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勤劳的锦绣姑娘在随父亲四处经营药材生意的某日路过一个有些冷清的小地方,见天色有些晚,住进了一间小店。小店里倒是挺热闹,有单腿踩在长条凳上喝酒的壮小伙,还有三三两两在闲话的小团伙,更有独自靠墙坐在一张方桌上低头饮酒的独行客。
小地方的天空有些阴,走出小店的一位小伙子忍不住的抬头看了看天,随后禁不住的摇了摇头,然后双手环抱的低着头离开了小店归家去了。
每个人在家乡时,跟家乡的父老乡亲是住在同一条船上的同船客;离了家乡后,就是一面小旗帜,无数的人选择将那面小旗帜藏在怀里,可是总有那么一些个亮堂堂的在某些个风花雪月或者名垂天下的日子亮出了他们的旗帜。那时候的他们,要么满脸是掩不住的成功喜悦,要么是透着有些蒙但却绝对心旌摇动的爱的情愫,都是可以割出命去奉陪到底的选择。
那个清凉已经足够冷清的小地方,是刘家的势力范围。小店里那位靠墙独自饮酒的正是低着头不敢露面的刘公子,他就是昔日那位在最明亮的时候、在最喜悦的时候、在最成功的时候在天下人面前亮出旗帜的那位翩翩佳公子:那一天,他在各皇朝武战天下的比武会考中,考取了武状元。在那之前,他是某皇朝的一位宫廷侍卫,其实小日子过得也是蛮有滋味;唯独的不满意就是他不知不觉的爱上皇宫里的那位其实并不倍受瞩目,甚至是都有些失了公主架子的,但怎么着还是公主的那位公主姐姐。为了拥有匹配公主的资格,他报名参加了武战天下的武考,并且还一举考上了武状元。
刘状元的成功喜悦很快就大开了眼球及拉升了嘴角,因为,属于新科武状元的金银财宝、名利地位、及美人,已经全部的事先备妥:那位美人也是位公主、是比原本刘公子心目中的那位公主更有地位、更光荣、更显赫、更有前途的公主。刘状元的心脏还在突突起跳的震惊中没有恢复,他再一次大开了嘴巴、有些被电到的不敢正眼瞧从他眼面前被抬轿走过的公主。他立刻就想明白了:“原来,以前我爱的公主只是一个村姑;可是怎么着也是我爱的女人。而现在这位,才是真正的公主,可是这样的公主我是万万也不敢轻碰一下的,这可是怎么办?”好在觐见公主的并非只有刘状元一个,还有前任的武状元张玄。张玄悄悄的抬手推了推刘星説:“你在想什么呢?不至于想要当驸马吧?这样的女人,即便是奉送的、也是娶不得的。要知道,那满朝文武不管是哪一个,都要比这新科的更有资格;你若不早点清醒,怕是见不到几天的太阳。“皇帝的烦恼就是如何的让自己的公主成功的转型,对于这个,过去有经验的张玄受皇命的时候:”在那个千钧一发的时刻,只能是含着悲伤及对自己丝丝无用的谴责亲手用自己手中的刀将公主给灭了。“张玄回宫复命,老皇帝是拿着自己公主的遗物是泪痕交错。问题是,皇帝不是只有一位公主,为此呀,现在又推出了一位公主,依然是要将公主成功的转型。前任武状元呀为保公主名节只能手刃公主,也就得罪了满朝的元老:“所以,空有一个武状元的头衔,是半点官职都没有捞到;在昔日的那么多年,只能混迹在各大员或者小吏家的院子里看家护院。“刘星像是头顶被泼了一盆凉水,瞬间就有些清醒了;如此想来:”自己还不如就在过去那皇宫里当个宫廷侍卫,待皇帝破产,公主也就自然的能够投已怀抱。毕竟,如果只能当个看家护院的,那公主即便是位村姑,自己也是没有资格的呀。“
老皇帝传唤张玄与刘星说:”张玄,前次你手刃公主虽説无过、但怎么着也属办事不利。但娘娘却并不责怪与你,因为当时只有你一人,那种情势即便是武皇再世怕也是难保全身而退。此次,你可半点不能闪失;有了前次的经验,加上新科武状元的辅助,你们只要能够大功告成,事后,必定会嘉奖。你可要知道,前次公主遇难至今还未曾安葬,因为实在写不出好名目;这次,你可万万不能失手。“张玄与刘星领皇命。
从古至今不知有多少才子寒窗苦读一朝金榜题名,可最终却落得个晚景凄凉。这是因何故?因为,从古至今大半数的状元郎们都不懂知恩图报。皇朝每挤出一个官位都会滴点血,哪能没有痛?偏偏这状元郎们只记着自己寒窗苦,认为那是一朝得报:”这种机会当然也是有,可是却不是由寒窗挤血呀。“所以,不懂得回报皇恩的状元郎们,未来就都会晚景凄凉。张玄是誓死也要确保此次公主的安全,倒不是为了什么名利,而是为了对前公主的亏欠。
在前一次护送公主的阵营里,前任的武状元张玄其实只是其间的一个小人物,并且就没有被当时在场的各大员看进眼中。那一次,左臣右相、将军元帅,皇帝几乎是举半朝势力,最终,不仅公主因要保名节被武状元张玄亲手血刃,也就活下了一个张玄及另几个缺胳膊断腿的:整个皇朝等于是为了一位公主失了半壁江山、元气大伤,而公主因而也未下葬。此次的公主也就没有了前次公主那么的光鲜亮丽,自那以后,后宫娘娘们也不敢似过往那般厚此薄彼,因为那是罪呀;但安置公主的规矩,依然不能停。
刘星在了解了事情经过后,悄悄对张玄説:“前公主那般被娇宠,举半朝元老陪葬,还未能安葬。那此次的公主还能有什么?”张玄悄悄説:“那些事我们管不上,你没看见就没有一位官员护送的吗?只要能保住她的命就行了,其他的事,待完成任务后再说。”
公主圆月倒没有什么架子,她很安静;甚至也随着张玄与刘星的要求换了便装,看似就是一位极普通的行路女子,只不过夜空上的月亮很圆很亮。刘星有点不安定了,他问:“张玄,你是要将公主给送到哪里?”走进一片高梁地,张玄悄悄掩住刘星的口将他拖进了高梁地,説:“前次护送公主,天上并没有此次的异象;不知是因为那些臣相将军元帅动了什么手脚,还是因为前公主只是寻常公主。如果説这位才是真正的公主,那么前次那么多元老的死就有理由了;为了杀人灭口。莫怪我在最后关头为保公主名节手刃公主还无事,因为那桩事查不得。如今,前公主未下葬,因为她一个冒牌货根本没有资格由那么多的将军元帅左臣右相陪葬;可是既然为了她一个死了那么多,就势必会下葬:那么,下葬就要杀死这公主圆月。而我,也要被灭口,你也不得活。“刘星问:“那该怎么办?”张玄説:“如果我没有猜错,高梁地的那头埋满了杀手:只要我们接近,就将全部被消灭。可是,我们如果什么也不做,他们也会赶过来将我们消灭;现在如果想活命,除非是将这天上的月亮给隐了。”刘星听了説:“你的意思是将这公主给杀了?”张玄説:“公主万万杀不得,只是要将这月亮给隐了。”刘星想了想説:“这个,我倒是有办法。”张玄説:“那我们就各自行事,记住了,给我们的时间不多;前面会按照我们的脚程来判断我们到的时间,与我们实际到的时间前后只差几个时辰。”大约几个时辰后,月亮从天上隐了。对面的刀头主説:“莫不是那张玄还有那颠倒乾坤的本事?如果真有那本事,这么多年来也不至于尽干些看家护院打杂的活计。那这月亮怎么就不见了呢?“
张玄刘星带着圆月开始调转方向背道而走。刘星问:”如果我们不完成任务,不去复命;就这样天崖海角那又将如何?”张玄说:“死路一条。你若让那些满朝文武、皇亲国戚干点正经事,那比登天还难。可是你若有什么把柄抓到他们的手上,那登天只是抬下脚那么丁点的小事。”刘星问:“那我们怎么办?将公主送到哪?”张玄説:“送到她的亲家呗。这能够当上后妃、生下位公主,自然不可能是棵野草,自然是有亲家的啦。还就是不能按照常规将她送到达官显贵的家中给嫁了,因为前面不是还有没有下葬的那么多等在哪里?”刘星听了大开眼界的説:“是啦,是啦,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杀手还在远方层层叠叠的守着;张玄与刘星已经将圆月公主送到了其生母娘娘的亲人家。张玄对圆月説:“公主呀,你是知道的,在你前面的那位公主至今还未下葬,跟她陪葬的还有半朝的元老;你呀,怕是只能到此了。”圆月懂事的拜谢了张玄与刘星,走进了天大地大的山山水水。
张玄与刘星寻了一处农家,吃了半个多月的农家饭;然后开始返京复命。张玄刘星拜见皇帝,张玄禀告皇帝说:“圆月公主自知其姐至今停棺未下葬,沿路上悲悲切切都是念着其姐旧日的好。半道上留书给皇帝,自行进了庵堂,要去为其姐及过往满朝的死士念经祈福。”皇帝听了,拿过书信,只是仰天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