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一从赫柯尔的豪宅回来,雨婕就赶着准备论文资料。
教授们需要现实当中的资料,他们要求如此之高,想必网上的达不到他们的要求,也就是说,如果不算美术系的那一份,自己要在这一个月内准备好三份调研报告,还得避免任何有可能出现的纰漏。
今天实在是太过于突然,临时被叫过去他家,还要待到傍晚才回来,现在就只剩晚上的时间,诸多的事情都太不方便了,看来明天得想想办法,尽可能缩短时间。
“叩叩叩”
一听到敲门声,雨婕把笔记本盖上,就打开了房门。
“雨婕姐姐!”
箬焉着急的样子在打开门的那刹那,就映在雨婕的眼眸里。
“怎么了?”
“宁溪姐姐,宁溪姐姐,呼呼,她,她刚刚,呼呼,和我骑自行车,呼呼,她摔进了沟渠,呼呼,右腿跌断了,呼呼。”
箬焉一见雨婕开了门,还没有喘完气,就上气不接下气地向雨婕求助。
“那现在人呢?!!”
虽然平时对她们不似她们对自己那般热情但雨婕心里却是把她们当成了好友,听见好友出事,又怎会不紧张?
“我,我背不起,在,在下面板凳坐着”
“不是应该送去医院吗?”
“宁,宁溪姐姐,说只是扭伤,所以不用花那笔钱来看医生,养,养一阵子就好了。”
“那应该只是扭伤,宁溪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我背吧,你领我去。”
这正是雨婕担心宁溪之余,却又放心的原因,宁溪虽说粗枝大叶,但是如果受伤了,万万不会对自己的伤势夸大其词,也不会有所隐瞒,不会让自己错过治疗伤势的黄金时期。
虽说如此,但是放伤者一人在楼下终究不妥,便赶紧地随着箬焉的脚步下楼。
才刚搭电梯下楼,就看见宁溪坐在板凳上,无聊地玩着手机,翘着受伤的右腿,没有半点伤着的样子。
无奈地叹了口气,雨婕便走前去,在宁溪面前背对着她,蹲下了身体。
“上来。”
“宁溪姐姐,快点快点。”
宁溪听到雨婕平淡的声音,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在箬焉的搀扶下趴在雨婕的背上两只手扣着雨婕的脖子,把头深深地埋在雨婕的肩膀,不经意地蹭了蹭。
雨婕知道宁溪在撒娇,知道她是听到自己的语气,觉得害怕了,担心自己骂她愚钝,本来想说她几句,但是她的手又扣着自己的脖子,根本说不上话来。
但无可否认的,宁溪在她背上撒娇,为她劳碌了一天、疲惫的身心注入了甜滋滋的温暖,被依靠、被依赖的感觉让她觉得内心很舒坦,似乎又完成了一项任务,自己内心的负担少了一些些,但却又多了些担忧。
站直身体,双手伸到身后托着宁溪的重量时,右手传来不适。
这才记起自己右手前不久才骨折,刚刚急着下来,倒是忘记了这事儿,幸亏自己还有左手。
雨婕放轻了右手托着的力量,把左手移向中间些,为右手分担一些重量。
就这样,三个人慢慢地搭电梯上去,才把宁溪安置在房间,然后箬焉留下了照顾宁溪,雨婕则动身去为她们煮些吃的。
熬着粥的当儿,雨婕不禁在想,自己的右手刚刚应该没怎么弄伤,想到这儿,又不禁笑了。
哈哈,如果郇柏在的话,应该会恼怒地瞪着自己,然后又会拿出他的药箱为自己检查,唉,认识这么一个人,实在是自己的幸运。
“雨婕姐姐,我和宁溪姐姐饿了,你煮好了吗?”
宁溪是和箬焉在一块儿时弄伤的,箬焉不敢离开半步,深怕宁溪再出什么事,便打开房门,朝着外面大声地问。
“我等会儿端进来,你们先换换衣服,擦擦身体,你们刚刚留了那么多汗。”
“好”
不一会儿,雨婕就端着两碗粥进了宁溪的房间,看见宁溪不自在地翻了翻身,却又碍着受伤的右腿,脸上难免有些烦躁。
“别翻了,忍一天两天,总好过等会儿又伤着。”
扶起宁溪,把碗递给她,雨婕才离开了。
有箬焉在,以她俩的感情,再加上箬焉内疚极了,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雨婕下楼去附近的便利商店买些纱布什么的,刚刚箬焉只是为宁溪随意包扎一下,公寓里没有这些东西,所以宁溪的伤也没有得到很好的照顾。
随便买了些用品后,雨婕才返回公寓。本来按着郇柏的打算,自己是要在阴区那儿休息上几天,但是顾虑到会让宁溪和箬焉担心,且距离学院也有一大段距离,难免不方便,这才打消了郇柏的计划。
雨婕还记得郇柏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不禁失笑。
回到公寓,就接到康教授发来的电邮,要她去A市一间酒店进行访谈等等,这个星期以内把报告交给他。
这里距离A市,有不断的距离,搭飞机,但是飞机票有些昂贵,又是哪么紧急的时间,雨婕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本想开车,但是想了想,自己连个驾照都没有,谈何开车;搭火车的话,倒是可以省上不少时间,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半夜的火车票。
这一个星期白天要用来上课,以及去赫柯尔的家,那也只能选择晚上得票,如果是工作日,那么这一来一往,太赶了,而且也不方便和酒店的管理人交流,所以周末再恰当不过,但是往往很多远在他乡的游子都会选择周末回家乡,半夜的火车票实在难买。
雨婕决定碰碰运气,去买,倒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雨婕买了来回的站票,其他的都卖光了,虽说六个小时的车程会有些累,但是总好过没有。
和售票员买了票后,雨婕才又返回了公寓,和箬焉换了班,让箬焉先去休息,自己留守在宁溪的房间,边整理着资料,边盯着宁溪。
宁溪睡相不好,又会梦游,现在右腿扭伤,要是梦游或者是一不小心压到右腿,让伤势恶化,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