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本宫的生辰后,小六送的礼很合本宫心意,又见他身旁连个得力的人也没有,可怜见的,便送宁月伺候他了。】
原来她说的小六送的生辰礼,便是小六自己吗?
盛北枫眼前黑了黑,猝然昏倒在案上。
“母皇!”匕首一松,少年惊惧不已地大呼。
……
好好的喜宴,以糟糕事件作为结束。
盛晗袖一直待在前厅没动,见刘御史一众人面容严肃凛冽地从后院归来,向在座的诸位道歉,说有紧急要务,宴席无法办完。
十五道:“郎中给那女人处理了伤口,不过也把她软禁了,现在她们这是去南公夫人府求证小少年的话。”
怎么说也可能不少朝臣的儿子都惨遭毒手,绝不能有半点耽误。
回宫时,裴凌栖悄无声息地摸上了盛晗袖的轿子,伸手便是抱住她,“在想方才叫唤的人是谁?”
“咦,你吓我一跳。”少女拍拍胸口,也压低音量,“好了,回去再说。”
轿夫说不定就是谁的耳目。
半个时辰后,盛晗袖坐在裴凌栖的屋子里,喝着红衣倒的热茶,眸子转啊转,“王爷,那人是你找的?”
“对。”承认地很利落,“想着你也许下不去手,索性由我来。”
她心有大义,但也有软弱。
裴凌栖摸着她的脸,“为这事,谋划多久了?”
“也没有多久。”盛晗袖眉目娇软地靠上男人的胸口,“王爷,你什么时候猜到的呀?”
“确切地说,便在宴席开始前。”亲了亲她的发顶,“若本王没猜出来,你是不是便不说了?”
“不会哟,我准备计划完成后跟你讲的。”她扬起脑袋,“我这次表现是不是特别棒?”
裴凌栖爱怜地看着他的小姑娘,“傻。”
自己根基未稳,便想撼动盛南茹那棵大树。
盛晗袖挽着嘴角,就当是夸她啦!
“那你呢,何时猜到本王同那人有的纠葛的?”
少女故作迷茫,“什么?你和她也有恩怨?我才知道呢……”
“再装。”
“哼!”
盛晗袖趴在他肩窝里支支吾吾地道,“以前的事不提好吧。”
明白她的用意,裴凌栖只觉得前所未有的新鲜,这软软的小姑娘在呵护着他,乃至为他勇敢筹谋。
“袖袖真棒。”他低低缓缓地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嘻嘻。”少女鬼灵精的样子,“王爷你可要对我好哦,加倍加倍地对我好!”
裴凌栖黑眸一眨不眨地对着她,“袖袖。”
“嗯?”随着话音抬眸。
“她没能对我怎样。”
“……”一时间没能回过味。
嗓音艰涩,“她要动我的时候,我假装晕死过去,败了她的兴致。”
盛晗袖眨眨眼,抱住男人的脖子贴近他的脸,“所以王爷过去没有对不起我,可不用对我好来弥补我?”
从黑暗的回忆抽身而出,裴凌栖为少女的说法哑然失笑,她便是故意的,移走他的注意力。
“不,”男人抵上她的额头,“还是要对你很好很好,加倍的。”
那样也不够,连命都给你。
盛晗袖喜滋滋地笑着抱紧了他。
大佬没经历过……真是大好事一件呐!
红衣早就退了出去,两人久久的拥抱也不嫌腻,没发现桌下那一团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