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片刻,她复漾开笑,亲了亲男人的下巴,“好的哦。”
裴凌栖眼神愈发深邃,小姑娘没看他,她在躲避他的视线。
他却没勇气要求与她对视。
把人哄回来时,他便有所预料。
随着时间的推移,小姑娘理智占据主导地位,会愈加发现他们之间的不对。
她还喜欢他,但逐渐不那么依赖他了。
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裴凌栖闭上黑眸,胳膊越收越紧,“没有要处理的了,我跟小乖一起睡,夜里你若有不适,我没觉察的话,你要及时告诉我,嗯?”
盛晗袖乖巧状点着头,“好哒。”
……
原来竟有一日,她越笑,他心疼得越厉害。
……
一如往常地窝在男人怀里,脸对着他的胸膛,盛晗袖精神抖擞毫无睡意。
艳鬼先生说的神奇的狗是怎么回事啊,她也没有丁点印象。
并且他知道的也不多的样子。
只能等她恢复记忆,或那只狗重新出现,才能弄懂状况。
大概,就如她敞开的脑洞,是什么灵兽的东东?
还有哦,明日艳鬼先生登基为帝了,她一别国公主,按道理来讲,梵羽的满朝文武不见得会同意她为后吧?
……
裴凌栖早起的概念是寅时中便要起身。
怕打搅盛晗袖休息,他弄出的动静特别轻,小姑娘果真毫无知觉地安睡,仅是稍微舒展了下身体。
好像他在的时候,她睡得并不自在。
衣冠穿戴好站在床边,裴凌栖借着微弱的月光俯视着睡梦中的姑娘。
大约半年前,他出征南境,也是早起,也是轻手轻脚,可她便是醒了。
即使不排除那是她预测有不好的事的可能,他却依然觉得,在她心里,他没有那般重要了。
人虽然叫他哄了回来,那颗非常喜欢他的心,怕是有一半迷了路。
床上的人儿这时翻了个身。
裴凌栖敛神屏息,看到小姑娘背对他之后继续睡,一时间心底五味杂陈。
陆尽染跟他一道进宫,去审查禁卫军,而他则为登基大典做各方各面的准备。
盛晗袖只需赶得上最后的授冕大典,前面的事太冗杂,裴凌栖也不想她熬着不睡觉陪他。
因此盛晗袖睡到了裴清颜过来,是红衣叫她,“殿下,可起床用膳了,一会该出发入宫的。”
当然裴清颜也还没吃早膳,一块吃了后由影卫暗卫一路护送。
“我去观礼,会不会不太合适?”她身份挺微妙的哈。
“无妨,都晓得你会去。”裴清颜撩起车帘向外看了看,外头的百姓们脸上笑容洋溢。
他们无疑愿意接受这个新皇,妖后落马,小皇帝不作为,堂堂战神应是更懂得怎样带领他们过得更好。
龙椅上的是谁不要紧,要紧的是必须能让他们生活得好,不然便遭万人唾弃。
盛晗袖也听到庆祝喜事的鞭炮声,一不留神马车便已经入了皇宫,有公公指引他们往哪走。
偌大的宫殿里,英俊金贵的男人一袭明黄衣裳,袖口和下摆皆是绣了寓意至高皇权的龙纹,皇冠垂下的流苏遮住了他向来淡漠的黑眸。
只见礼官宣读完,由另两名公公端着放有玉玺的托盘状物上前。
男人拿起玉玺,盛晗袖不由地睁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