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彦生的部队在宋建军的带领下奔宋建军的老家两间房村奔去。可在红石砬他们却遭到国民党军团的拦截。团城子国民党军团在土门梁的山头看见土八路的军队撤离。然后他们又看见八路军的部队浩浩荡荡的由骆驼鞍村开进了红石砬方向。他们就知道土八路要逃向平顶山了。于是,团城子国民党军团在土门梁的临时总指挥三营营长刘九国让二营守住土门梁,他带领三营走梁杠去堵截土八路想翻跃红石砬的队伍。
战斗再次打起。黄彦生的部队还处于仰攻的位置。战士还是成批的倒在山坡上。这时黄彦生对贴身警卫员刘铁柱道:“刘铁柱,让你们警卫班上吧。我给你们每个人配备一筐手榴弹,这回这些敌人没有重武器,你们用手榴弹罩住他们的视线。我们大部队趁这个时机从外面那道山梁后面的大沟里面冲上梁杠子。然后我们占住制高点再和他们展开战斗。”刘铁柱一打立正道:“团长,你们尽快撤离。警卫班即是死也要保证大部队的安全撤退。”然后刘铁柱抬步喝道:“警卫班。”这时警卫班十几个战士齐刷刷地一齐出列站在了黄彦生的面前。刘铁柱喊了一声:“警卫班敬礼。”这时警卫班所有的战士都给团长和在场的营连级干部敬了个军礼。这时早有一营营长喝令战士把十几筐手榴弹给敛送来了。刘铁柱和警卫班所有的战士各自挎起一筐手榴弹向前面敌人控制的梁杠子封锁线跑去。
在场的营连级干部都冒出了眼泪。黄彦生也擦了把泪水道:“同志们,撤。”然后黄彦生率领部队奔适才他说的那个山梁后面的大沟跑去。
再说刘铁柱带领着警卫班来到战斗前线。此时第五纵队是二营三连的三班在执行作战任务。刘铁柱对三班班长乔大勇喊道:“你们快撤出阵地,这是团长的命令。”乔大勇一看是刘铁柱,他有些惊诧地道:“刘铁柱。”然后他一挥手,所有二营三连的战士都随着乔大勇撤出了战斗前线。刘铁柱他们警卫班是抱着必死的心来打这场攻坚仗的。因此刘铁柱他们每人挎着筐手榴弹一边投掷手榴弹,一边向敌人占领的梁杠子走去。有手榴弹带来的障烟。刘铁柱他们很快便走到了半山坡上。这时站在后面山梁瞭望的黄彦生对身边的一营营长黄树清道:“快通知下去,再叫一个班挎筐手榴弹上去。这种打法真有希望占领了敌人的高地。”一营营长黄树清道:“团长,我们没手榴弹了。这些天我们就没打过遭遇战。洪汤寺根据地的弹药走时我们又没尽数带走。”黄彦生回头看了看黄树清,叹了口气然后和黄树清一齐向梁头跑去。
再说刘铁柱带领着警卫班是一路手榴弹投来。他们搞的乌烟瘴气让守在梁杠子的国民党军团一时摸不着头脑但也看不清对方敌人到底上来多少部队。因此他们只能是打蒙枪,他们对着手榴弹所炸出的烟雾一阵乱射。虽然他们也让刘铁柱的警卫班战士也倒下了三四个。但刘铁柱的实力还在。刘铁柱带领着战士一步步地向梁杠子进发。
眼看着手榴弹的烟雾要罩住了梁杠子国民党军团的部队。这时国民党三营营长刘九国眼见的阵地要被土八路的手榴弹给吞了。他将手中的战刀一挥喊道:“冲啊。”接着冲锋号响起。国民党的一个营就像排山倒海一般向刘铁柱他们扑来。可当国民党的一个营连死带伤的冲过手榴弹的烟雾。一看土八路只有一个班的编制在各自挎着筐手榴弹向他们进攻。这可把刘九国气坏了。他首当其冲对准土八路的战士抬手就是一枪。可怜那个八路军战士连哼也没哼一声便倒下了。刘铁柱一看敌人反冲上来了。他大吼一声:“冲啊。”然后他拧开最后两颗手榴弹,投出一颗。剩下的一颗他高举着向国民党军团冲去。此时站在刘铁柱身边的战士此时也早把生死置之度外。他们也都投净手榴弹之后,抱着属于他自己的那一颗向敌人冲去。也可惜团城子国民党军团的一个营的兵力就让刘铁柱他们一个班给打的几乎是同归于尽了。正是:
战争死士最英雄,王朝多少因改更。
火烧邱少云不动,挡枪黄继光勇猛。
舍身炸碉董存瑞,狼牙山上壮士行。
战士都效荆轲烈,共党建国势必成。
国民党军团三营营长刘九国壮烈牺牲。这让剩下的士兵军心涣散。再加上此时黄彦生他们已经占领了他们爬上去的那个大梁杠子。因此国民党的士兵四下逃窜。黄彦生他们趁机跃过红石砬,奔两间房村急进。
过了红石砬便是宋建军的家乡两间房村的东山大沟杨树沟的所在地。宋建军领着黄彦生他们奔自己的老家走去。当宋建军他们来到两间房村的东河,宋建军见自个的家乡一点有人的样子也没有。只有村子最后老武家的土屋中还见到有笼火的火光忽闪忽现的从屋中传了出来。宋建军知道老武家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光棍,他每次来兵来匪的他都是不逃不避的。宋建军再看看自个家的方向,他眼睛湿润了。他见自己家的方向挨着十几户人家没有一家有屋中笼火的迹象。他知道肯定是大哥二哥他们听到了土门梁的枪炮声,他们带上老妈逃进山里或是钻防空洞里面了。宋建军不由的搽了把泪水,他带着部队不敢走石亹沟门这个可直接上平顶山的近路。他而是带着黄彦生的部队向北离他们家十华里的庙沟门进发。因为这样可以避免有国民党军团追来,会在空地上把他们当活靶子全都给打死了。
在平顶山上,黄彦生一看这若大的平顶山他觉得自己终于可以得以喘息了。因为他清楚赤城县的国民党骑兵还有从洪汤寺过来的国民党山炮营,他们离开公路,他们都是寸步难行的。而黄彦生在从松树梁撤离时又把所有的公路都给炸毁了。既使国民党的骑兵越过了松树梁,但在这山区作战也不是他骑兵的长处。而敌人的山炮营没有路他们是抬不进大山的。所以黄彦生舒了口气,他想在平顶山上将部队做一次整编。这时一营营长黄树清对黄彦生道:“团长,这北大山可是藏兵隐兵的好地方。当年军阀韩馥举从内蒙下来就带着兵在这藏了半个多月,才抽出身子跑到了山东做了一方的军阀。你看这地,它方圆不下百里。它就是进来两个师你是连个人影也见不到的。”黄彦生看着这大好河山道:“多好的地,我要死了埋在这里也好。”黄树清道:“团长,别说不吉利的话。大将怕谶语,小卒忌肉搏。想说点上。”黄彦生道:“树清啊,以前我总觉得建立新中国那只要有血性,就一切都不是问题。所以我只身去见民主联合军一纵参谋长李作鹏。我二十一岁便离开父母再也没回去过。可这次战役我们的损失太大了。李文庆。王海波、赵亭久、孙显义还有我的警卫员刘铁柱。他们给我带来的打击太大了。”黄树清道:“团长,那你也不能倒下呀!我们还有这么多弟兄要你给他们指出生路。倒下的兄弟不都为了团长你能好好的活着?”黄彦生搽了搽泪水道:“好了,咱不能说这些了。说出来伤心。你去统计一下,咱们还有多少弟兄?”黄树清道:“我这就去办。”说完黄树清去了。
在第二天黄树清来向黄彦生报告说:“团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现在在平顶山山上的弟兄还有三千七百多人。就这些部队你就可以当一个正规的旅长啦。”黄彦生一听有些吃惊地道:“咋这么多人?”黄树清道:“除去我们原有根据地的部队。这次李文庆他们沽源战败,因有赤城县骑兵的追赶,一路上的地方武装也就都跟着下来了。再加上咱们从大阁街这一撤离,那里地方上的武装也就都跟上了。要不差土门梁我们损失惨重,我们差不多能有四千三四百人的力量。”黄彦生听了心中一阵窃喜,这些年的功夫总算没有白费,可眼下的给养与军需物资的空缺又给他出了一个很大的难题。
在黄树清走后,黄彦生把宋建军叫了过来。宋建军给黄彦生敬了个军礼道:“团长,你找我。”黄彦生坐在一块大山石上对宋建军道:“宋建军,咱们林西训练过的通讯兵这次土门梁战斗,就损失了四个。我的警卫员刘铁柱也牺牲了,宋建军我打算要你顶替刘铁柱的位置,你看怎么样?你可以考虑,因为顶替刘铁柱的位置。刘铁柱就是给我做警卫员的最最真实的见证。”宋建军道:“团长,刘铁柱是我们通讯兵的榜样。我愿意给团长做通讯兵。”黄彦生哈哈笑道:“小宋,我就知道你愿意。你的脾气秉性和我很相投。咱们以后就是亲兄弟。咱们共同打敌人,争取早日解放早日的回家和亲人团聚。”黄彦生说到回家,宋建军不由的向山下家的地方望了望。自己八九岁的时候父亲就赶着牛车领着自己到这北大山上拉柴禾。就是团长现在驻军的地,那个时候爸爸也曾领着自己在这里捡大黄梗,追獾子时来过这里。可现在家就在山下,自个却因为是军人有军纪不能回去。
黄彦生看出了宋建军的心思道:“宋建军家没有凭据。受恩深处便为家。我黄彦生本生长在密云的石匣镇上。我十七岁便参加了共产党的军队。那个时候日本人在石匣镇横冲直撞。我爸给日本人扛麻包累死了。因此我参加了军队。可日本人被打跑了,我回到家里,家里还是不能待。我原来在的野战团队在四渡赤水的时候,我被国民党抓了俘虏。说实话国民党对待俘虏的条件还是不错的。我在他们的疗养院治好伤后。国民党的干事找我谈话,他对我说:“你要参加部队,在我们这里也可以。如果你要去寻找你的原部队或是回家,我们也都给你带路费。”我想参加国民党军队,我是不能干的。可去找原部队,我想在他那里我是不能说的。因此我说我要回家。因此那时的国民党干事给我买了北上的火车票还给了我一块大洋。等我回到家,我妈也死好几年了。我在家一待又是四年的时间。再后来发大水把整个石匣镇都给淹了。这个时候我们本地有个大土匪叫坐地炮,他趁水打劫。我一看我家乡的那些流民携妻带子的出去要饭还要受土匪的蹂躏。我想要想过上好日子还得手里有枪跟着共产党干。因为只有共产党才会给穷苦人分得土地,才敢把地主的东西给拿大街上给老百姓分喽。因此我再次打听原部队的下落。最后我在东北找到了我的老首长李作鹏参谋长,才拉起了这个队伍。”黄彦生说道这道:“宋建军,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警卫员。你现在去通知黄树清一声,就说下午我要召开誓师大会。
下午黄彦生把他这三千七百多人都叫到了平顶山的梁头。然后叫各营连编制的人按营为单位将这三千七百多人共分成七个营。然后黄彦生按营逐一的给开了誓师大会。黄彦生几乎是怒吼着和各个营的战士都在重复一句话:“从今天以后,从土门梁战斗之后。天下就没有八路军的士兵。你们都是班长连长甚至是师长都是老子。老子走到哪里哪就是老子的地盘。俗话说的好,狼行天下吃肉,狗走遍天下****。我们的部队要有狼一样的血性。我们要吃敌人的罐头敌人的口粮。我们走到哪里都是老子。老子就要有老子的架势。这就叫好虎一个就拦路,猪崽子一堆也是拱墙根的货。我们是虎是狼是老子。”因有黄彦生团长的叫嚣,在平顶山的梁头上也传来震天震地的来自每个士兵口中的:“我就是老子。老子走到哪都有老子的地儿。我是老子”因此从那以后黄彦生的部队不论是士兵还是干部张口也就都是老子老子的了。
在那天晚上黄彦生和所有的营长坐在北山梁头的大石块上开了个碰头会。黄彦生在会上对眼前的局势做了最为详尽的剖析。黄彦生最后道:“同志们,大家对我刚才所说的还有什么补充没有?以我的意思,现在赤城县西北风肖斌的老巢赤城县现在肯定是兵力空虚。因为他派出两个骑兵营来追我们。在洪汤寺根据地后方他又派出两个山炮营来打我们的根据地。他一共有多少人马?假使攻打我们洪汤寺根据地的山炮营不是肖斌的。那就凭咱现在的七个营也完全可以重新夺回沽源,或是直接就拿下赤城县。”这时六营营长苏海站起身道:“团长,我们的人数是多。但我们的武器装备还不够。我想我们还不具备攻打赤城县或是沽源县的实力。”黄彦生呵呵一笑道:“苏海,要在以前你提这个问题。我肯定会觉得你说的有理。可现在就不一样了。咱们有山炮、迫击炮。有重机枪咱们还怕啥?”黄彦生的话让在场的营长心里都一阵诧异。黄彦生接着道:“黄树清,你把情况具体地和大伙说一下。”这时黄树清从地上站起来看着坐在地上石尖上的各个营长道:“兄弟们,昨天团长说了。我们都是老子。老子就要有老子的架势。你们待会从梁头的北边往下看一看。此处离国民党把手的黄旗镇只有一沟之隔。我们的部队只要下到摇棒槌沟,不出半个时辰我们便可奔袭到黄旗街。它那里在日本人把守时就是兵力装备最为精良的地方。现在那里的国民党可以说是肥的流油。他那里有重机枪、山炮、迫击炮反正我们须要的东西,他们那里就都有。”接着黄彦生道:“同志们,我派出的侦察兵说,他那里本有两个营把守。这不赤城县骑兵追咱们的李文庆连长他们。他们也接到命令派出一个营到大阁街去帮着打主攻。所以他现在的守备是一个营。同志们,咱们是七个营。七比一啊。所以说我们这次是真正地做回老子。老子拿儿子的东西这叫名正言顺。”黄彦生的话逗得大伙一阵哈哈大笑。
在次日的清早,宋建军和黄彦生打扮成老乡的样子站在了黄旗街的街口。今天正赶上农历的十五,这时从黄旗街里走出来一大拨立着幢幡的和尚一边打着铙钹一边在路上往起捡路边的死猪死鸡还有一些不知何日落在沟壑的各种动物的皑皑白骨。在这帮和尚的身后,有四个小和尚抬着一顶轿子,一看轿子里面供奉的也是一尊大佛的牌位。至于是什么佛黄彦生他们却搞不清楚了。而在轿子的后边则跟着一大拨善男信女低着头在随着和尚们游街。
宋建军小声对黄彦生道:”团长,我们正好随着和尚身后的那些善男信女进了黄旗街。黄彦生嗯了一声表示了赞同。于是宋建军和黄彦生待和尚的队伍从自己的身边路过。黄彦生他们也随着和尚身后的善男信女一起晃晃荡荡的游街去了。
进了黄旗街,黄彦生和宋建军才知道这黄旗街的寺院原来是分南院和北院。当游行的队伍到了北院的寺院,那些和尚便都进寺院里面去了。这个时候跟在和尚身后也跟着游街的那些善男信女此时见和尚们回了寺院也就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黄彦生和宋建军跟着这些百姓也不得不停在了北院寺院的门口。黄彦生对身边的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一个妇人道:“大姐,为啥这些和尚路过南边的寺院却不进去?”那个村妇看了看黄彦生道:“你们是外地的?”黄彦生道:“啊,我们是下川塔黄旗的。听说你们这的寺院很灵,特地来还个愿。”那个村妇道:“这世道慌乱,南院那个寺院在日本人在时就由日本人霸占做了军营。现在又被国民党守备团占了做了武器库。和尚也就都给撵到北院来了。”黄彦生道了一声谢谢,然后和宋建军奔南院走去。
当黄彦生和宋建军来到南院的寺院。黄彦生和宋建军抬眼再望,但见呵!甚是宏阔的一个寺院。但见足有一米三四直径的圆形青石墩子在寺院的门口成对的摆放在那里。在青石墩子的上面则摆放着甚是高大威猛的哼哈二将似金甲天神一般让人觉得很是威严。足有半尺见高的门槛里有一个小巴狗子因见有人到来而’脏脏脏,脏脏脏’的叫个不停。而在门房的一个马札上面则摆放着因今儿是十五才有人布施的两碗小米干饭似给死人送的倒头饭一般规规矩矩地摆放在马札上。在马札的一侧有一个年纪在五十岁上下的并非光头但戒点仍清晰可见的老和尚正在闷头吃他手中端着的一碗小米干饭。那和尚很显然他看到了黄彦生和宋建军两个人。他停下手中的筷箸然后呆愣愣地道:“你们找谁?”黄彦生道:“老法师,我们随便看看。还愿项的。”那个老和尚站起身对黄彦生和宋建军木讷地道:“还愿到北院去还,这里还不了。”黄彦生忙跟进了一句问道:“为什么?”那个老和尚很不情愿地道:“你这个人我说还不了就还不了。你们走吧。”这时宋建军忙从兜里掏出两块现大洋给那个和尚递到手中道:“师傅,我们这是个急愿项,帮帮忙。”那老和尚见了两块现大洋忙堆下笑来道:“不是我不帮忙。这南院分内外两个院落。里院被兵团占了,我们都进不去。像我这也是受佛脸的恩惠,他们才给我留一个藏身之处。你们还是到北院去还吧。”宋建军道:“师傅,咱们这住着多少长官?”那个老和尚道:“三十多个人,不过人家手中都有这家伙。”说着老和尚用手比划了一个枪的姿势。宋建军又道:“不说你们黄旗有两个营的老总,咋才这几个人?”那个老和尚因见了现大洋的缘故他的话也就多了。他道:“是两个营,可你们看这黄旗街本是个三岔口的地。那些老总怕被人家连窝端不好守,大部分都在大坂梁底下的连贵村驻扎。这只是他们的弹药库。别看这只那几个老总。一旦有情况,眨眼的功夫连贵的老总就到了。”接着那个老和尚又道:“这里面家伙全了,就是八路军来一个团他也进不了里院那道门。这被土匪打多少回了,都没能攻下来。我从日本人走后也没进去过。不过那里面的神佛可护佑他们了。他们把成汽车的弹药推进去,就从来没往外院搁放过一支枪。人家里面可能地底下都挖空了。”宋建军见老和尚说的起劲他忙又掏出一块现大洋递给了老和尚且道:“师傅,你再说说。我就爱听老总们的故事。”那个老和尚道:“这街里东边百姓家里还住着老总的一个连。现在的老总比我们这和尚可舒坦多了。过去都说馋学艺懒出家,不馋不懒种庄稼。人家现在这老总现大洋随便拿。大米白面随便造。年轻人荒乱世界还是兵匪好混的很。”此时黄彦生插话道:“师傅是山东人?”那老和尚道:“是山东的。不过过来也二十几年了。”
黄彦生和宋建军在老和尚那里打探到黄旗街国民党军团的确切消息之后,他们两个才又悄悄地出了村子。然后在黄旗街外迅速地上马,再次返回平顶山和营连级干部开了个碰头会。通过大家的商讨,大家一致认为老和尚说的不可全信。因为众所周知的山炮,迫击炮仅一个南院寺庙是不可能放下的。但他们仅用不到两个连的编制来保护他们的武器库这确是绝好的偷袭机会。于是黄彦生和营连级干部商讨准备晚上即偷袭黄旗街,然后大部队过韭菜沟梁奔平安堡方向的大河西,再奔大滩走沽源再直扑西北风肖斌的老巢赤城县。
黄彦生做了充分的准备。他让一营营长张喜馥和二营营长朱天佑带领一营和二营去攻打连贵的国民党驻军。然后黄彦生又命令三营四营均受自己直接指挥直接攻打黄旗街寺庙南院的国民党驻军。余下的部队则由他们营长各自率领跟在他黄彦生的身后,看情况随时打接应。如若前方战事成功,他们便随着大部队直奔韭菜沟梁前进。
战斗准时打响了。当黄彦生听到从连贵方向传来的啪啪枪声,他这里也马上率领一个营的兵力包围了黄旗街寺院的南院。这回黄旗街的这些国民党守军被枪声惊醒后忙趴到墙头上向外观看。这一看魂都吓飞了。哪来的这么些土八路?可眼下的时节不允许他们再考虑。于是国民党守军忙把院中的一挺重机枪再次抬到墙头上,然后便在几挺步枪的配合下开始了疯狂的射击。但此地终究是寺院是街区。国民党军团的火力再猛,在这黢黑的夜晚他也有扫射不到的死角。因此黄彦生三营的一筐手榴弹便将国民党驻军打的晕头转向。他们真不知到底对方来了多少人马,更不知土八路这次有多少精良装备。因此在黄彦生部队的一筐手榴弹还没撇净,寺院里面的国民党守军便挑起白旗投降了。
当黄彦生领着一个连冲进寺院的南院,但见此寺院南院的院里哪来的什么重武器、武器库。无非是打残了十几个国民党士兵再就是屈指可数的三十几杆七九和一挺适才看上去很有架势的重机枪。
黄彦生示意宋建军上去审问那几个俘虏。其中的一个俘虏举着手跪在地上道:“报告长官,我们这真不是什么武器库。你们也都搜了,这真的什么都没有。我们营长说这只是虚张声势,为了引那些土匪上钩更为了武器库的安全。我们的武器库连贵那里也不是,其实都在韭菜沟梁四道洼的一个山洞里。那里有三个狙击手把守,只有白天我们营长才会派遣一个班或是连以打猎为幌子去查看查看。”黄彦生道:“这应该是军事机密你怎么知道?”那个俘虏低着头又道:“报告长官,实不相瞒我亲姐姐被此处军团营长乔万宏霸占,因此我才被他封了这么一个连长在这给他守这座空庙。”黄彦生觉得这个俘虏说的应该是实话,于是他命令部队火速奔袭韭菜沟梁的四道洼,并派联络兵通知一营和二营伺机撤出战斗,但务必牵制住敌人追袭的脚步,给大部队争取时间在四道洼找到武器库的所在地。
黄彦生用一个营押后牵制着黄旗街住在民房里的那个国民党连制军队。然后他自己带领剩下的四个营在四道洼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用四个营的兵力去搜索一个并不算太大的四道洼,那简直可以说是太简单不过的事了。也就不足一个小时的时间,便有战士发现了建在山麓处被用树杈盖住的一个山洞的洞口。
当黄彦生和几个营长站在这个山洞的洞口,黄彦生开始和几个营长商议该如何把山洞里的武器全部运走。可就在这个时候众人就都听见扑拉扑拉的子弹在附近落地声。这时站在黄彦生身侧的宋建军忙一把将黄彦生捋倒并大喊:“快卧倒。”接着在场所有的八路军都卧倒在地。好在是晚上,国民党留下的狙击手虽然隐蔽的很好,虽然他们给枪支安装了消声器。但枪支吐出的火舌还是被八路军的战士发现了。于是在一棵大白桦树上,黄彦生抓住了三个国民党的狙击手。也是这三个狙击手领着黄彦生他们打开了这个武器库的洞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