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拉思考了一下,说道:“算了,这种小角色,活着跟死了没什么差别,就暂时关起来吧。”
凌叶长出了一口气,再看看撒其,这家伙竟然看起来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心可真大。
两个人被他们带到了主楼周围的房子里,虽然那些房子没有标明是用来干嘛的,但是耶巴本能地觉得应该是关押抓来的人。
事实也确实如此,周围的房子一共有三栋,左边的是兵营,中间的是研究室,右边的是牢房。
他们两个被带进了右边的牢房,这个牢房虽然不大,但却关押了很多人,有的是被抓过来做实验的对象,有的是违反公司规定的员工,还有些则是等待处理的实验失败品,这些失败品没有一个人是完整的,身上全都散发着阵阵恶臭,牢房的房间有几十个,耶巴他们被安排在了最后面的牢房,当他经过其他牢房时,竟看到了几个当初被带走的化学老师,只见那些被关在牢房里的人个个脸色苍白,眼神空洞。
他们两个都丢进牢房时,里面已经有人了,一共有四个人,三个人看起来萎靡不振,只有一个人看起来比较正常,那是个年轻男人,戴着副眼镜,小心翼翼地盯着那三个人,等那三个人把两人丢进去,锁好门后离开了,他才慢慢地站了起来,小声问道:“你们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被抓进来?”
耶巴说道:“我们是一个药店的助手,今天他们把我们老板抓过来了,我们自然也被带过来了。”
那人深深叹了口气,道:“哎,看来又有不幸人的人要落入虎口了。”
撒其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像是发现什么似的,有点激动地说道:“难道你是我哥的同事?”
那人有点懵地看着撒其,道:“你在说什么?你哥是谁?”
撒其赶紧过去一把手抓住了他,道:“我哥是撒轩啊,你是不是化学老师?一定是,我上次在你们学校见过你,你是巴顿。”
听撒其这么一说,对方算是想起来了,上次因为撒轩家里发生了变故,正是撒其过来接他的,那时候刚好在办公室里见过撒其。
“原来是你,对啊,我和你哥一起被抓进来了。”巴顿略带愠色地说道。
撒其看出了端倪,问道:“我哥现在人呢?他们有没有对他怎么样?”
巴顿突然愤愤不平地说道:“算是我看错你哥了,他竟然是哥贪图荣华富贵之辈。”
撒其一听,立刻上前抓起巴顿的领子,在他心里,哥哥即便不说嫉恶如仇,也绝对不是哥贪财之辈,“你不要污蔑他!”
巴顿挣扎了一下,把撒其的手移开,由于很久没有吃东西了,身子非常虚弱,被撒其这么一抓,竟然连连干咳了几声。
“我没有污蔑你哥,当日我们一起被抓进来的,一开始并不知道对方在做那些肮脏的事情,见对方提出的待遇很高,而且能提供学校里没有的实验设备,便欣然答应了。”巴顿缓了缓,继续说道:“直到有一天,我们无意中发现那些被运走的尸体,那些尸体都是非正常死亡的,看起来像是做了一些药物实验后的失败品。”
巴顿做了下来,示意他们两个也坐下来,见撒其认真地看着自己,便继续道:“那个研究部主任阿卡拉一开始跟我们说他们正在研发一种治疗变异者的药物,我们听了信以为真,都很高兴,但是一段时间后,阿卡拉见我们已经熟悉并适应了这里的工作节奏,便找机会跟我们提出了新的要求,他竟要我们改造变异者。”
两个人都吓了一跳,他们觉得奇药公司即便再丑恶,也就是在活人身上做一些日常药物的研发,却没料到对方已经把目标伸展到变异者身上。
巴顿见两个人的脸色都变了变,苦笑道:“不仅你们吃了一惊,我们当时也是如此,于是便断然拒绝了他的要求。”
“所以他就把你们都关了起来吗?”撒其问道。
“没有,他并没有立刻将我们关起来,而是控制了我们的人身自由,并且一刻不停地做我们的思想工作,我们始终不肯屈服,后来他便放弃了,将我们关到了这里。”巴顿说道。
撒其有点疑惑道:“那我哥呢?他现在人呢?”
“阿卡拉将我们关进来时交代,什么时候想通了就跟他讲,他会按照以前的待遇给我们,但是做什么必须由他定。”巴顿看着撒其,继续说道:“一开始我们都是宁死不屈,但是你哥他一直在追求在化学领域的荣誉,他觉得如果能把化学和医药学结合,或许将是人类历史上的一个闪光点,而他对化学实验有一种近乎痴狂的热爱,几天之后他就改变了主意。”
撒其并没有怀疑巴顿的话,撒轩确实是一个追求化学至高巅峰的人,曾经为了一个化学实验,竟然把房子都给烧掉了,面对这份危险的执着,撒其也曾劝过,但是根本没用。
巴顿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不信你可以问问其他人,当时的情况大家一清二楚。”
“或许我哥只是一时迷失了自己,我一定要把他救出去。”撒其有点郁闷地说道。
“救他出去?”巴顿有点怀疑撒其说的话,“你凭什么救他出去,依我看,你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咯。”
撒其没有回应他,他现在就希望凌叶能赶快行动,最好是把这个公司直接毁了,自己好趁乱带着撒轩逃走。
这时又有人从来面进来,门口的守卫对他们说道:“就在第三间,那个人已经撑不住了,刚死没多久,赶紧拉走吧,不然就要发臭了。”
耶巴顺着他说的第三间望去,里面已经有一个人七窍流血,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的连眼珠子都不会转了,看了真令人有点发毛。
“那个人是怎么死的?”耶巴问巴顿道,“怎么看都不是正常死亡吧?”
巴顿面色沉重地回应道:“他服下了新研制的药物后,身体出现了强烈的排斥,还没进来两天,就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