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崇沿着一个身边的洞窟走进去,可以看到内侧的洞窟好像设置了壁灯一样,集中嵌着几块发光的石头用于照明,看起来光亮度反而比外面要高。
发光的石头下方,是一些比较杂乱的工具和兽骨、甲壳之类,有几个女野人正坐在附近用石头进行打磨,看上去是在制作武器和护甲。
武器主要还是用骨头磨尖的长矛为主,也有一些小柄的骨刀,看上去也颇为锋利。
护甲就谈不上什么效果了,基本上就是直接用兽皮加工了一下,虽然也用多块骨头拼接捆绑起来的类型,但是似乎份量太重基本上没什么人用。
等到靠近了再看,那几个女野人发现杜崇过来视察之后,纷纷跪伏在地面上行礼,然后其中比较大胆的居然转过身去撩起兽皮,满脸自豪地摇晃起丰硕圆润的屁股来,吓得杜崇赶紧出了洞窟,抓着软梯往悬崖上爬。
藤制的软梯摇摇晃晃地不太好受力,但是至少还算结实,洞窟离地面的距离也不算太高,大约三层楼高的位置也不觉得爬上去太过于危险。
洞窟入口比较小,跟一个人站着张开双手的范围差不多,里面却较为宽敞,大约跟一般六个平方左右的小房间差不多大,入口附近的墙上嵌着几块发光的石头,隐约可以照亮大部分空间。
洞窟里的地面看上去比下面的那些要干净清爽一些,也没有那么浓重的气味,角落里叠着几层兽皮,上面还有一些压过的痕迹,似乎是用来当床的。
除此之外就只有一些土陶的坛坛罐罐不知道装着什么,洞壁边上还有几个空空荡荡的木头架子,这就算是全部的家居摆设了。
后面背着鱼的小野人也跟着爬了上来,把鱼挂到了架子上之后,就缩到角落里靠墙蹲了下来,眼睛乌溜溜地盯着杜崇,好像是在等候命令。
等到人上来之后,就可以把软梯拉到洞窟里面来,这样基本上不用担心野兽在夜里偷袭了,对于杜崇来说还多了一个防备女野人夜袭的风险,毕竟之前看到的她们那种豪放的主动作风也太惊人了,精神上实在接受不了。
我孙灭佛,绝对不会这么随便。
胸大屁股大就行?不存在的。
既然有了地方住下来,这鱼还是得处理一下,这种鱼虽然本身之前就可以离水上岸活动,生存能力比较强,但是毕竟被刺射中受过一些伤,再加上一路拎来拎去摔来摔去,已经是半死不活,只能偶尔弹动一下了。
活鱼要是不尽早处理,死后血液开始凝结就麻烦了,不但鱼肉的味道会变差,也会更容易腐烂变质。
就算这种鱼肉也算是难以消化的低级灵肉,不能直接吃,也可以先放血剖开挂起来风干,只是也不能在这里弄,否则血腥气就太重了。
这个小野人虽然中文说的不太流畅,至少能够交流,可以先打听打听消息。
等走过去之后,杜崇才发现洞窟内侧的墙壁上,居然还有一扇不起眼的木门,推了一下发现是锁住的,而且周围也看不到什么锁头锁孔之类。
试着砸了两下门板之后,门后突然咔嗒响了一声,然后传出了一个女人低沉的声音:
“进来。”
里面居然是个女人?
不对,里面这个女人居然会说中文?
难道这些野人还玩监禁调教?
杜崇缓缓推开了门,却没有急着进去,里面也有一些比较昏暗的灯光,空间比较宽阔,角落里摆放着不少东西。
凭着黑妞的感应,杜崇知道门后侧面站着一个人,于是不动声色地对蹲在角落里的小野人打了个手势,让他先进去试探一下。
小野人进门之后,身形突然一顿,却并没有遇到什么袭击和战斗,反而对着旁边跪伏了下来,恭敬地叫了一声:
“祭司大人。”
躲在门后的人是野人祭司吗?听声音,他其实是女人?
记得他之前是进了另一个洞窟,是怎么跑到里面去的?
既然是野人祭司的话,倒是不用怎么担心,毕竟之前的几次试探已经发现战斗力有限。
杜崇定了定神,维持气度威严沉稳地慢慢走了进去,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侧面。
站在那里的长袍面具装扮确实是野人祭司,只是不过她却并不是打算躲起来伺机偷袭的样子,而是看似无聊地背靠在洞壁上休息,手里还拿着一个杯子小口品尝着。
她对着小野人挥了挥手打发他出去,然后才摘下面具,对着杜崇举了举手中的杯子:
“想喝什么?这里只有果汁和纯净水。”
面具下是一张既不像是野人,也不像是中国人的脸,眉眼细长,嘴唇略厚,肤色微黑,有点娇小妩媚活力十足的感觉。
初看上去的印象,倒是有点象前世在东南亚国家旅游时,见到的一些漂亮女导游。
再看洞窟里的布置,除了一些堆在一起的箱子麻袋类似于存放货物的仓库之外,还有不少现代化的家具。
这样一些柜子、桌椅和床铺摆在洞穴里,看上去就跟贫困山村的扶贫家庭似的,因为连土房子都修不起,只好住在山洞里。
但是这种看似简陋的贫困户条件,对比起底下洞窟里那些原始人的生活条件,不止是国王的水平,简直是神仙的水平了。
“果汁吧。”杜崇慢慢走了过去,发现洞窟另一头也有一扇打开的木门,也就是说这里其实是跟野人首领和祭司居住的两个洞窟相通的,看起来多半算是野人的重要仓库。
两面都是重要大人物的居住房间,一般野人大概是不能进这个仓库的,所以才会摆放着一些现代化的生活用品,便于祭司自己使用,因为她根本就不是野人。
果汁当然没有什么鲜榨的,直接从大容量宝特瓶里倒到杯子里的已经算不错了,毕竟杜崇今天跑来跑去折腾半天还什么都没喝过,感觉也有些渴了。
等到杜崇伸手接过果汁之后,祭司也举起另一杯果汁看似要礼仪性地碰杯,眼神突然一凝,好像要用目光把杜崇刺穿一样,低声念了一句:“神威!服从我!”
一阵奇异的精神波动瞬间灌进了杜崇的脑海里,对祭司的印象立刻变得可靠而值得信赖,能在这种只有野人和狂信徒的鬼地方遇到一个漂亮和气的现代人,真是太好了,居然还请自己喝珍贵的果汁,不信任她还能信任谁呢?
这股精神波动在意识中不断蔓延开来,直到黑蝉在触动中再次响起一声傲慢不屑的蝉鸣,友好信赖的幻觉瞬间消退,杜崇精神一振,毫不犹豫地将果汁泼在了祭司脸上。
趁着祭司连连后退捂脸擦眼睛的机会,杜崇抓住她的手臂勾住腿一拉,就把她绊倒在地,再把她的手翻到背后压住,骑在她的背上牢牢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