恒赶紧把她拖进被窝中紧紧拥抱住。
过了一会儿，刘禹恒感到怀里的娇躯体温终于恢复正常了，他低头仔细一看，辛舒语已经睡着了。望着那熟睡的容颜，刘禹恒露出了幸福的微笑，不一会儿，他也跟着进入了梦乡。
清晨的阳光撒满整个房子，一大群不速之客在彻夜狂欢后在福伯的指挥下和方舜臣的带领下蹑手蹑脚地收拾好自己的随身物品后，大伙静悄悄地离开刘家。
客厅内留下这个圣诞节最美丽的一个画面：闪烁的圣诞树下两个仿真蜡像留下求婚时的浪漫一刻，成为永久的纪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