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闹事啊!
一群张山怀亲兵一眼的燕山骠骑可没有好脾气的,一院子的武人也没有好相与的,唯一一个脾气还算可以的王桓鲤从昨天晚上开始,心情也不太好。
在门外急切的砸门同时,院子里的众人纷纷开始拿兵执刃,披甲带盾,在前院的影壁墙前布下了大阵。
看到众人准备妥当,王桓鲤当即示意两个在大门口的两个燕山骠骑开门。
门一直被砸的咚咚直响,两个燕山骠骑一下将门栓抽开,大门当即被打的打开,露出门外人影。
这两个人,一个是容貌俏丽,身材婀娜的年轻佳人,这个年轻佳人一身颇为紧身的大红色劲装,将曲面勾勒的更加夺人心魄;脸上也是轻施粉黛,霜鬓腮雪,粉脂朱唇的配上嘴角一颗美人痣很是青春;眉间还花了一个花钿,将原本就俏丽青春的容貌烘托的更加艳丽。
另一个是一声灰袍,头发花白的中老年男人,这个中老年男子,看起来有些臃肿,实际上身材颇为消瘦,只有一张脸盘子扩大壮硕的很。
这二人皆是一脸错愕的看着突然洞开的大门,一时之间有些意想不到。那大红衣服的佳人很快恢复过来,开口询问道:“桓鲤可是在这里?”
“怎么是你?”罗春莺儿看清门外二人不由发问,那红衣姑娘就是当日在了然古道同王桓鲤等人有了揪扯的粉衣佳人。
待罗春莺儿听到那个粉衣佳人的问话,柳眉一挑,喝问道:“你是什么人,桓鲤是你能叫的吗?”
当时的粉衣,如今的红衣佳人也是俏脸一板,怒喝道:“唉,奇了怪了!人家起的名字,凭什么本姑娘就不能叫?”
因为没有毛笔导致的攻击力直线下降的王桓鲤被众人强压在影壁墙后方躲避、,此时听到罗春莺儿和另一人的对话,便知道无有多大凶险,就从影壁墙后面转了出来。
那红衣姑娘一眼就看见在一群武人军汉之中鹤立鸡群,卓尔不群的王桓鲤,欢喜道:“哎呀,你真的在这里啊!可叫本姑娘好找啊!”
王桓鲤也是认出了这个姑娘,走到门堂之前,发问道:“姑娘来此为何?”
红衣姑娘顿时冷脸,哼道:“怎么,还不欢迎本姑娘来?”
“当然不欢迎!”罗春莺儿当即跳脚道。
红衣姑娘系呼呼的将脸往边上一转,不渝道:“嘁,搞得本姑娘爱来一样的!”
大饼脸男子此时上前一步,想着王桓鲤打稽首道:“鄙人陈一宁,特来拜会桓鲤先生。”
“啊!原来如此!”王桓鲤连忙上前,将陈一宁搀扶起来,道:“王桓鲤万不敢当长者之礼!”
大饼脸男子恍然大悟道:“原来桓鲤先生姓王啊!鄙人就说桓字不可能为姓的!”
王桓鲤乐道:“陈先生到是说错了,百家姓之中却有桓姓,是为‘游竺权逯,盖益桓公’!只是我不姓桓而已。”
大饼脸男子万万没想到竟然还有真的有人以“桓”为姓氏,不由感叹王桓鲤的广博,由衷道:“鄙人可担不起先生二字啊!倒是桓鲤先生真是....真是名副其实,了不得啊!”
王桓鲤笑道:“谬赞了,谬赞了,此处不是说话的地,陈先生快快请进!”
大饼脸男子兴奋的随着王桓鲤往院中走了几步,忽的发现那红衣姑娘没有跟上来,回头一看,那红衣姑娘还扭着脸省着闷气,不由向王桓鲤求情道:“桓鲤先生,心素这个丫头......”
王桓鲤当然明白大饼脸男子意思,不待他说完便道:“当然也要请这位姑娘进来的!”
王桓鲤走到大红衣服姑娘近前,客客气气的拱手欢迎道:“姑娘,请进!”
红衣姑娘转过脸来,容颜一展旋即又绷起,哼道:“哼,你请本姑娘,本姑娘就得进去啊?”
罗春莺儿当即心生不满,三步并两步的来到王桓鲤跟前,呵斥道:“唉,你个小骚蹄子给脸不要脸了是吧!”
“春莺儿,上门是客!”王桓鲤喝了一声,罗春莺儿当即闭嘴不言,只是狠狠的等了粉衣佳人一眼。
王桓鲤又是拱手抱拳,邀请红衣姑娘道:“还请姑娘赏脸,入院内一叙?”
红衣姑娘这次理都没理王桓鲤,只是将头看向一侧。那大饼脸男子有些挂不住了,连忙唤道:“心素,别这样,快进来!”
罗春莺儿也是嗤了一声,刚要再讽一句,谁知道那红衣姑娘却借着大饼脸男子的话下了台阶,摇曳着身躯从王桓鲤身侧走过,只是路过的时候低哼道:“哼,告诉你吧,本姑娘是看在陈老头的面子上才进去的!”
正在王桓鲤身边的罗春莺儿哪能听不见红衣姑娘的话,当即火冒三尺道:“这小骚蹄子!”
这红衣姑娘完全就是叛逆期少女吗,没什么大不了的!不以为意王桓鲤轻笑了一声,同罗春莺儿一起走入了院中。
大饼脸道士和粉衣姑娘一入院内,看着院中明火执仗,拿枪带棒的燕山骠骑有些诧异,粉衣姑娘顿时嘲笑道:“瞧你们那胆小的劲!”
大饼脸男子脸上有些窘迫,小声的埋怨红衣姑娘道:“还不是你,大清早的让你不要那么重的敲门,你不听,这不让人家误会了吗!”
红衣姑娘当即不乐意道:“嘿,陈老头,你这个人太势力了吧,这刚带你找到地方你就开始埋怨本姑娘是吧!”
王桓鲤让众人收了兵刃,又让邹凯山待着燕山骠骑下去,这才想着粉衣姑娘道:“我们一般把陈道长的行为叫做卸磨杀驴!”
“嗯啊,嗯啊,嗯啊!”王桓鲤刚说完,中堂就传来一阵响亮的吼叫,一头大青色的三不像欢快的撂着蹶子跑到王桓鲤跟前,很是亲密的在王桓鲤身上乱嗅。
王桓鲤抚着三不像大三元的脑袋乐道:“你可以啊,一听到驴你就自己往外冲啊!你要记住,你现在的名字是大三元,不是驴!”
红衣姑娘刚才一听王桓鲤的话就觉得不对劲,细细一想,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意思,可总觉得王桓鲤另有所指,不由的向身旁的大饼脸男子询问道:“陈老头,那人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大饼脸男子斟酌了一下,解释道:“具体的老道还不太了解,不过按照字面的意思,就是把你比作驴,然后你拉完磨,老道就可以杀你了!”
红衣姑娘当即怒火填膺,“什么,竟然说本姑娘是驴?”